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天道,强行改变脑结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爆体而亡。”文华也不隐瞒。
按他的预想,他是要跟薛青童长期打交道的,这种事即便他不说,薛青童以后也一定会看得到,与其如此,不如坦白开口,这样说不定还能让薛青童对他多两三分的信任。
如果薛青童知道文华此刻的心理活动,她一定会说几个字,大哥,你想多了。
“你真是阴险卑鄙。”薛青童鄙视地看向文华。
“多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像是得到了夸奖,文华竟然心情很好的回道。
不再看这个已经扭曲的不行的人,薛青童恨不得此刻就将文华踢下去。
“对了。”文华却没想让她清净,他问:“你可答应过我,要帮我造三个变异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想到那种没有自我意识,还有强悍异能的傀儡,文华就激动的不行。
“等从w市回来以后。”
文华有些失望,他叹道:“那咱们还是快点去w市吧。”
薛青童没理会。
有个文华的作用,那些幸存者开始齐心协力。
又加之刚才死去了不少人,路上显得空旷很多。
剩下的人将废弃的车子往高速路下推去,很快清出一条道来。
秦飞跟孔茗也先后回来。
孔茗脸上没了笑容,显得心事重重,秦飞担忧地一直看着他。
以往秦飞这样的视线会让她不自在,可今天她什么都不想理会。
秦飞难得安静地跟在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身后。
这次越野车走在最前,其他人纷纷找还算完好的车子,秦飞的车子后头。
离下一个收费站还有起码五十公里,如果速度正常,一个小时就能到。
车内,公孙月冻的话已经说不完整了,“姓,姓薛的,你给我被子。”
“闭嘴。”薛青童吐出两个字。
“我,我就不闭。”公孙月已经被冻的没有办法思考了,她瑟瑟发抖,“你要是冻死了我,你也到不了w市。”
这也是为什么公孙月清醒之后还如此嚣张的理由。
薛青童冷笑一声,扫了一眼文华,说:“你告诉她,我们应该无哪?”
文华也配合薛青童,他将从公孙月脑中探到的东西捡了几样能说的说给公孙月听。
公孙月眼睛越睁越大,“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的?”
薛青童跟文华当然不会告诉她原因。
车子继续朝前走。
后座上,公孙月活脱脱一霜打的茄子。
她似乎是绝望了,竟然握着脑袋缩在后座,被打击,又被冻的渐渐失去了意识。
公孙月还不到死的时候,薛青童又将刚才那床有些旧的被子仍在公孙月身上。
有了后面那些免费的劳动力,前方再遇到挡路的车子时,薛青童没有再硬撞过去,而是让那些幸存者将车子推到高速路下。
当然,后面的秦飞也下车,负责杀丧尸。
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完五十公里路。
车子总算到了通往京都的最后一个休息站。
越野车停下。
文华殷切盼盼地对薛青童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他不怕薛青童不来。
薛青童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文华,视线停留在文华的脸上。
她想起薛重了。
“如果你担心这具身体,那么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的。”就看在这身体是薛青童父亲的份上,他也不会随便让身体受伤。
“我爸爸呢?”最终,薛青童还是问出了她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还在这身体里。”文华也如实相告,“如果你在京都想找人帮你赶走我,那我劝你还是省点事除非我自愿,否则,这具身体从今以后的使用全就是我。”
“我真想杀了你。”
即便对上前世的仇人,薛青童也没有此刻这么强烈的杀人渴望。
“哦?”文华眯了眯眼,“那我等着。”
这人简直是油盐不进。
薛青童不再逗留。
不过临走之前,她再次沉下脸来,“把她留在这里。”
到了京都,很多事她会身不由己,如果到时候这女人故意捣乱,她会很麻烦。
文华并没拒绝,不过他笑容格外的刺眼,“再加一个变异者。”
“成交。”
看着越野车越走越远,文华笑眯了眼:他就说有开头,就不愁薛青童以后会不答应。
前方车内,碍眼的人都走了,邢炎总算是又出声,他握着薛青童的手,情绪还挺高,“童——”
经过了之前一场意外,邢炎无缘无故的异常,又无缘无故的好了,而且智商似乎又见高。
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是,可薛青童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邢炎却不给她时间细想,那张俊逸的脸再次凑到薛青童跟前,两人脸挨的很近。
薛青童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脸也渐渐发红。
这种情况很少见,邢炎伸手,好奇地摸上薛青童的脸。
邢炎是觉察不出薛青童脸上的温度的,他只是越凑越近,高挺的鼻梁碰触到薛青童软软的鼻头。
车头猛的扭转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别。”鼻尖的微凉让她清醒,她连忙侧开脸,“我在开车,危险。”
高速路两旁的栏杆早被破坏的差不多,车辆很容易直接冲下高速路。
邢炎一手握住薛青童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使车子逐渐稳了下来,薄唇同时亲上了薛青童的脸颊。
她一个激灵。
“邢炎,你老实点。”这人现在就像一个对整个世界都充满好奇的孩子。
当然,邢炎的好奇对象不是全世界,只是她一个人。
这个事实让薛青童哭笑不得。
涂了薛青童满脸的口水,邢炎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
一只手伸到了薛青童的面前。
薛青童低头一看。
邢炎手心里躺着一块面包干。
大概在口袋里被挤压到了,那块面包碎了许多。
“给我的?”这算得上是邢炎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虽然不过一块干面包,但是薛青童心跳再次乱了起来。
这面包干应该是邢炎在经过面包店时找的。
那时候邢炎身上受了伤,还在生她的气,竟然还想着给她藏食物。
想到邢炎的伤处,薛青童朝他胸口看去,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很蠢的话,“还疼吗?”
邢炎没回答,他只是抬了抬手,面包干到了薛青童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