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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在院长家做保姆

    玲子之所以愿到冠兰家做保姆,之所以愿意忍受干这又脏又累的活,与她的爱情有关。
    玲子接到“胡至尊”的电话,将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局。李局听了,并没有因刚才“胡至尊”的臭架子而恼羞成怒,平淡的说:“没办法,我跟冠院长不熟,她是法院的一把手,我跟她从来没有交集,再说她又是个女的,找不到有效的进攻点。你去找左伟,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玲子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跟左伟好上了也是你极力劝说的并且是你们把我推进他房间的。”“不是,不是,朋友的小马大家骑嘛。”
    “流氓。”玲子骂了一句,气鼓鼓的走了。
    玲子问左伟,能不能找冠院长,说说情,少让朱金元坐几年牢,左伟说:“怎么,你还是放不下你的未婚夫呀。”玲子说:“你不也是念念不忘你的雪姐吗?”
    玲子知道自己跟左伟是成不了夫妻的。左伟跟她在一起,没完没了的嘿她。开始,她把左伟搂在怀里有一种甜蜜感,有一种丰收在望感。望着左伟阳光的脸庞,矫健的身躯,让她腾云驾雾一般。时间一久,没有了新鲜感。左伟花样翻新,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套,教她玩不耻的游戏。她惧怕,寒毛直竖,战战兢兢,生怕这样会死在左伟的手上。这种惧怕严重的阻碍了她的身体起飞,也严重的阻碍了左伟的爽快。
    左伟与玲子的爱始终若即若离,亢奋时,不管什么时候,半夜三更发信息或者打电话要玲子过来满足自己,甚至也不管玲子的身体状况如何,来大姨妈时也要发泄一通。他像一头公牛似的没完没了的耍她。
    他内心对玲子提防三分。那晚,卡拉OK时,他醉眼惺忪,似乎看见李局一只手伸进了玲子的衣服里,可又不能确证。只是有一种感觉。后来几次饭局,酒桌上李局与玲子尽管没有了以前的亲昵之态,但还是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不像纯朋友的那么清澈,有一种故作的浊光。他怀疑,可他没有证据,又不敢点破玲子与李局的关系,加上李局的那句:“朋友的马仔大家骑。”所以从来也没将玲子当作自己的正式女朋友,他把玲子完全当成了自己的马驹。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怪异,左伟不知怎么回事,总忘不了以前与雪姐在一起酣畅淋漓的感觉,而玲子的惧怕,让他扫兴。同时也让他加深了对雪姐的缱绻。
    他又主动跟雪姐联系。雪姐应约又来。他们又偷偷地粘在一起了。
    脚踩两只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左伟,可偏偏却还是让玲子晓得了。
    他与玲子在一起时,玲子无意翻看了他的手机。知道了他与雪姐的秘密。玲子装做若无其事。
    时间,地点,一切均在掌握之中。玲子配有左伟房子的钥匙。打电话跟左伟请假,说她要去老家看望生病的爷爷,时间有几天。
    晚上,她打开左伟的房门,一看,目瞪口呆,左伟正与雪姐抱在一起。左伟笑着对玲子说:“玲子啊,你来的正好,快点快点,我们一起玩。”玲子气得吐血,大骂:“流氓,畜生。”雪姐说:“小妹,你是不是土星上来的人?怎么这么不开化,来呀一起玩,多么快活。”“混蛋。”玲子骂道。雪姐不仅不生气,反而冲着玲子笑嘻嘻的说:“妹妹,你out了,奥特了。”玲子扬起手掌。“你敢动她一根指头,老子要你的命!”左伟大声的喝叱。玲子没有打雪姐而是冲到左伟面前又踹又擂又哭。雪姐穿上衣服,若无其事的走了。
    玲子这时才清楚,左伟是不可能跟她结婚的,自己充其量是她的玩偶。
    真正的爱不是爱上你,而是只爱你一个人;真正的爱不是爱有多深,而是爱你一辈子。
    玲子知道左伟并没有真正地爱上她。
    前面我们已经叙述了玲子爱朱金元海枯石烂不变心的真情。她投入李局的怀抱是无奈。她征服左伟的目的也是为了朱金元少坐牢,后来还真的爱上了左伟,视他为唯一。现在左伟竟然当着她的面与前女友欢歌,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要她也一起来游戏。让她失望,椎心,欲哭无泪。回归朱金元怀抱的念头自然而然地陡然而升。
    她又打电话李局,看看能不能再想法子,找法院冠兰院长,为她的朱金元减少刑罚。
    李局告诉她,冠兰父母病重,家里正缺保姆。从这里进桩,是一个好的切入点。两人商议,由玲子装扮保姆,李局帮忙清扫外围障碍,玲子顺利地进入了冠兰家。
    冠兰老妈每周要去医院做两次透析,一次往返半天,双休日一次,平时一次,均由冠兰护送招呼。
    为防止大小便粘在身,冠兰爹用上了尿不湿,但不免有屎尿在身的事发生,洗身的事落到了玲子肩上。
    机会给了玲子。
    玲子洗下面,呢喃细语,怎么尽是屎呀,其实哪有什么屎呀,是她故意用手不停的在揉洗。冠兰老爸一个中风瘫痪的人,居然反应了。玲子也逗,说,这家伙怎么也想做坏事呢,说得冠兰老爸笑眯了。
    望着玲子羞涩涩的样子,红朴朴的脸蛋,冠兰老爸咿咿耶耶地不知说啥。其实老爸在说,这温温的水,柔柔的手,让他的心润润的,融融的,酥酥的。甚至他还想要是我一生都这样就好,多么惬意,多么舒服哟。可再一想,要是这个美丽的小妹,跟我这个快闭眼的老头子……,美哉,壮哉……
