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立案
“朱律师,这案子错综复杂,我们这边正在努力侦查,所以啊,我希望你给我们一点时间,要不你明天再过来报案?”窦乐山脸上谦和笑着,但是心里却不断腹诽,他知道这朱达同是想将这案子的罪责落实在方鳄的身上,但是现在状况不明,他要是敢立案侦查方鳄,那方鳄背后的人事后算账时,肯定会将他也怨恨上的。
“窦局长,我相信你们这边的口供也出来了,他们围攻用刀砍我当事人是铁定的事实,有犯罪事实,更是一起严重恶劣的刑事案件,难道这都达不到立案条件?要是你告诉我达不到立案条件,我二话不说就走。”朱达同冷笑着说。
窦乐山沉默不语了,他知道麻烦了,这确实是达到了立案必须同时具备的两个条件,并且他敢肯定他要是就这样让朱达同离开,朱达同转身就敢去检察院那边检举揭发他窦乐山包庇方鳄。
方鳄可是有案底坐过牢的,他窦乐山要是被认为与方鳄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就倒大霉了,事实上他还真的与方鳄没有这种关系,所以说司法背景深厚的律师真特么不好惹。
“朱律师,我们可以去我办公室里面谈吗?”窦乐山诚恳说。
朱达同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下来。
进了办公室,窦乐山亲自给朱达同在饮水机处倒了一杯水,“哎哟,朱律师,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好歹与老杨的关系挺好的。”
窦乐山口中的老杨就是县检察院的检察长,朱达同的一个较好的同学,窦乐山曾经见过朱达同与杨检察长在一起吃饭,所以就拿这关系出来说。
“窦局长,我也是收钱办事,这事就算是老杨来了我也是要报案的,我的老板坚持要这么做,你就别拿关系来压我了。”朱达同笑了笑说。
“但是你也是知道的,那方鳄背后……”窦乐山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这种事还是有忌讳的。
“关于这个我略有听闻,不过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一向不喜欢这些暗地里的规则,现在我代表我老板要跟他在台面上玩,那就请他有本事也上台,否则就别拿这些东西来说事,别人怕他,但是我朱达同在汉北这么多年做事,还真的没有怕过谁。”朱达同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这次的事有些难为窦局长了,但是我报案是符合游戏规则的,所以就算为难,也请窦局长把案给我立了。”
窦乐山盯着朱达同,一会之后才说,“行,既然朱律师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同意立案。”
立案之后,朱达同就没有再在警局里待着,而是转身离去,他还有更多关于这案子的事情要去做。
窦乐山叹了口气,这下子对方鳄一伙的立案就相当于狠狠地在那人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发展呢?不过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不立案,朱达同就会缠着他就这一点进行疯狂攻击,最后压力下来,还是要立案,还不如现在就立案。
苏植从警局出来之后,他就把事情全交给了朱达同去做,有什么变化让朱达同通知他,要是朱达同解决不了,他再来想办法,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就赶紧去菜市场将今天晚上用到的食材都买齐赶回家,喂家里的折耳猫和布偶猫。
做完这些之后,他匆匆吃完简单的午饭,没有在家久待,也没有去方壶山,而是开车去小太阳幼儿园,今天早上汤桃就替柳柳请好了假,所以苏植得以顺利将柳柳和小冷都接了出来,带着两个小女孩去买衣服,毕竟小冷带来的衣服并不多,而柳柳昨晚就答应了给她买衣服的。
两个小孩子到了儿童服装店,都很欢喜,苏植让她们随便挑,喜欢的都会买下来,小冷倒是不会给苏植客气,选了五六套,柳柳只是犹豫着买了两套,就不要了,苏植问柳柳,柳柳才说妈妈交代下来的,不能乱花钱,两套就好。
苏植笑笑拍了柳柳的小脑袋,又悄悄地塞给柳柳两套,说这是植哥哥送的,到时植哥哥跟妈妈说就没事了,柳柳才欢欢喜喜收下来。
结账的时候,那销售员笑着说爸爸的两个女儿都好漂亮,让苏植瞬间觉得有些囧,连忙结账带着小冷与柳柳离开了这里,之后又驱车带着两个小孩去买了其他的东西,季山县城没有太多适合小孩子玩乐的场所,苏植只能带着她们去公园转了一圈,到了下班时间,又转车去接上了下班的汤桃,才开车回二湾村。
苏植在车上的时候说了给柳柳买多两套衣服的事,汤桃没有责怪,只是笑了笑,然后拿钱给苏植,苏植无奈之下,最终收了两套衣服的钱。
夕阳近黄昏,在苏植开车回到二湾村停在了汤桃的家门前,已经成了好朋友的小冷与柳柳挥手惜别,说待会见,两个小家伙现在可是同班同学了,听小冷说今天柳柳介绍班里的小同学给她认识,苏植小声关心问小冷第一天在小太阳幼儿园做了什么,小冷都一一回答,其实小冷只是待了半天,大体而上,小冷还是在适应期。
苏植就去给小冷做饭去了,而小冷则是在一边逗着她的宠物小黄,然后期待着苏植今晚做的美食,温馨其乐融融的一幕。
县医院里一个病房内,方鳄躺在病床之上,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就从重症室推了出来,前几个小时,他那些大老婆、小老婆、情人都一窝蜂涌过来看他……死了没有,发现他没死才都变得哭哭啼啼起来。
方鳄听着那些女人的虚情假意,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些女人见他死不了,那就还不用急着争他的遗产,只能想着继续博他欢心,他听了几分钟之后,就把这些女人全部赶走。
不仅仅是厌烦,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他身边人都不能见的人,要是那人没来,那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