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麻痹的有能力不用,却要倒下去摔倒受罪,这不是自讨苦吃?
然而,就在这时,夜夕夕的腰间突然出现一道冰冷有力的力道,随即,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被那道力道一拉。
慌乱间,她看到眼前雪白的白衬衣纽扣,和精致的领结,以及那男人专属的喉结。
莫名的,她的心噗通一声,停止跳动,随即又恢复,只不过跳动的幅度,比之前快了两步。
夜夕夕意识到这些情绪完全出乎她们职业的范畴,当即紧张的推开夜锦深,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夜锦深不过是顺手一拉,可抱着夜夕夕的那一刻,熟悉的手感、气息,都源源不断的钻入他的身心。
从来,只有夜夕夕,才可以带给他这样的感受。
抱着她,放佛拥有全世界。
然而,她的抗拒让他面色冷凝,暗淡,可想到她此刻什么也不记得,难不成还能怪她?肚子里又怀着宝宝,更不能惩罚。
他有些憋屈,有气没处发的压抑下情绪,温声说,“不是饿了?先吃饭,一会儿凉了。”
“嗯。”夜夕夕点头,转身快速走到餐桌前,低下头吃饭。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十分精致,而且是夜夕夕没有吃过的,但吃进口里,又有莫名的熟悉感,很对口味。
想来,是十年来的夜夕夕喜欢吃的吧……
夜夕夕这几天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有吃什么,此刻吃着热热的饭菜,没有克制,直接大口小口的吃着。@^^$
夜锦深站在一旁,看着夜夕夕狼吞虎咽的样子,丝毫也不文雅,似乎,以前夜夕夕虽然野,也并没有这么不注意形象……
忍不住的想,她是否饿了三天三夜?才会这般模样?
夜锦深单单一想,心便紧紧的揪着,放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在划着他的心脏。
他,一点也舍不得她受苦。
夜锦深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才克制住心里的情绪,走过去坐到位置上,亲手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慢点吃。”!$*!
夜夕夕顿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
夜锦深隔得近了,看着夜夕夕吃饭的模样,只觉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生动,好看,那些饭菜,明明很普通,却被她吃的很好吃的样子。
不觉,几天来几乎没有吃饭的他,也感觉到饿。
看着苏秘书准备好的碗筷,他没有多想,拿过来自顾盛了一碗,陪夜夕夕吃。
现在,她在他身边,他做什么都有心情,有胃口。
哪怕,她并不记得他,但他,只要她安全。
夜夕夕都快吃过了,结果却看到夜锦深拿起碗筷吃饭,而那些菜,几乎都快被她吃完了。
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心情。
以前,她也接过富家贵族的任务,潜入进去过,她知道总裁们吃饭的习惯,绝不会吃别人吃过的,这是很有讲究的啊。
但夜锦深,今天已经无数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她不得不怀疑,这人该不会是假的夜锦深吧?知道她是杀手,所以用替身来应对她?
夜锦深优雅的吃着饭,结果却注意到夜夕夕像看鬼一样的看他,他淡淡询问,“怎么了?”
夜夕夕抽过一张纸擦嘴,“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在我面前这么自然,还对我这么好?”
夜夕夕庆幸,她有这么多借口可以拿来搪塞,不然真的会露陷。
夜锦深听及这个问题,嘴角浅浅的勾了勾,没回答,继续吃饭。
直到吃过,他才看向一旁的苏秘书,吩咐道,“去把我和少夫人的结婚证拿过来。”
苏秘书处于茫然状态,他刚才是听错了还是听错了?夜夕夕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她不记得总裁了吗?
苏秘书虽然有一百个问题,可不敢耽搁,立即低下头,退出病房。
半个小时后,房间内已经被收拾干净,结婚证也拿到夜锦深的手里。
夜锦深吩咐保镖全部退出去,关上房门后,方才走到沙发前,坐到夜夕夕身边,将结婚证递给她。
夜夕夕有些无措的接过来,翻开红本,只见上面贴着一张显眼的二人合照。
里面的女人笑容甜蜜、幸福,男人容颜帅气、完美,他的眼眸里,流转着细细的温柔。
两个人站在一起,是一副极度养眼的画,一看便让人羡慕。
而一旁,持证人一行分别写着:夜夕夕、夜锦深。
上面的结婚日期,也写的很清楚。
还有结婚证字号什么的……完全是真实的,不像是作假。
“结婚证?你和我?我们都姓夜?”夜夕夕很好奇,原来那个夜夕夕已经跟夜锦深领证了啊。
为了表达出她真的不知道,她才特意加了姓氏的问题。
夜锦深看着夜夕夕眼眸的惊讶,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柔和,声音笃定,“是,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法律认定的事情。”
“所以,你即使不记得以前,我们依然是夫妻。”
“夕儿,别拒绝我的靠近,以后我会比以前还要疼你、爱你,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医治,无论你记起我的时间有多久,我都会等。”
“即使等不到,我也依然爱你,甚至,之后的相处,我愿意等,等不记得我的你,也爱上我。”
夜锦深一字一句,笃定而又深情的说着。
他的眼眸里,无不是疼惜、爱意,像是对待挚爱的人,才会流露出的感情。
夜夕夕听着那一字一句,心底狠狠的抽搐着。
等她、爱她……他可知道,那个他爱的夜夕夕早已经不在了,而他爱的那个夜夕夕,一开始待在他身边的目的,就不是单纯的。
如果他知道那些,他还会爱她吗?
夜夕夕目光直直的看着夜锦深,他强大气场让身为杀手的她也变得凌弱,他的宠溺让她女人本身的心动在跳跃。
她唇瓣紧紧的抿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回答他的话。
夜锦深看着夜夕夕的眼睛,那种不认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他心痛。
但想到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