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熊征。”林熙晨回身，跟薄暮延道出了幕后主使人的名字。
    她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以及确定，就是熊征干的。
    薄暮延对此并没有任何意外，表情也没有什么过度的变化，只是微微颔首，“回去吧。”
    回去？就这样回去？
    林熙晨蹙眉，“你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如果这一切被录下来甚至已经传播到了网络上，那么薄暮延和mo即将面临的会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而且，在这种竞选总统的风口浪尖上，别说田萧北了，就算是薄近白也不可能出面去保。
    “这些你不用想。”薄暮延说着，抓着林熙晨的手，将她带回自己身边。
    那一瞬间，林熙晨发觉他的力道有些重。
    “薄暮延，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也是我，也是你爷爷，还有于峰，楚情，wolf小组，我们所有人的事。”
    林熙晨有些着急，抓着他的手里回握了一下。
    薄暮延垂目看她，“这些和你们都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语气很沉，很强硬，有一种很决绝的感觉。
    林熙晨心头咯噔一跳，涌起不好的预感，“你不许自己做决定！人不是你杀的，就算我们把于峰供出去，也不过是过度……”
    “人是白杨杀的。”薄暮延说。
    白杨？这跟白杨有什么关系？白杨刚才根本没有将云百川杀死。
    就算是他再丧心病狂想让一个助理顶包，这都不符合逻辑。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电光火石间，关于白杨身份的想法再次跳出脑海。
    她猛地朝白杨看了一眼，只见他像是一只都看着她一样，在她目光瞥过去的瞬间，就朝她也看了过来。
    那种心底隐约的推想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有关于曾经的种种，白杨的变化等等，一切一切，都推向一个不可能但是又极有可能的结果。
    “白杨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说白杨杀的……”
    渐渐地，有关于这一切幕后的逻辑，云百川到底想要做什么，熊征的真正目的，全部被串联了起来。
    “所以，是熊征要让外界认为，人是白杨杀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熙晨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一次，薄暮延没吭声。
    但她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是。
    不管白杨是不是ai，这个秘密，已经在云百川在最后怒吼的时候，让外界产生了质疑。
    而如果熊征有意的引导，那么ai杀人这个舆论就会被铺开。
    到时候整个mo，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关于ai的产业就会被彻底颠覆。
    熊征真的是老谋深算，一招螳螂捕蝉，将所有人都串在一起，逐一击毁。
    就连云百川，也不过是他安排的一个棋子而已。
    “熊征的母亲，死在我了我父亲的手上。”短暂的静默后，林熙晨看向薄暮延，缓缓地说道。
    薄暮延微怔。
    “虽然不是我父亲动的手，但她确实也因为我父亲而死于非命。”林熙晨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的总统选举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