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卫的两个人看到远处烟尘滚滚,眉头皱紧。
一人伸手,准备让车子停下来,另一人却啊的一声,满眼惊骇,他指着车后头,语气不稳地说:“你看——”
“丧尸!”另一人也看看到了跟在三辆车子后头的上百个丧尸,他紧张地问:“怎么办?”
先开口那人稳住心思,他抓住门框,说:“关门。”
“可是他们——”,这人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在丧尸前头疯狂跑的三辆车子,“如果把他们关在外面,肯定会凶多吉少。”
在两人心中,为国为民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两人都不忍心车里的幸存者死在丧尸口中,而且就在基地门口。
另一人咬牙,打开门,朝霍远大喊:“快点!”
虽听不到那人的声音,但是也猜得出来,霍远再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直冲向基地门口。
后面的越野车跟秦飞的车子紧随其后。
丧尸过来,脚步厚重,聚集在门口的幸存者自然看的到,这些都是普通幸存者,丧尸对他们来说,就是恐怖的根源,这些幸存者开始慌不择路的往里跑。
“你们别慌!不碍事的!”一边稳住铁门,那两人一边朝幸存者喊。
但是真正听进去的没几个人。
不远处,有巡逻的人看到,急忙往这边走来。
一时间,没多少人注意到门口。
霍远按动喇叭,刺耳的喇叭声让幸存者自觉往旁边退开,留出一条路来。
越野车跟后面的小车也冲了过来。
很快消失在前方。
此刻守卫的两人根本没精力阻止。
哐当——
两扇高大的铁门阖上。
丧尸被关在门外,他们不停地拍打着铁门,嗬嗬声透过墙壁跟铁门传了过来。
让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幸存者再呆不下去,心惊胆战的跑开。
无人注意的角落,三辆车子陆续停下。
霍远有些内疚地看着基地大门所在的方向。
毕竟那些丧尸是他们引来的,如果因为这个导致其他幸存者不幸身亡,他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另外四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那个火系异能者干脆说:“老大,不如我们一起去帮忙。”
“嗯。”这正合霍远的意。
接着,霍远又跟薛青童说:“你们就先在这里等我们,等杀完丧尸,我再带你们去我的小队。”
薛青童却没点头,她对秦飞说:“你也跟去。”
“好嘞。”秦飞也正有此意。
霍远见识过秦飞的厉害,他顿时心安不少。
几人刚要走的时候,孔茗上前一步,“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薛青童还没开口,秦飞倒是先一步拒绝,“那边都是丧尸,太危险了,你还是跟薛姑娘在这边等着。”
“我不等。”孔茗白了一眼秦飞,拒绝。
想到孔茗没有攻击异能,去了更危险,秦飞故意扫了一眼孔茗,说:“你拿什么杀丧尸?”
“我有这个。”孔茗晃了晃手中的枪。
一口气被堵在嘴边,秦飞硬声说:“你那子弹够杀几个丧尸的?”
孔茗不再理会秦飞的挑刺,她看向薛青童,“我不能一直躲着。”
这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跟了薛青童的队伍,她就是一份子,以后什么行动都她都该参加。
而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要想强大,就必须要一次次的战斗。
这就是薛青童为什么对孔茗这么有好感的原因。
这个女人坚强勇敢,也有担当,丝毫不弱于男人。
“好。”薛青童同意了,她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盒子弹,“这给你。”
孔茗得意地看了一眼秦飞。
“薛姑娘——”秦飞显然有点不满意。
哼了一声,孔茗先一步朝大门口走去。
秦飞的话说了半截,没办法,只好快步跟上去。
“等等——”想到了什么,薛青童叫住了孔茗跟秦飞。
薛青童上前,对两人说:“等处理了丧尸,你们顺便主动要求被检查一下。”
秦飞有些疑惑。
孔茗却瞬间明白了薛青童的意思,她咧着嘴,朝薛青童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聪明。”
即便刚才再匆忙,那两个守卫也知道基地来了新人。
而秦飞跟孔茗主动要求检查之后,基地只会多两个新人。
至于薛青童跟邢炎——
谁认识?
“多谢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薛青童道了谢。
“客气了。”
秦飞蹭过来,小心地问:“薛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薛青童笑而不答,孔茗干脆哼一声,大步离开。
秦飞摸着脑袋,越发的迷茫,眼看着孔茗越走越远,秦飞也顾不得多想,朝薛青童点点头,追上孔茗。
霍远五人也多呆。
有秦飞跟孔茗的加入,薛青童并不担心丧尸会攻击进来,她拉着邢炎上车。
坐在车内,薛青童环顾周围。
这里对她来说不算陌生,前世在进研究室之前,她在这外围也挣扎过一段时间。
没错,基地是在京都内城,但是整个基地又分为三个部分。
最外围是普通幸存者居住,他们多是没有异能的幸存者,这些人无法出去找食物,只能在基地找些零活,好赚点食物,勉强果腹,至于住处,则是基地最差的。
这外围极少有像样的房子,幸存者都是住在免费发放的帐篷里。
天气好的时候还好,如果刮风下雨,或者雨雪天气,许多老弱的幸存者都熬不过去。
中间则是想霍远那样的小队做租住的房子。
这里是公寓类型的,房子占地不大,房间不少。
但是在这里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些强悍的小队还能赚取基地供应的水电。
至于最内层——
则是基地几大掌权者跟研究所所在的地方,而军队的各个小队呈包围的方式保护着他们的各自拥护者。
进来基地已经打破了她曾经的决定,薛青童是断然不会再进去最内层的。
刚收回目光,薛青童眸子一凝,看向车窗外。
外头是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头,这老头衣衫褴褛,头发花白油腻,与年龄不符的是那双几乎被头发遮盖住的眼睛。
那双眼睛并不浑浊,而是带着这时候幸存者少有的活泛。
“你是谁?”薛青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