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对叶冉冉还没有太糟呢。
    “做朋友就好。”她没再多说。
    叶冉冉直起身坐着没多久，就睡着了，头歪了歪，靠在他的肩上。
    “还挺聪明的。”他笑了笑。
    莫凌宇仰着头，呢喃着：“其实啊，我也很少善解人意啊。”
    她还真以为，自己谁都愿意开导？他又不是开善堂，要普渡众生。只是啊，瞧着她用情至深却求而不得可怜，才说了两句。
    他把她推到一旁，给她系好安全带，将车顶收回来，然后驱车行驶离开。
    开车的时候，他笑着摇头，“傻姑娘，说没油你还真信啊。”
    太容易骗她了。
    -
    这家酒馆在巷子深处，到了凌晨仍有几个人。陆庭宇趴在吧台上，看着酒瓶发呆，桃花眼中流光溢彩。记得当初她说签自己的时候，他问她，你会喝酒吗？
    那时候的叶冉冉模样比现在要稚嫩的多，还穿着背带裤。听到他的问话，她微微蹙眉，然后很快舒展开，“会。”
    后来他才知道，那时候的她滴酒不沾。听了他的话后，她才去学喝酒。曾经为了给他签下一个代言，她喝进了医院。在病床上，她神色苍白，满是病态。可她却是在笑，挥着手中的合同，笑颜如花，声音有些沙哑，“呐，也不是白进医院的。”
    陆庭宇教训她，说她蠢。
    “不蠢，不蠢……”她傻乎乎地笑着，精神萎靡，但看着他的目光中还是充满了温柔依恋地光芒，嗓音软软地：“为了你做什么，都不蠢。”
    尽管陆庭宇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有所触动，但这一类的话他听过太多，所以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一天，她躺在病床上，拉着他的手不放，“我提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她眼中充满了希冀。
    陆庭宇问她，什么要求。
    叶冉冉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开心，“你陪我一会，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唱什么？”他拉开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叶冉冉思忖了片刻，说了一首歌的名字。
    陆庭宇淡淡应了一声，在她面前唱了起来，他的嗓音清澈空灵没有丝毫杂质，让人听着很舒服。虽然声音很低，但足以让叶冉冉能够听清。
    他唱完的时候，叶冉冉看着他，眉眼笑的弯弯：“男神，你知道吗？喜欢你，是我的嗜好。”
    陆庭宇怔了怔，微微蹙眉：“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以前已经很肉麻了，现在更肉麻。
    思绪从过往中抽回，陆庭宇神色怔松。仔细回想起来，在过往的几年中，她说了多少句喜欢他？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只当是个玩笑一笑置之。
    陆庭宇握紧酒杯，脑袋越发地胀痛。
    “忘了介绍，他是我男朋友。”
    他从来没有想过，叶冉冉会离开他，会交其他男朋友。
    似乎在他的心里认定了，叶冉冉不会离开他。同时，他也在心里认定，他不会喜欢上叶冉冉。
    陆庭宇扪心自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叶冉冉呢？
    对她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喜欢？
    她曾经对他说的那些喜欢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男神，我对你不是粉丝对于偶像的喜爱，而是想和你共度一生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