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心里从一开始便奠定了对他的第一印象,所以他说什么她都只会这么想。
夜锦深心底里流淌过一抹心寒,他压抑下情绪,目光有些许冷意,“管得住你的身体,难不成还能管你的心?那是你个人的事情,即使吃醋提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那么久的事情,他倒是想管,可压根管不了。
更何况当初他最怕的是那层纸捅破,导致很多不可预测的后果。
夜夕夕这次还真的听出了夜锦深话语里的醋意,她心情挺好,忍不住的调侃道,“哟,我还以为堂堂的夜大少爷什么都能管、能掌控,原来也有管不了的事情啊,我们的夜大少,看起来成长了哦。”
夜夕夕其实只是心情太沉重,想要开开玩笑而已,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夜锦深竟然没有掐着她的脖子发火,还真的挺意外的。
夜锦深的脸却如坠冰窟,他难受、隐忍那么长时间,换来的就是夜夕夕的嘲笑?
这女人,还真是没心,什么时候都笑的出来。
夜锦深冷冷的一眼扫过去,吓得夜夕夕乖乖的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她再次靠到他的肩上,心情轻松了些许,“夜锦深,其实……其实你没必要在意的,那是过去的事情,不过你得幸好你没有掐着我的脖子质问,不然以我的脾气,肯定会反驳,说就是喜欢就是爱那些话语,其实那只是气话。”
“所以夜锦深,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对我动手,不然我说的话你要是没分辨出是气话还是真话,我们两就玩完了。”
“你看,现在这样爆出来,我会解释,不是好好的嘛?”
对夜夕夕而言,是好好的,对夜锦深来说,也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好好的,但过去的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煎熬,他很多次都怀疑他是不是疯了,需不需要进医院?
但不可否认的是,夜夕夕说的话语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她性子那么倔强,哪一次会因为他的怒气就乖乖听话?@^^$
想想,以前争锋相对的日子,原来都是因为他用错方法的原因。
夜锦深这么想着,深深的说了一句,“好,以后不发火,不过不动手怎么满足你?”
夜夕夕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在和夜锦深说大道理,因为发生韩恩星的这件事后,她看清自己的心,早已经不爱沐亦辰,或者压根就像她说的,那是喜欢,没有经过发展,并没有到达爱的地步。
而她和夜锦深,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现在也会因为他的各种事情而产生情绪,那不是爱,是什么呢?
而不管是不是爱,她都无法否定,她不想离开他,想一辈子就他这么一个男人。!$*!
都说,女人对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都是有特别情节的,她曾经以为不会,但现在想想,要是让她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她只会觉得恶心。
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的珍惜彼此、不要等失去后才后悔。
夜夕夕是这么想的,可夜锦深呢?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那方面去,他的伟大形象呢?好吧……他的那些高冷禁欲都只是对别人的,在她面前,就是头饿狼。
夜夕夕抿抿唇瓣,白了眼夜锦深,冷不丁的反驳道,“怎么?你下面不行,所以必须得动手才能满足我?”
夜锦深早已在夜夕夕的影响下变得厚脸皮,可此时夜夕夕吐出的话语,还是堵得他脸色发白、发青。
该死,这女人不要脸又上了一个层次?什么话都说得出?
‘duaung^^duang~~’此时,楼道里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
夜锦深漆黑的视线收回,脸色变得淡漠、严肃,却不忘危险的说了一句,“等过了这段,我好好让你看看行不行?储存了这么久的子弹,也是时候让你知道厉害了。”
说完,他松开她,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朝走过来的医生教授走去。
他背影笔直、一身正气、禁欲。
可恶……明明是禽兽,却伪装的这么成功!
夜夕夕发自心底里的佩服夜锦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些话,还一本正经的姿态。
要不是因为忙韩恩星的事情,她非得好好调侃他、可现在……她快速的将心里的思绪收回,静静的坐在那里,减少存在感,生怕打扰到夜锦深办公事。
“好,病人在里面。”夜锦深和几个教授简单的打了招呼,便进入正题。
医生教授们身上沾满着风尘仆仆的意味,却没有人一个说要休息,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便跟着夜锦深走入病房,观察韩恩星的病情。
教授们放佛早就商量过,并没有围在一起,而是分工有序的,一个检查韩恩星的脸部,一个检查手脉,另外的观察仪器、和病情报告。
一切,是那么的严肃而认真。
夜夕夕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玻璃看着里面严肃的气氛,心里更加的觉得,韩恩星一定会有救的。
“小姐……你膝盖受伤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处理一下?”这时,一道温柔的护士声打断夜夕夕的思绪。
她回过神,看着眼前友好温柔的护士,顺着护士的视线看去,才看到膝盖上肉色的丝袜流了许多血,此时才觉得膝盖在发痛。
应该是当时太过在意韩恩星,扑过去时一下子跪到地上造成的。
夜夕夕不是任性的人,眼下韩恩星有那么多的医生教授,她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而且之后的日子她还要好好照顾韩恩星,得保证身体好好的才行。
夜夕夕这么想着,点了点头,“嗯,好。”
护士嘴角勾起一抹友好的笑容,抱着资料走在前面,带夜夕夕离开。
夜夕夕跟着护士进入一间医药房,这里奇怪的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不过想想,这已经是半夜,很多医生护士都下班了,没人也正常。
夜夕夕没有多想,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护士用剪刀剪开她膝盖部位的丝袜,给她上药。
一股刺骨的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充斥着经脉、格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