张屠户杀猪般的嚎叫完全压不住木棍落身时发出的闷响!孙果耐心而细致地将他四肢一寸一寸击碎,击烂,直至最后,方才一棍捣在张屠户下体,用力捻动,直到将他裆部那话挤得稀烂,方才停了手。
孙果抬眼向围观的顾家村人望去,微微一笑。一众村人早被眼前的血腥吓破了胆,孙果这一笑,在他们眼中无异于阎王相召,于是哭爹喊娘,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散了。
孙果回头向顾素水望去,见她面色惨白,却还立在自己身后,于是微笑道:“你不怕我?”
顾素水全身一颤,道:“你是……相公?”
“我是孙果。”孙果如是道。
顾素水一咬牙,道:“不管相公是人是鬼,我都跟定了你。除非……除非为了方才的事,你要休了我。”
看着她执着的面容,孙果心头有些沉坠坠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这在他前世修行数十年中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眉头越皱越紧,暗忖道:“怎么会这样?如此一来,我还怎么走得了?”
孙果前生精通人情世故,知道除非自己将张屠户一干人都杀了,不然走后必有后患。而且就算杀光张氏族人,官府也会追究。自己当然是不怕,不过顾素水以及顾氏族人必有牢狱之灾。
他仰头向天,感受着苍茫大道中的渺茫气息,片刻后又望向女子,暗叹一口气,在心中道:“这具身体灵脉不错,只是太弱了些,还得温养些时日吧……”
凭着这个不怎么说得过去的借口,孙果便留了下来。前三月将这副新皮囊涤尘埃、筑道基、养元气,三月后便在地方行走,广交名绅乡官,称自己为清元真君梦中授以仙书,通晓神仙之道。起初众人多有不信,孙果便为人祛病施药,药到病除,于是乎乡人捧为神仙。
此后孙果又施展手段,为地方父母大员镇宅捉妖,想那些寻常鬼魅秽物,哪逃得出孙果的手心?自然效应如神。
孙果前世贵为国师,揣摩上意驾轻就熟,把握这些为官之人的心思,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秋去冬来、复又春暖花开时节,孙果早已名声远播,道上大员,十有三四收为记名弟子。这期间自然有些修道之士眼热他的权势,找上门来论道。打发这等七八流的修士,自不在孙果话下,谈笑间就将对方道法破得干干净净。于是在那些地方大员眼中,孙果连面上的几颗痣都似有了仙气。
至于张屠户,初时仍有些不忿,族中有些泼妇还会上门叫骂。只是孙果手段极辣,不论来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律打断四肢了事。在这偏远地方,这类宗族仇恨多是通过械斗解决,张氏宗族中壮年男丁都被孙果打残,这才想起报官告状。奈何当时方圆百里内乡绅地官都成了孙果领先,其后孙果势力更是愈加庞大,张屠户一族畏惧起来,终于举族远迁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