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意识清醒了，但还是头痛欲裂，思绪乱糟糟的。
    “晗晗……”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坐在她身旁，不知所措。
    苏晗看着他满脸歉疚的样子，轻吐一口气，“我没事。”
    她若无其事地捡起衣服穿上，想去浴室洗澡。
    闻骁还是不放心，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简直就像被家暴了一样，让他看着心中愧疚越发的多。他捡起衣服匆忙换上追过去。
    在苏晗要进浴室之前，他抓着她的手，想了半天就吐出一句：“对不起。”
    “咱们既然是夫妻，无论在你心中真假，它都是合法的，不必说抱歉，没必要。”她甩开他的手，进了浴室。
    闻骁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眸子颤了颤。她语气淡的就像陌生人一样，让他觉得……她对他没有感情了。
    可自己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
    在浴室中洗澡的苏晗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目光淡漠地没有丝毫感情。她有自己的尊严，他不想要她，不想喜欢她，她也不会强求他喜欢自己，也不想再对他用心。
    一份爱情中她认为双方是平等的，既然他想放弃了，她也不会再坚持。
    若是她还一如以往那般对他，喜欢他，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很卑微，很累。既然他想结婚，她答应他。他不想爱她了，她也不想。
    结婚……
    没爱也可以。
    身上的痕迹洗了很久也洗不掉，她也不洗了，换上衣服就出去了。闻骁不在房间里了，她眸子暗淡了几分，也没说什么。
    刚想上床躺着，见卧室门被推开。闻骁走进来，手里还拎了个小袋子。
    他把它递给她，说：“我以后会在军部睡，不会来打扰你。”
    说完，他就走了。
    没有丝毫留恋。
    房间再次冷清下来，安静的让苏晗觉得心里很空。她动作缓慢地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药膏，心如止水的心境荡起些许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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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泽的动作特别慢，显然是有意拖延的。弄好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也看的出来，顾简繁不急，因为没有催过。
    夏泽怀着无比糟糕的心情去了云居，他抬起手敲了敲门，是乔言意来开的门。
    他看到她，默默把文件袋放在身后，笑呵呵地打招呼，“师娘。”
    “……你找简繁？”乔言意问。
    他点头。
    乔言意说：“你进去吧，好好陪他聊天。”
    之前他话少的让她心慌，可这两天他的态度又变了，让她更加不安了。有时候他会说些莫名其妙，让她理解不了的话。
    她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夏泽点头，然后撒腿跑进去了。
    最近顾简繁也懒了出去，有时候能闷在房间里待许久。夏泽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傅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影集。
    走近了一瞧，是师娘的照片。
    他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还要离婚？
    夏泽理解不了。
    “师傅，您要不然就别离了，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你和师娘相爱也不容易，离了很可惜的。”夏泽并不觉得师傅不爱师娘了。
    他让自己在离婚协议书上写的东西，这哪里像不爱师娘的样子？
    因为对于一个不爱的人，有谁会愿意放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