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许大伯根本不相信自己女儿所说。
    “爸，阿川只是个小孩子，你不要总是针对他。”不管是不是许南川所做，许欣柔都不会怪他。说宠他也好，纵着他也罢，他都是自己的弟弟，护着他是应该的。
    许大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自从与许南川离得近后，就变得越发不听自己话了。他很气恼，去抓许欣柔的手，“跟我回去。”
    “不行。”许欣柔第一次违逆父亲。
    许大伯脸上出现愠色，“你说什么？”
    “抱歉，父亲，我自罚到祠堂罚跪。”许欣柔牵着许南川的手转身离开客厅，觉察他想挣脱自己的手，她抓的更紧。
    许南川出门就开始说：“我不用你替我担着。”
    “乖阿川，你现在进去说是自己做的，那岂不是证实我在说谎？”许欣柔只想好好保护这个小弟弟。
    他性情乖张不合群，与他爸爸的关系都不好，更别说旁人。她要是不站在他身边，就没人陪他了。
    许南川听她说这话犹豫了下来，没说话。
    “你回房间去玩，姐姐自己去。”许欣柔很怕祠堂，总觉得那里阴森森地有几分恐怖。以往到了祭祀日子她才会和大家一起去，那时候人多，她倒无碍。可只是自己一人在那，她会发怵。
    许南川摇头，“别逞强了，你在那都抖成豆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比自己少了几岁的孩子戳穿，许欣柔脸颊泛起了绯色，“胡说。”
    “走吧，我陪你。”反正就是换个地方打盹而已。
    在路上，他碰到了自己那年仅四岁的小妹妹。她穿着粉嫩地裙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许南川，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许南川看都懒了看她，“滚。”
    “阿川，别这样。”许欣柔皱起眉。
    许南晴不是第一次被许南川呵斥，可能是因为被说的次数多了，她也没有以前那么害怕了，“哥哥，给你……给你花，我叠的。”
    小女孩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虽然许南川对她不冷不热的，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这个哥哥，想和他玩，想和他亲近。
    “拿走。”许南川拍开她的手，力道有些大，把人给推倒了。看到人倒了的时候，他目光颤了颤，想伸出手去拉，想到什么，手没有动作。
    许南晴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眼泪疼了出来。许欣柔赶忙去将人扶起来，柔声问：“晴晴，你没事吧？”小姑娘没有哭出声来，红着眼看许南川，“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不是你哥哥。”许南川不想理这个孩子，迈步准备向前走，眼角余光看到地上用彩色纸折叠出的花时，他弯腰捡起来，冷嘲：“真丑。”
    许南晴瘪着嘴，不说话。
    “我找个地方扔了去。”许南川大步流星离开她们的视线中。
    许南晴拽着许欣柔的衣摆，低声道：“大姐，哥哥真的很讨厌我吗？”
    “不是，不是的。”许欣柔蹲下身，与许南晴平视，轻声道：“你哥哥只是心口不一罢了，他嘴上说着不喜欢你，其实心里很喜欢你的，别乱想，我去和他说话，你先回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