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流动着怪异的气氛,似乎在较量着谁到最后能够更绝情一点,可是,没到最后,又岂会知道谁才是输者?
心柔翻身,背对着他,却又被他扳转过来,她反抗的想要坐起来,却不料一下子重重的抵到他的下巴,一声抽气声传来,只见他捂着嘴巴,脸部表情显得痛苦。
"怎么了?"
她连忙坐起来,见他半天不说话,"撞到哪里了?我去给你拿点药?"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传来低低的笑声。
她瞪他,"你骗我?"
生气的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没骗你,你自己看,你把我的嘴都咬成什么样了。"
他霸道的双手扳着她的脸,让她离自己很近。
他的下嘴唇被她咬破了皮,再经过刚才那么一撞,又沁出了些许血丝。
"谁让你偷袭我。"
她的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还敢笑?"
他扑向她,将她按倒在床,故作严肃地,"说,要我怎么罚你?"
手在她的腰际游移,引起一阵酥痒,惹得她连连躲闪,笑出了声,"别,别挠痒啊!"@^^$
"啊……别挠了。"她经受不住的抓住他的手,清澈的眸子里噙着笑意。*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大不了让你咬回来!"她伸出手让他咬,却见他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语毕,温热的唇瓣压了下来,覆上她的唇瓣。
"唔……"!$*!
他轻柔的允着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她的口内,逗//弄着她的舌头,用尽一切的技巧挑起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待到她情深意浓之时,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啊!"
她捂着嘴,疼得眼泪汪汪,喃喃道,"你还真咬我……"
心柔吃痛的皱眉,用力的捶着他的胸膛,他抱紧她,将她禁锢在他和床之间,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暗哑而醉人的声音响起,"这样才公平。"
暧昧的距离让她直视着他深黑的双瞳,那里犹如一汪深潭,任她如何认真也看不透。
心柔偏过头,佯装镇静,然而脸上的火热却出卖了她。
"看着我。"
他霸道的用双手固定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对视自己,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他俯下头,允着她的下唇瓣……*
她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躲闪,他却逼近,双眸深深的望着她。
温热唇瓣来到她颤抖的睫毛上,落下湿热的吻,"心柔,主动点。"
他不喜欢每次都强迫她,他要她学会主动的反应,取悦他。
心柔摇头。
要她主动,还不如拿把刀把她捅死算了!
见她眼中闪过坚决,他没有再逼她,修长的手游移在纽扣边缘,轻巧的解开了她的衣衫,"放轻松。"
吻一路向下滑,滑过她的小腹,直至最隐秘的地方,突然,他抵起她的双腿,心柔才惊愕的发现他要干什么。
"不!不要!"
不要在那里!
她羞辱的起身,欲逃脱,却被他按住双腿,"晚了!"
他的头埋在她的隐秘处,用舌尖带给她另一种颤栗的快感,攥着床单的手越发的紧,狠狠的揉着身下的床单,而她的身子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仰起头,无力的承受着一阵若踏入天堂的虚渺感受。
当他将自己映入她的身体里时,彼此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压下身子,再度疯狂的吻住她的唇瓣,时而猛烈时而温柔,有时候更像是在轻咬她的唇瓣。
心柔气喘游丝,无力的攀附着他,不满的抗议,"别咬我。"
他轻笑,"宝贝,我可没咬你,是你咬的我好紧。"
调情的话语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脸蛋更是红得滴血,这个表面看上去冷血淡漠的男人,在床上却可以说出这样情se的话来。
节奏越来越快,直到一阵快感从尾脊骨传向四肢百骸,他用力的将灼热的热源全数se在她的体内。
夜色朦胧,米色的窗帘随风浮动,明月早就羞红了双颊,躲进云层中……
◇◇◇
醒来之时,身边已没了身影,就好像他不曾来过。
床单上遗留着暧昧的气息,让她苦笑。
整装出发后,她来到医院,却发现海莲不在原来的病房里。
"护士小姐,请问,109病房的病人呢?"
"我帮你查查,您稍等。"护士翻开记录本,扬起笑脸,"你说的是小海莲吧,她今天早上被转入了高级病房。"
"我没给海莲转病房啊?"
"是一位叫做叶亦轩的先生转的。"
护士的回答让她一愣,他知道海莲住院?
