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又说:“我不在乎,有个地方就行了。”
赵易知道陈如此时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这个样子哪也去不了。看医院的人越来越多,便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
陈如又“嗯”了一声。
赵易夹着两人的包扶着陈如起来,二人来到医院门外打了个出租车,不一会就到了赵易家楼下。
二人上楼进门,赵易开了房门,陈如已经有了精神,先进门用眼睛扫了一圈,心里有点吃惊,也知道赵易把房子卖了,这个房子算是租的,没想到竟然穷成这个样子。
除了一台旧电脑之外,家里竟然没有一件家用电器,一张旧的双人床,二个破沙发估计收破烂的也不要,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算是家具了,只有一个简易的拉链布衣橱还算是新潮的东西,剩下的都不值得一提。
进屋后,陈如也不客气,换鞋之后去卫生间重新洗漱了一下,然后进卧室往床上一躺。
赵易见陈如进卧室了,才进卫生间洗了脸,然后站卧室门口对陈如笑了一下,说:“你歇着吧,我出去一下。”转身就下楼了,陈如直起身来刚要说点什么想想算了,又躺在了床上,却脱下了上衣,拉过被子盖在腿上,觉得裤子不舒服脱掉了才进被窝。
一会赵易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和两个大口杯,到厨房找了几个碗把东西都倒出来,原来是两碗粥和一点小咸菜外加两个咸蛋。
赵易端着一碗小米粥拿着一个咸蛋走进卧室,对陈如说道:“喝点粥吧,我以前喝多之后,第二天也只能喝点粥了,喝完还是很舒服的。”说着到了陈如床前。
陈如只穿着一个**的白衬半坐起身,却不动手接,两只眼睛含情带水地看着赵易。
赵易从来没有看过陈如这个眼神,心想难道还要我喂?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我跟你什么关系啊?
再看陈如像个孩子似的抿了两下嘴,又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赵易心想陈如不会是喝的酒精中毒变傻了吧?尴尬了地笑了一下,但还是坐在床边像喂重症病人一样舀了一勺粥递到陈如的面前,果真陈如张嘴吃了,却什么也不说像个等吃的孩子似的等着下勺。
赵易长这么大从来没喂过别人吃饭,现在却一勺一勺地喂陈如吃粥,就是郑秀也没有过这待遇。陈如一边看着赵易的眼睛一边吃粥。
赵易却不好意思看她,眼睛左躲右闪的,却没注意陈如下身只盖着被子。
陈如吃着吃着,两滴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继而泪如泉涌,一头扎在赵易的怀里呜呜大哭。
赵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两手高举着粥碗任由着陈如这样哭着,赵易想道,难道是失恋了?一定是了,否则以她这样女人不会干这种虎事。
陈如终于止住了哭声,却不再吃粥,又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赵易这才发现陈如光着两条白腿只穿着内裤,忙收敛眼神收起粥碗到厨房自己也喝了大半碗,然后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回来时,陈如已经又躺在床上,赵易进屋看陈如两眼痴痴的一动不动,便给陈如倒了一杯热水,陈如接过来眼望着对面墙慢慢地喝。
赵易想了一会,到方厅取出手机,拔通了白金城的电话,给自己和陈如请了个假,说昨天晚上跟陈如把材料弄完了,分给你一份放在办公桌了,今天我跟陈如去外县走走,有什么事星期一再说吧。
赵易心知自己的工作白金城是不干涉的,自己跟陈如外出是常事,但白金城毕竟是秘书科长,跟他说一声,万一陈如的爸爸打电话过去也有个话,证明陈如昨天晚上跟自己在一起。
白金城在那头却说道:“赵易,你干工作累糊涂了吧?今天是星期六啊,不上班。”
赵易忙说是累傻了,但工作还是要干的,李局回来你帮我照应着点,白金城虽然糊涂也答应着没多说什么。
赵易又回到卧室,陈如心情已经调整过来,半躺在床上看他却笑说了句:“你还挺会编瞎话的。”
赵易说道:“咱们两个现在的工作不就是编瞎话吗?”说完自己也笑了。走到床前拿走了空杯,问陈如还要不要了?
