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植听到这声惨叫的时候,他脸色微变,然后他神魂散发出来的魂力迅速向着那地方蔓延而去。
魂力视野之内,他清晰看见一个房间之内,两个男子站着,另一个男子却是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头颅被割断,滚落在旁边。
魂力四散而出,将周围又搜索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那异类。
他的魂力立即全部收了回来。
魂力收回来的瞬间,苏植已经朝着出事的地方掠去,他到那房间的时候,宫若岚和宫老太太也恰恰赶到。
三人连忙进入房间,另外两个男子脸色苍白看着地上的那个男子尸首。
尸首分离的事实让这两人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之内。
这时外面也传出了其他宫家人赶来的动静。
“若岚,让他们不要进来,叫他们按照出事时的方案处理,千万不能乱。”宫老太太冷声说道。
宫若岚立即走了出去,呵斥了几声。
因为之前就已经死了几人,所以这事宫家人处理起来也很为熟悉,但是又有人被杀了,宫家人心难免更为恐惧。
苏植没有说话,他只是皱眉看着地上的尸首,他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他魂力是巡游式监视的,所以他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个房间来看,他也不知道这宫家男子是怎么被杀死的。
不过他一听到喊声,就将魂力汇聚来这边,这样的反应极快,不到两秒的时间,他的魂力就赶到了这里,魂力发散开来,依然没有发现那异类的踪迹。
他脸色微微变化,那异类厉害到避开他魂力的搜索了。
事情被宫家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不到一刻钟时间,宫若岚就走了过来:“苏先生,我奶奶叫你过去商量这次的事情。”
苏植停下思索,他点头跟着宫若岚而去。
两人到了一处大厅,大厅之内除了宫老太太在,还有两个中年男子,这两个中年男子苏植之前就见过,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宫家的嫡系成员。
“苏先生既然来了,那就先把人带进来。”宫老太太朝着苏植微微点头示意,让苏植坐下来之后,她才开口说起正事。
两个中年男子中的一个转身出去,把两人带了进来。
这两人就是刚才和死者同一房间的那两人,他们脸上还是有些仓惶。
“你们说一说,跟你们同一室的宫良雨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是违反了规定,让他一个人独自留在室内?”宫老太太缓缓地问。
“老太太,我们一直待在同一房间内,他没有出去,我们也没有出去。”两人连忙否认说。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们看到了吗?”宫老太太微微皱眉问。
“我们……没有看到。”有人犹豫了一会说。
“你们同处一个房间,你们居然没有看到?难道你们关灯睡觉了吗?不是三令五申,这种时候夜晚不能关灯。”坐在位置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怒意说。
不能关灯是怕异类摸黑杀人,甚至睡觉的时候也要做屋内做好安全布置,一旦有异类进入屋内,他们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我们没有关灯睡觉,当时我们两人睡觉了,他负责守夜,就在我们睡熟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喊声,我们立刻醒了过来,之后就见到宫良雨……死了。”他们中的一个脸色发白地说。
“当时房内有任何的异常吗?我是说门窗之类的有没有响动。”苏植突地开声问。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缓缓摇头。
得到否认的回答,宫老太太等人都是脸色微变起来,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做的安全警报甚至紧锁的门窗也无法拦得住那异类,那异类有可能宛如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甚至杀人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两人立刻醒来,都看不到一丝的迹象。
苏植他们又是问了一会,才让这两人离开。
“沧浪园这里安装着监控视频,有没有监控到那些人被杀死的视频?”厅内沉默了一下,苏植缓缓地问。
“有一个,可是同样没看到那异类的踪影,去让人拿来给苏先生。”宫老太太说,厅内的一个中年男子轻轻点头,就走了出去。
即使到目前为止,苏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宫家的人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们都明白,苏植是零零零让过来帮忙的,但并不代表着苏植一定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一台平板电脑很快被拿过来,那中年男子打开了这视频让苏植观看。
视频中,能见到一个中年女人在走廊转弯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头突然飞起,那血从脖颈处喷涌.出来,很为血腥。
视频很短,只有寥寥几秒,苏植又点击视频播放了几次,才没有继续观看。
“就只有这个视频吗?”苏植又问。
“没有了,其他都在视频监控盲区。”宫老太太摇头道,“也就是只有这个视频,我们怀疑那个异类当时就躲在转弯处的墙壁边上杀死人之后迅速离开,所以监控就没有看到它。”
“那些死的人都是被切断了头吗?”苏植没有发表意见,他看过这两个死者都是头被切断,所以他想知道其他的死者是不是都是这样子。
“并不是。”很快又有一个中年男子把一份文件夹递给苏植,这是宫家被杀死的那些人档案,之前苏植一直没有问,所以他们就没有拿出来。
苏植打开文件夹浏览了起来,宫家包括今晚死去的人,共有八人,其中有两个被切头,有三个却是被横着切断上半身,一个被从竖着从中间分开成两半,还有两个则是被挖去五脏六腑死去。
苏植看着这八人的血腥死因,他的眉头紧紧蹙起来。
“苏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宫老太太问。
“有六个人是被锐利的武器杀死,说明对方有着能轻易斩断人身躯的武器,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两个人的五脏六腑被挖出去了,这与那六人的死亡方法却很是不同。”苏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显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杀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