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歆走了,他也没有缓过神来。直到乔言意出来,敲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回神。乔言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吃饭去不去?”
“好。”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和自己提过他对乔言意不一样了,但管家也不敢挑明。洛歆刚才的一句话,点醒了他,让他宛如醍醐灌顶一般,脑海中一直模糊不清的念头终于拨云见日。
许南川一路上缄默不言,下车时才恢复正常。
乔言意问:“吃海鲜吗?”
“已经到了,你这个时候问我有用吗?”许南川白了她一眼。
她抬头看着酒店的名字,说:“我约人了。”
许南川神情一怔,漫不经心地问,“谁?”
“纪时年。”她有很多疑问想去问,时年哥也一定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说。
噢,不是顾简繁。许南川满不在乎地点头,说:““好。”
纪时年这半年多也没怎么在帝都,不是去国外就是去外地,一直被工作缠身分身乏术。乔言意总共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少得可怜。
若不是重见顾简繁,见他还在轮椅上,她也想不到去找纪时年问顾简繁当初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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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年一如往昔般的霞姿月韵,金相玉振。要说有什么改变,可能就是更加的沉稳温和了。他身侧站着封娜,她手里抱着几份文件,一看就是还有公务要处理。
他手里端着杯白摩卡,不急不缓地用勺子搅动着。看着窗外的绿树成荫,车水马龙,略有些失神。大概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这一回来倒是有些触景生情,想到这他轻笑了一声。
“时年哥。”
不远处走过来一男一女。
女人肌肤胜雪,艳如桃李,穿了条白色的吊带裙,不短不长刚刚好。虽然一直出任务,训练,但她并没有被晒黑,再加上保养得当,所以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手上多了些茧子而已。
纪时年见她过来,不急不缓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走过去,笑道:“我刚下飞机就接到你的电话,你倒是会拿捏时间。”
“巧合而已。”乔言意笑了笑。
“坐吧。”纪时年帮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坐下,才去看许南川。他略微有些惊讶,他们如今倒是走的很近。纪时年向许南川伸出手,说:“又见面了,许先生。”
“我并不想见你,我只是来吃饭。”许南川还是很给面子的与纪时年握了握手。
纪时年没有半分尴尬的收回手,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客气有礼。
在许南川要坐下的时候,乔言意低声道:“二缺,我还有事要办,不许给我拆台。”言下之意是,管好他那张不饶人能怼死人的嘴。
许南川听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头,说:“看我心情。”
呵呵哒。
乔言意在心里腹诽了他一会,就把菜单塞给他,“好好吃。”别说话。许南川瞥了她一眼,百无聊赖地看着菜单。
她看着纪时年,沉声道:“时年哥,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这次来,我是想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