陈如忙说不喝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赵哥,我又困了。”
赵易忙说:“那困就睡呗,来我这不就是睡觉的吗?”说完觉得不对,这不胡说吗?忙改口说:“来这就是休息的吗?”
陈如却不在意,像个小乖猫似的嗯了一声,放下身子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赵易,见赵易站着不动又说:“赵哥,你也累了,睡一觉吧。”
赵易心想,我让你这个姑奶奶折腾了一宿早都困了,但我睡哪啊?除了床就剩两个沙发还是单人的?难道我坐着睡?刚想到这,陈如又说道:“赵哥,上床来睡吧。”说着往床里挪了挪。
赵易心想跟你这个大姑娘一个床?这也太难为情了吧?却看陈如清澈的大眼睛没有一丝邪意,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太邪恶了,怎么就那么多想法呢。
便说:“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去门厅换了背心大裤头也回到卧室,到床的另一边,却不敢睡一头,另拿一个枕头放在床尾,躺了上去。
被褥只有一套让了陈如,自己只盖个毛巾被,刚闭上眼睛,就听有被褥窸窸窣窣的声音,忙回身睁眼一看,只见陈如拿了枕头也放在自己这边,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陈如身子却钻入赵易的怀里,两臂像蛇一样缠住了赵易。
赵易一惊,心想这是要闹哪样?没等想明白,陈如又拿起了赵易的一支手臂放在自己的腰部,意思是让赵易搂着她,赵易一阵欲火上涌,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陈如。
陈如此时却没有了动静,只把头伏在赵易的胸前,热辣辣地呼吸喷在赵易的前胸。
赵易感到自己的体温是直线上升,心脏像打鼓一样敲个不停。却突然惊觉,陈如现在只穿内衣,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脱的?一定是自己刚才出去换衣服的时候脱的,这个意思不用说了,太明显了,自己只要一动手,甚至一个吻陈如就可能献身了。
赵易感到自己的呼吸太急促了,陈如的呼吸也越来越急,头在自己的怀里埋的更深了。
赵易却有点清醒了,在自己的眼里,陈如一直是个清纯的冷面美人,主动干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既然做了一定是原因的,看来昨天晚上那个迪吧陈如是自己主动去的,喝那么多也是自找的,知道会出现那种事情估计也不在乎,今天早上喝粥的时候边喝边掉眼泪,定是受了某种刺激。
一定是报复,一定是在报复哪个男人,这种事情在书上看得太多了,当时总觉得女人真傻,结果是什么呢?受伤的还不是自己,白白便宜了别人,但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摊上这事了。
想到这里,却停了手,自己是有女朋友的,陈如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害也是自己的同事,如果与自己做了这种事,万一以后他们再合好了,这事就是一个疙瘩一辈子也解不开,而自己此时就是那个系疙瘩的人,就算是陈如与她的情人不合好,那郑秀怎么办呢?自己的心里也会有一个疙瘩啊?
忍,忍一忍,只要忍过去就好了。赵易这样想到,但自己不是柳下惠,怀中搂着半裸娇娘,欲火难禁的时候真的那么好忍吗?赵易感到此时两人的身体都像火炭一样,呼吸像风箱一样急速提升着被窝里的温度。
陈如在耐心等待着,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什么她都已经不在乎,她现在就需要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的胸膛,一个男人的拥抱,一个男人的爱。
赵易深吸了几口气,仍是一动不动,片刻,听陈如在被窝里抽了一声,然后是一滴泪水滴在赵易火热的胸膛上,赵易剩余的欲火也降温了,乘人之危不是我赵易的性格。
陈如却又开始抽泣起来,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一般,在赵易的怀里一长一短的哭着,却不说话。
渐渐地,赵易失去了任何感觉,只觉得自己困了,两个眼皮已经不是打架了,而是直接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