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答道：“没有，小雪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俩口子吵了一架，别人带的可能都是情人，而方刚带的是老婆，就是老婆小雪也不能干啊，小雪当时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坐飞机回来了。”
    赵易又问道：“那后来呢？”
    陈如答道：“后来小雪打听了，方刚并没有回来，而是跟他们一起去某国赌城了，并打电话把杨佳从天京调去了。”
    赵易觉得自己气愤填膺，狠狠地骂了一句：“抄你妈的，这帮王八蛋真他妈的越来越邪恶了。方刚那个狗样还他妈的玩交换呢？他长那个几八了吗？”
    陈如转身用手抚慰赵易的胸口说道：“你看，跟你说又生气了，我就怕你生气什么也不敢跟你说，小雪还说不让告诉你呢。”
    赵易调整了半天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小如，告诉林雪千万别上方刚的这个当，刺激都是暂时的，这种事情女人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过后方刚就有借口抛弃她了。”
    陈如却笑道：“你还是很聪明的吗？小雪也是这样想的，方刚的坏事有的是，但小雪却不想让他抓住任何小尾巴，以后撕破脸的时候不能让方刚有借口。
    虽然相夫教子是女人的天命，帮老公的事业也是应该的，但帮也要有个帮法，你用身子帮他事业有成，他有钱有地位了就嫌你脏了。
    有点良心的还不是给两个钱打发了？没良心的就说跟你没感情了，一脚踹开一无所有。小雪跟他婚前有协议，帮他生个儿子也算是还他的情了。”
    赵易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这样方刚还能跟小雪过下去了吗？”
    陈如笑道：“方刚也是个聪明人，估计他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或者鬼迷心窍，现在后悔了天天打电话给林雪道歉，但林雪已经不相信他了。”
    赵易冷笑了一声说道：“方刚是怕林雪跟他离婚没面子，他还能去娶那个人尽可夫的杨佳？”赵易说完觉得自己的话说有的点重，虽然跟杨佳一面都没见过，其实也是自己给送上独木桥的，这良心上又是一笔债。
    陈如却不在乎，答道：“那就是方刚的事情了，林雪已经不想要这种貌合神离的婚姻了，开始为以后做准备了。”
    赵易忙说道：“要不，让林雪来市里？”
    陈如却笑道：“林雪要是来市里，咱们所有人的事业全部玩完，需要来市里的是方刚。”
    赵易忙问道：“为什么？”
    陈如答道：“林雪要是来市里，你跟她的关系就暴露出来了，以方刚现在的身份一定会报复你，搞得你身败名裂的坏招有的是。所以林雪必须还得留在省城跟方刚周旋。我告诉你林雪的事也是想了很久，你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生意也越来越大，以后也会进一些圈子。
    但有权和有钱的圈子都是一个样，就是纵情酒色、荒淫糜烂。为了相互的利益与关系，巴结领导交换情人甚至放赌吸毒就是正常现象。咱们市经济不发达，还只在夜总会这种低层次的娱乐地点找快乐，会所也有几个小的，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
    但我看这样下去也快了，我听说市里不少有钱人也开始找会所吸毒，大哥差一点没跟进去，还是孙天宇给拽出来的。”
    赵易其实也知道这些事，王前这个人也是社会上的万事通，公司里的那些人也都是社会上的人，天天都能听他们讲乱七八糟的事，虽然故事有些夸大，但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赵易想完叹息着说道：“我现在也快要差不多了，吃喝玩乐打麻将，就差吸毒跟嫖女人了，以后真怕掌握不好自己。”“
    陈如对这道德沦丧的乱世也是无可奈何，赵易这些年一直在背后小捅咕，但他对女人的原则性不强，真要是站在前台就跟陈卫国和方刚没区别了，而他这个胆子可能更过分。
    陈如感叹之后也不好再劝，只转身面对着赵易说道：“这些年我在外面真的不容易，如果没有林雪跟我合作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现在我真的累了。”
    陈如说完把头贴在赵易的胸前，赵易长叹了一声把陈如抱在怀中，这个乱世之中男人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呢？
    赵易搂着陈如问道：“如果你累了就放放手，大不了少赚点，该我上场了，你说说林雪下一步要怎么做？”