    这里,笔者并没胡扯。生活中,人们茶余饭后,不是有这样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吗?一位男性患者,下体做手术,需要干净,在小护士的手中,突然反应,羞得小护士连连后退。病人只要神经不死,有这方面的欲念十分正常。只不过,冠兰老爸心里怎么想的,嘴里怎么说的,是笔者根据他的表情推测,是正常男人的本能反应。
    玲子,对冠兰老爸的伺候下了心机,对冠兰老妈的照顾也十分细心。冠兰妈是Ⅱ期糖尿病引起的肾功能衰竭,这种病,在饮食上要十分注意,不仅对糖之类的食物要控制,而且对肾病有影响的食物也要注意。玲子一方面听从冠兰的交待,一方面上网查找,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哪些少吃为好。她按照说的做出清淡可口的饭菜,让冠兰老爸老妈高兴得像小孩。
    冠兰老妈在饮食上还有一个特点,她与有的江南农村的妇女一样不喜欢吃面食,尤其是不喜欢吃馒头和面条。为减少一日三餐饮食中的糖份,玲子不仅劝说她老妈要每天吃一点面食改变饮食习惯,而且玲子还自己学着做包子,新鲜的肉包子,让冠兰老妈像电视里品味美食主持人一样,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吃好吃,冠兰老妈接受了面食。
    有时间玲子还推着冠兰老爸到小区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小区的人看见了都说,冠院长家里找到了一个好保姆。
    近一个月的时间,冠兰的爸妈喜欢上了玲子,原先叫玲子是“小玲、小玲”的,现在改“玲儿,玲儿”了。
    玲子感到是火候了,对冠兰说:“冠院长,之前我没对你说,我之所以来你家做保姆的原因,主要是我未婚夫朱金元被公安捉去了,我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保姆。现在听说案子在你手上,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让他少坐点牢,早点出来。让我们完婚,让我也有个依靠。”
    冠兰说:“你的情况,我很同情,可我前不久开庭审理,发现朱金元有可能还有隐匿枪支的问题,以及他很有可能是黑社会的头。如果证据确凿,那要判重刑的。”
    “我求求你,让他少坐几年牢行不?”
    “玲子,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参假的,要依法判决。”
    玲子听了脸黑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冠兰老娘打电话说玲子走了,家里没人做饭没饭吃。冠兰只好叫外卖送到她家。中饭晚饭,冠兰不敢到食堂吃,下了班打慌张地往家里赶,回家自己做饭菜,饭菜好了,冠兰来喂老爸。可老爸说不吃,冠兰以为她老爸没胃口,也就没当回事。
    冠兰一院之长,院里的事忙得屁打呼,不可能也不能把精力全部放在爸妈身上,一天到晚做饭弄菜伺候爸妈呀,没办法,只好通过家政公司再找保姆。找来了,三天后,人家不干了,说冠兰的爸老是骂人,受不了,走人。
    冠兰只好又找保姆,人来了,老爸不仅不愿保姆帮他擦身换洗,而且嘴不停的骂人,饭也不吃。新来的保姆又被她爸骂走了。老爸连冠兰做的饭菜也不吃了,甚至当着冠兰的面把碗都摔掉了。冠兰的老妈也在冠兰面前长吁短叹的:“唉,要是老九在就好了”。
    冠兰知道,这是老爸老妈对玲子的依恋。
    对贴身保姆的依恋,不要说冠兰的爸妈这种凡夫俗子,就是达官贵人也一样。历史上有位宰相,年老体弱时,贴身保姆当面对其呵斥甚至骂是狗,也不敢回应一声。当宰相与贴身保姆发生口角时,保姆一气之下,不辞而别,那宰相更是茶饭不思,寝之不安。宰相郁郁寡欢,身体受伤。宰相的心思只有宰相的夫人知道,要治好宰相的依恋病,宰相的夫人不得亲自出马,恭请贴身保姆回家。
    冠兰,知道老爸老妈是离不开玲子了,她对爸妈解释辞去玲子的原委,可爸妈耳聋,她费好大劲说,爸妈还是听不清楚,等于白说。望着老爸老妈病势尪羸的样子,冠兰不由自主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先的老公白血病上海住院,急着要钱,杨阿伟的妹妹,献上10万块钱,求轻判罚,冠兰痛下决心,悉数上缴纪委,金钱的炸药包没有炸倒冠兰。“胡至尊”施美男计,用心险恶,冠兰以自身的免疫力,抵抗诱惑,躲过一劫。而今天,为了爸妈的病痛减负,为了让爸妈能多活几天,为了能找到一个好保姆伺候她爸妈,她不得不低下了头颅。她打电话。电话是通了,没人接,连打几次还是没人接,她知道这是玲子生她的气,她只好发信息,“玲子,你来吧,你的事我们当面谈谈,好吗?”
    玲子来了,冠兰爸妈由苦瓜脸,绽似牵牛花。
    后来,在“1?18案”的判决上,冠兰在量刑标准上对犯罪嫌疑人朱金元没有按黑社会的头目判刑,而是以一般的随从判了最低刑期,当然这也与县里领导要求依法从严从重惩处刑事犯罪,全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的要求一致。但,是否置念了玲子的求情,只有她自己的心才说得清楚。
    玲子目的达到了,保姆是不会长期做下去的,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是蛮重信用的,又请回了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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