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你不是自诩为大师吗?区区鬼魂索命如何能难倒你这位大师?”苏植声音冰冷说。
“我是骗子,我不该骗人,大师,你救救我,我知错了。”道士哭了下来,他的脸恐惧得鼻涕横流。院落内史阳波等人都厌恶地看着这道士,原来真的是骗子,刚才还一副高人模样,现在却是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淑娟的妹妹更是惭愧低下了头,要不是她极力向家里人推荐这道士,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事了
。
道士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刚刚那幕真的是吓坏他了,不过苏植开始只是冷着脸不予理会,过了一阵才不耐烦地道:“你真的还想活命?”
这道士狂点头,他当然想活命了。
“后面那么多的鬼都想找你报仇,你造孽太多,你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苏植瞄了一眼跪着的道士一脸平静地说。
“大师求你指点生路。”道士一脸虔诚说。
“现在距离今天日落还有一段时间,你回去将自己的所有钱捐入慈善机构,不动产也尽量卖掉拿去捐,要是捐不掉的那就无法子了,捐得越多,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苏植想了想说。
院落里的人面面相窥,捐钱能赶鬼?这不瞎扯淡吗?
“大师,我捐钱有什么用?”道士问出了院落中不少人心里的想法。“蠢货,捐钱只是第一步。”苏植冷哼一声说,“第二步是你在捐完钱之后找一座神庙道家的或佛家的都行,去那里住一夜,这其中的关键就是你得到的不义之财太多,你要是不消除身上的罪孽,那满天神佛
都不会帮你这种满身罪孽的骗子,只有你散尽家财,把自己的罪孽尽量消掉,神佛才会替你赶走或驱散那些恶鬼,否则你躲进神庙都没用,过了今夜,你应该就没事了。”
院落里的人都跟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大师说得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道士眨着眼,要他将辛苦骗来的钱捐掉,他想想心都在滴血。“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无论信或不信,就由你了,记住,千万不要尝试做那假捐的事,这种事骗得了人是骗不了鬼神的,你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给我滚吧。”苏植挥了挥手
说。
“大师,我还有事要问,万一过了今夜,我背后那些鬼它们还缠着我怎么办?”道士慌忙说。
“鬼害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它们今天才累积够力量找你复仇,过了今夜,那力量就不够了,以后只要你不再作恶,让它们有累积力量的机会,那就没事了。”苏植有些不耐说。
道士点点头,他表示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惹大师憎恶,况且他还要急着捐钱救自己的命,就连忙爬起来,灰溜溜地走了。苏植看着那道士急匆匆的样子,只是在心里笑了笑,这骗子背后要是真的有什么恶鬼跟着,那苏植只会看着他去死,但是既然没有,那就只能忽悠一下他了,至于他会不会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上当了,那就
与苏植无关了,反正苏植他只是顺手而为了,不过看他那惊慌的样子,会反应过来苏植骗他的几率并不大。
毕竟这关乎道士自己的性命,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想来以这骗子的胆子都不敢冒险去尝试一下苏植说的话是真是假的,尤其是苏植还说得头头是道……
道士走了,就剩下史阳波夫妇以及他妻子的娘家人,这些人看着苏植都是一脸的敬畏,在他们眼中,这才是真正懂得驱鬼的大师。
“史先生,我给你妻子看病,可不想受到这么多人的围观。”苏植有些无奈地说,他没想到来了一趟热江,居然还扮演了一次神棍,不过他也不想跟这么多人去解释。
“我明白。”史阳波听到苏植这样说,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连忙转身将妻子的那些娘家人礼貌地请走。
史阳波妻子的娘家人都是一脸遗憾,他们倒是想与苏植这位‘大师’好好地攀关系,但是他们知道暂时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们刚才对苏植的口气可算不上好,只能想着以后再找机会了。“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淑娟,把缠着她的那个恶鬼赶走。”史阳波待妻子娘家人全部被他赶走之后,他就拉着自己的妻子淑娟就想向苏植磕头,他刚刚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他心里已经认为苏植只是个伪装成‘
医生’的捉鬼大师。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什么大师,只是个民间医生,刚刚那个只是个小戏法而已。”苏植哭笑不得拦住了史阳波夫妻想磕头的行为。
史阳波以及他的妻子见苏植否认,他们又不敢质疑苏植说的话,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不说了,不管我是捉鬼大师还是医生,只要我能治好病人的病就好,现在先看病吧。”苏植觉得心累,他不想再就此事解释,这世道真的是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
“对,先看病,治病最为重要。”史阳波醒悟过来说。
苏植就被请进了屋内,由于苏植赶时间,也懒得与这夫妇两人废话,而是马上替史阳波的妻子把脉。史阳波看着苏植替妻子把脉的手势,内心里有些迷糊,他本来已经笃定苏植就是个可以捉鬼的奇人,但现在苏植却没有用捉鬼的方法治病,却是认真做着中医做的事,这究竟是医生还是捉鬼大师?抑或两
者有之?
苏植很快就松开了切脉的手,他脸色平静沉吟了起来,这病人的病还是有些奇怪的,那郁结的肝气凝而不散,这种情况有些罕见。
“你先给我说说你发病时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苏植看着史阳波的妻子说,决定先听听这病人的说法,问诊太多是病人的主观说法,但是作为一个医生,问诊之时自然会判断出病人说的话真假虚实。“苏医生,我睡觉的时候会被鬼压床。”提到她的病,史阳波的妻子脸色发白地说,她真的是深受这病的折磨煎熬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