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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南川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他记得,是许欣柔晚上将他背回来的。她好像,又回去祠堂罚跪了。许南川想到此跳下床,去找了身干净的白衣服换上,接着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才出门去祠堂。
沿路上,有佣人向他问好:“六少爷。”
许南川没理,一路向许欣柔房间的方向奔去。先是碰到了许欣柔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大伯。许南川还算规矩,乖乖问好:“大伯。”
“你怎么跑这来了?”许大伯对许南川这孩子实在是无好感,他太顽劣了。
许南川说自己是来找许欣柔的。
“你姐在补觉呢,让她休息。”许大伯想想昨晚的事情,眉心皱起,不免添了两句:“日后你少来找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祠堂去罚跪的。”
许欣柔性格有多温顺,他这个当父亲的怎能不知?听说许南川也在的时候,他就知道许欣柔是替谁担责了。
许南川无话可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过几步的房门,咬着牙,转身离开。
“以后离你长姐远点,少来带坏她。”毕竟是许欣柔的亲生父亲,自然是望女成凤。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会被旁人给带坏。
许南川没理睬他,当天就跑掉不见了。
中午许欣柔醒来听见这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出去找人。
“你去找他做什么?他一天天到处跑疯,指不定到哪去玩了呢。”许大伯就是不想让许欣柔见许南川,觉得她早晚会近墨者黑。
许欣柔都快着急死了,哪有心情听父亲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她略恼,“阿川是我弟弟,不管是什么原因,人不见了我当然要去找。”
她说完就跑了。
许大伯气的跳脚,可总不能也追上去,就气恼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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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阿川。”
外面下起了大雨,许欣柔忘记带伞了,浇的浑身湿透,她的视线被雨水模糊了,冷得直打颤,但还是没有想要回去。总要找到许南川,她才能回去。
许欣柔找了许多许南川平时喜欢去的地方,终于在一个公园中找到了他。看到许南川的时候,他正在荡秋千,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川。”许欣柔看到他时十分精细,忙不迭走过去。
许南川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抬头看过去,见是许欣柔,他有些惊讶,“姐?”
“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躲起来?不回家?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许欣柔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淋的浑身湿透,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都看不到什么血色了。
她见许南川不说话,想了想问:“是不是家里人和你说什么了?难不成是我爸?”
家里对许南川最不满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任凭许欣柔如何说好话,父亲就是不肯对许南川改观。
许南川还是不说话。
“走吧,阿川,姐姐带你回家。”许欣柔向他伸出手,脸上的笑意盎然。
许南川看了一眼,拍开她的手,淡淡地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受了谁的刺激才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