    陈如贴着赵易答道：“林雪还是在省城管理投资公司，但要撤出一部分钱往海外转移了，她暗中跟一些国际投行接触，想弄一些海外的资产，让咱们有一个退身之路。”
    赵易想了一下说道：“再退能退到哪去呢？难道公司上市的计划不要了？”
    陈如答道：“计划还得要，但市里融资的钱升值太难了，扣除本利也没剩下多少，咱们跟银行不一样，背后没有国家保着，一旦出现坏账就是赔了。
    现在还有人往咱们这投钱，我都不敢收了，如果再不转变成股份制银行或者上市真的很难发展，但以咱们现在的关系和实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方刚也对这个公司彻底放手了，他在总公司的职位也能呼风唤雨了，许多分公司还有他的股份，咱们这里他只盯着那投在基金公司的三亿外钱。”
    赵易眯了一下眼睛，问道：“那方刚不来建球场了？”
    陈如又答道：“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小雪说公司的高层基本上已经定这个事了，过几天就要来考察，但具体是要占多大面积和几个项目却肯定不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易毫不犹豫地说道：“卖地，卖给他一块天价的地，我不想跟这帮家伙联合了。”
    陈如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总公司的大项目咱们根本参与不进去，还不如先捞点快钱，你的那两个项目呢？”
    赵易答道：“这个事情有点复杂，陵园的事我想自己搞，王前的水准干这个还是够格的。而建设寺院这一块我却独木难支，主要是看市里是什么意见？我跟市领导接触不上，也没资格提这个事，你还得帮我做做工作。”
    陈如答道：“这个事你先不用着急，我已经跟魏董提过了，她给我一个新的信息，这次来的这个王国仁副市长给杨书记提了一个建议，说是可以‘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可以在文化产业上加大投入，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
    赵易气得哼了一声，这个王国仁是来包扶这个穷市的，不建工厂、不搞企业、不扶持农业、不发展商业，却要在文化上搞什么经济发展？没钱的人天天靠唱戏活着？在这里四处视察最后就出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馊主意？
    赵易又问道：“这种官话有用吗？这不是糊弄人玩吗？杨书记也信？”
    陈如答道：“杨书记只信钱，只要没有真金白银就是纸上谈兵，但王国仁毕竟是包扶这个市的，不可能一分钱不投？文化产业是上面新推出的经济龙头产业，搞好了各方都能捞一大笔。现在上面巧立名目的项目很多，拨款和补贴都在天价，各路把关虎都在虎视耽耽地盯着呢，不怕没有钱，就怕没项目，咱们也可以伸把手啊？”
    赵易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这样，投一是定会投，问题是投在哪里？会不会再赚回去？这些年除了政府的直接投资其它的都是收费赚钱。王国仁只是一个银行方面的人，天生就是个放高利贷的，不会轻易白送钱，一定是有想法。”
    陈如也说道：“我想也是，但咱们跟他搭不上边，也琢磨不透领导都是怎么想的？只能静观其变了。”
    赵易却笑道：“再变也不过是钱来钱往，上面的唯一任务就是经济指标，其它的都是空话，领导不过是有权的老板，咱们跟他的关系也只不过是买卖的关系。你在市里要注意的是别让领导把咱们卖了。”
    陈如却笑道：“咱们其实是替领导搂钱的耙子，不到用坏的时候是不会放弃咱们的。”
    赵易又说道：“但愿这一天晚点到来，咱们现在的问题是把叶华安排好，以后寺院那头工作真得需要她。”
    陈如笑说道：“放心吧，我也没吃她的醋，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原来还想找杨书记花两钱给她安排工作卖个人情呢，哪知道真的是机缘巧合，她自己就解决了？”
    赵易搂着陈如望着窗外，这并不是叶华自己解决的，这背后一定有想不清的阴谋，自己现在到是不想让叶华当官了，但遗憾的是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赵易又搂着陈如亲热了一会儿，陈如却懒懒的提不起热情，只想让赵易抱着她温存。
    中午，陈如请了投资公司的几个董事和部门经理陪叶华吃饭，赵易并没有参加，而是又回到了北方酒店的办公室，打开赵敏的空间之后，发现赵敏已经回省城了仍是一无所获，电脑公司却开始营业了。赵易给赵敏下了第二个任务，不惜任何代价，调查省行副行长王国仁的所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