"谢谢你。"向护士道谢后,心柔赶往莲莲的新病房,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唇边扬起一抹难以发觉的弧度。
还没走到病房,一阵清脆的笑声就传进了何心柔的耳朵里。
小海莲乖乖的坐在病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整齐的妹妹刘海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可爱。
而她的身边,坐着好几个年轻的护士,逗着海莲。
"海莲,今天早上来看你的叔叔是你爸爸吗?"
"不是不是,他是妈妈的大boss。"
"那你爸爸呢?"
海莲嘟唇,"妈妈说,爸爸在挣大钱,可是我知道,爸爸一定是给狐狸精拐跑了。"
护士摸了摸她的头,"海莲,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哇。"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另一个护士安慰道。
"是啊,海莲,你爸爸一定会回来接你们的。"
"(*__*)嘻嘻……姐姐你真好,我也相信爸爸会回来的,因为我妈咪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心柔站在门口,听着海莲的笑声,只觉得酸涩如潮水般涌来,近乎将她整个心脏淹没……
此时,电话来了。
她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踌躇了半天才接起。
"请问你是程先生的朋友吗?"
"我是风华小区的楼管,程先生晕倒在房间里,麻烦您过来一趟。"
◇◇◇
当迈入公寓,一片狼藉映入眼帘。
她简直无法想象,曾经有着洁癖的程茂学,会忍受自己的家变成今天这番不堪的样子,窗帘紧闭,将阳光拒之门外,让整个屋子仿若阴冷的地窖。
脏衣服、垃圾、酒瓶、四处乱扔。
而他,躺在地上,手臂搁置额头,挡住了他的双眼,胡须布满了他的下颚,整个人完全不修边幅。
看见这样的程茂学,心柔觉得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还是那个方方面面都要求完美的程茂学吗?他还是她当年爱上的那个男人吗?
"茂学?"她推了推他,他没有半分动静。
一旁的楼管捏住鼻子,"你还是劝劝他吧,这附近的人都投诉他好多次了,大半夜的把音响开的好大,时不时还从楼上丢几个酒瓶子下去,扰得附近的居民都睡不安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都好几天了。"
"谢谢你,我会处理的。"心柔微笑的送走楼管后,来到他的身边,拿开他挡在眼前的手臂。
突然的光线让他皱眉,程茂学眯起迷蒙带着血丝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半天。
此时,他醉的不醒人事,早已分辨不清眼前这张脸是梦还是现实。
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茂学,你怎么了?"她心疼的拂去他的泪水,"来,起来!"
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托起,朝卧室走去。
让他平躺在床后,心柔端来温水,替他擦拭着脸、手……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清瘦的脸上,显得好苍凉。
她起身,准备去收拾屋子,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别走!"
程茂学紧闭着双眼,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别走!"
他害怕又是一场梦,待他睁开眼睛,她还是不在自己的身边。
眼泪无禁止的从眼角滑落,他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他以为,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忘了就罢了!可是,她就像病毒一样一点点侵蚀了他的身体,他只要一回到这间屋子,到处都是属于她的回忆。
冰箱上有她留下的纸条,客厅里有她布置的家具,有她喜爱的插花,卧室里有她钟爱的熊猫娃娃,就连他的衣橱里,都是她为他挑选的衣服……
到处都有她,让他如何忘怀?
"茂学,我不会走的,你放手,我去把房间打扫干净。"这里乱得无法居住。
程茂学仿若听懂了她的话,手上的力度松开,陷入沉睡。
分分秒秒流逝之间,她忙忙碌碌的穿梭在他的公寓里。
忙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将他的公寓收拾干净,心柔将他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搅动,突然,身后贴上一具炙热的胸膛,带着淡淡的酒味。
他从她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心柔,真的是你吗?"
心柔一惊,用力的去扳他的手,"你放开我。"
他非但没有放手,甚至抱得更紧,她用力的挣扎,终于逃脱了他的钳制,却又被他拉入怀里,紧紧的禁锢着。*
"心柔,心柔。"
他喃喃的念着,酒味在她的鼻息间萦绕。
"程茂学!你放开我!"
两人几经挣扎,她终究力不抵他,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如此悬殊,她根本推不开他。
"心柔,不要离开我,忘了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再去介意你的过去。"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她。
"你先放开我。"他抱得她快要窒息了。
她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撑开一丝缝隙,"你先放开我,你抱得我好难受。"
闻言,程茂学立马松手,握住她的双肩,"对不起,心柔,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
对视着他眼中疲惫的血丝,她的心揪了起来,"茂学,你别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