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怀斯，一种生活在下水道的怪物，以人类的恐惧为食，尤其是小孩子。他大部分时间以拿着红色气球的小丑形象出现，但可以变身成为任何令人恐惧的事物。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是如何来到哥谭的。
    当小丑手握气球，从迷雾之中慢慢走出来的时候，莉莉正在和杀手鳄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
    在莉莉的逼问之下，她明确了一点：当时目击者看到的那个出现在下水道的鳄鱼就是杀手鳄，它从阿卡姆逃出来之后，躲到了下水道里，没想到会被人看见。而且他也没有绑架孩子。
    所以绑架孩子的人是谁？
    一个气球飘到了莉莉的眼前。
    终于察觉到气氛异样的莉莉抬起头，她伸手抓住了面前的气球，一个看起来很普通却异常鲜艳的红气球。
    莉莉把悬浮在空中的气球用手拨到了一边，一张惨白的大脸突然出现在气球后面，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了过来。
    莉莉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张满口獠牙的血盆大口。
    那张脸忽然消失。
    “杰森？”莉莉这才发现刚才还站在她旁边的杰森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等到她低头看的时候，地上的杀手鳄也不见了踪影。
    莉莉进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又是这种吓唬人的套路。”莉莉小声吐槽道。
    她当初选择先处理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抓鳄鱼是最简单最不吓人的任务，正好可以作为一个热身活动。
    但是剧情似乎又朝着恐怖电影的方向开始发展。
    果不其然，有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从黑暗中朝着莉莉冲了过来。
    看清对方长相的莉莉先是一愣，然后无语的笑了。
    这不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幽灵车恶灵吗？
    看着那个脑浆横流的恶灵扑向自己，莉莉不但没有反击，反而丢掉了手里的刀。
    眼看着恶灵的爪子就要碰到莉莉的身体，莉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抬手抓住了恶灵的脑袋，然后把恶灵拎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然后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不等恶灵爬起来，莉莉的脚就踢了上去。
    “要不是你我能赔钱买车吗？啊？”莉莉狠狠地踩下一脚。
    “要不是你我的限量版衣服能撕坏吗？啊？”莉莉一拳差点把恶灵的头打歪。
    “还我钱!还我钱!”心里早就有莫大委屈的莉莉毫不留情地胖揍着怪物变成的幽灵车恶灵。
    “砰!”
    莉莉一脚踩了个空，刚才还在她脚下的恶灵化成了一团烟雾。
    “呜啊!”莉莉回头寻找的时候，一张倒挂的脸流着血出现在离她的脸一厘米的地方。
    莉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是她在鬼屋遇到的那个恶灵医生。
    这个怪物应该是可以窥探到人们内心的恐惧。
    但是…………
    “啪!”
    “咚!”
    莉莉一巴掌把恶灵扇翻在地上。
    “让你诅咒我!让你诅咒我!”莉莉把恶灵踢得满地打滚。
    “要不是你的诅咒，老娘能损失这么多钱吗？”莉莉又踢了一脚。
    “要不是你的诅咒，我能在热搜躺那么久吗？”莉莉直接飞起一脚把它踢进了水里。
    水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恶灵又消失了。
    莉莉觉得这个怪物可能脑子不太聪明。
    那些曾经见过的恶灵，莉莉早就已经免疫了。怎么能让她产生恐惧呢？
    能不能来点有挑战性的东西？
    莉莉丛地上拾起银刀，正准备寻找出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嗡嗡声。
    what the fxxk
    是虫子!
    成片的飞虫黑压压的遮住了整个屋顶，水里、地上不断有虫子爬出来，密密麻麻的一片朝着莉莉冲了过来。
    …………
    对不起，她刚才不应该装13的。
    莉莉看着铺天盖地的虫子，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举起了手里的银刀。
    “啊啊啊啊啊啊!”莉莉转身尖叫着逃跑了。
    莉莉跑着跑着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回了下水道空间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后面的虫群，随意转进了一个岔路。
    莉莉闯进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空中悬浮着许多的人形，莉莉仔细的看了一眼，竟然都是小孩子。
    这应该都是失踪的那些孩子了。
    莉莉伸手想要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孩子拉下来，但是突然有一个虫群冲到了莉莉和孩子之间。
    莉莉被虫群逼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一个坚硬又带着温度的东西才停下来。
    “哦哦哦!”
    杰森眼疾手快的挡下了莉莉挥过来的拳头，结果被莉莉的巨大力量冲击得退到了旁边的墙上。
    “百合小姐，你差点误伤了你的战友啊。”杰森悻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杰森的眼睛很红，虽然他的语气很轻松，但莉莉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刚才聊天时不同的杀气。
    而且他的脚边散落着无数的弹壳，似乎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不过很显然，杰森没有输。
    “咱们才几十分钟不见，你就这么想我了吗？”见莉莉一直盯着自己，杰森调侃道。
    但他的目光却有意识的避开了莉莉的眼睛。
    虫群又冲了过来。
    莉莉一下子跳起来，窜到了杰森的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露出来。
    “你竟然害怕虫子”杰森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女孩子害怕虫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莉莉嘴硬的反驳道。
    “如果我没有看见这个姑娘单手撂倒鳄鱼的话，我也会这么想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杰森还是将身后的莉莉挡的严严实实。
    “你可以堵上耳朵。”杰森提醒说。
    莉莉躲在他后面，只听见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映亮了整个洞穴。
    “竟然还有人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莉莉觉得有些惊讶。
    “因为有人告诉我做事要有万全的准备。”杰森拍了拍衣服上落下来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
    虫群被火光逼退，化成了小丑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遇到的反派们似乎都有着发际线后移的困扰。”莉莉看着那个白面红发的小丑，对杰森说。
    杰森看着小丑，似乎没有听见莉莉的话。
    因为杰森和莉莉都不害怕他，小丑反倒对他们产生了一丝畏惧。
    小丑转身想要逃走，莉莉和杰森怎么会让它得逞。当小丑被丢到地上之后，莉莉正准备吸收它的灵魂，杰森忽然举起了枪。
    “哥谭不需要小丑，任何一个。”杰森的声音异常冰冷。
    小丑突然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它的脸在慢慢变化，变成了另外一个绿色头发的小丑的模样。
    一个笑容更加疯狂的小丑。
    杰森握枪的手开始发力，牙齿也被他咬得咯咯作响，他的身上再次腾起了杀气。
    “啊！”小丑突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并且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地干瘪下去。
    最后化成了灰烬。
    回过神来的杰森放下枪，他看向了不知何时蹲在地上的莉莉。
    “放心，它不会再回来了。”莉莉眼中的金色还没有完全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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