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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一号,华国边界这边已经零下二十几度,要逼近三十度。帝都最低气温也不过是零下十几度,景黎根本无法适应这边的气温。她蜷缩在炕上取暖,哪里都不想去。
林嘉辰身体恢复的不错,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他见景黎缩在那,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很冷吗?”
景黎往林嘉辰怀里又钻了钻,才觉得温暖些。她从他怀里伸出头,问他:“你不冷吗?”
“不冷。”林嘉辰完全能适应这温度。
景黎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取暖,笑嘻嘻地说:“凉不凉?”
“不凉。”他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景黎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似乎所有的寒意都被他驱除了一般。她缩在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休憩。
可能是因为人生地不熟还没有任何记忆,所以林嘉辰总是紧跟着景黎寸步不离。现如今,他已经相信了景黎说的话,相信她是自己的妻子。因为什么都可以骗人,但感情骗不了人。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很深的情愫。
很快景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林嘉辰手指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戳了戳,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一旁,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出了屋子。老婆婆家里穷苦,仅剩下不到一斤米。每次都是省着吃,水加的非常多。那米汤都能照人了,实在是稀得很。
每次景黎都把米给他吃,她喝米汤。说什么她身体小饭量也小,喝米汤都能撑到。林嘉辰才不信这种鬼话,若他把米饭给她,她就要生气。
林嘉辰听老婆婆说,河里能凿冰抓鱼,他想去试试。
老婆婆让大黄看家,而她去给他带路。老婆婆拄着木棒子在雪地中行走着,与他聊天,“我们这的年轻人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对抗毒枭才死的。”
她说她的几个儿子全部参军,都死在了毒枭手里。
林嘉辰听后心情有些沉闷,问:“既然这个地方如此危险,为什么婆婆您还不走?”
“这是我的家,我死也要死在这。”老婆婆揉了揉眼睛,看着灰蒙蒙地天空,说:“更何况,我的几个儿子也都葬在这,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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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镇鱼龙混杂,做正经买卖的人很少,不正经倒是有一堆。
街道上有两个男人并肩而行,漫无目的地转着。对于他们的可疑行迹,行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多关注。这里地方特殊,好奇心真的容易害死人,所以大家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各做各的事情,不会管旁人。
其中一个男人穿了身白色保暖的衣服,裹得像只北极熊。而在他一旁的男人一身黑衣,也是捂的严严实实。这二人走在一起,倒像是要去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
“以前我来过这里,待了约莫有一年,那时候的气温比现在冷多了。”说话的人正是许南川。
他睡眼惺忪,似乎是没睡醒,懒懒地,没什么精神。
顾简繁听后,随口问了一句:“你以前做过毒品生意?”
外界传的许南川无恶不作,倒没人说他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