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到底谁才是主谋,朕心里自然知晓,不过他乃是朕的结发夫君,乃是后宫之主,更是黎国之国父,朕不能随意动他!”
说道此处,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辛梓见此,忙上前轻声唤道:
“皇上…”眼中是满满的担忧之色,德佑女帝回身,朝他淡然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说道:
“今日之事,实乃感谢辛侧君,朕多日未曾去你的宫殿,今日便随你一起吧!”说到此处,她握着辛梓的手,朝屋外走去,刚刚走至门口,她忽然回身,朝屋中的易无涯说道:
“易君乃是旷世神医,当年朕病入膏肓,一干太医皆束手无策时,都是易君把朕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今敬潇有孕在身,易君也当好生照顾才是!”
说罢转身,易无涯在后回道:“臣伺遵旨!”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终于暂时告一段落,黎素卿身体本就比常人要好,且恢复比之一般人要快上许多。
当夜便醒转过来,由于此事波及甚广,若要再追究责任,当正如德佑女帝所言,当朝帝后,将是脱不了干系。
不过从那日起,德佑女帝便罚他一月之内不许出自己的宫殿,在屋中吃斋念佛,以保佑敬潇大小平安祈福。
不过近日宫中倒是传来不少流言蜚语,一向不讨德佑女帝喜爱的辛侧君,近日来德佑女帝翻牌,却频频翻的乃是他。
德佑女帝一向对于翻牌之事不慎在意,平时大多时间都是久居自己寝殿,即便偶尔几次也是去帝后寝宫。
但自那日黎素卿胎动一事之后,她便经常翻辛梓的牌子,宫中一时传言,德佑女帝最近的新宠乃是那辛侧君。
算着日子,黎素卿的预产期,该是在今年六月左右。此时乃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大地一片复苏时期。
由于去年冬天乃至今年早春时节,都下了好几场大雪,把整个大地落得一片雪白。
正应征了那句古话实乃是瑞雪兆丰年,在德佑女帝的正确治理下,黎国越来越富饶强盛。
此时已怀孕六月的黎素卿,正贪婪在栖霞宫的院子里,沐浴着阳光浴。自从那日之后,那时常给她找乱子的帝后,终于低调的不再出现。
今日阳光明媚,白玉离带着黎无忧从王府中进宫,一来解黎无忧的思娘之苦,二来也解他的相思之苦。
不过此刻黎无忧正跟宫中的侍女太监在后头玩,此刻院中就剩仰躺在那的黎素卿,以及在一旁帮其削着苹果皮的白玉离。
白玉离拿小刀子把苹果皮削去,又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一个盘子中,当一切做好之后,他瞟了一眼,一旁的黎素卿。
发觉黎素卿正睁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盯着他看,不由微笑道:
“好看么?”白玉离每每对黎素卿如此温柔一笑,黎素卿就觉全身触电了一般,一股暖流由心底散发而出,最后流向全身各处。
她勾起唇角,甜甜一笑,回道:“很好看,若是每日之事就是看着玉离哥哥为我削苹果,那该多好!”
白玉离闻言不由扑哧一笑,拿起一根木签,戳中一块苹果,便伸手至黎素卿跟前,他道:
“你倒是真容易满足,啊!”白玉离朝黎素卿伸手,像哄孩子一般,朝她啊了一下。黎素卿起身,却未有吃掉那一块苹果,而是眼中柔情四溢,微笑着望着白玉离。
白玉离见此,不由摇了摇头,张唇把苹果含进自己的唇中,最后俯身至她的唇上。
好久都没有相吻,此刻即便只是借着这苹果之事,当两瓣红唇相撞之时,仍是觉得有股电流至周身传递过一般,不由一怔。
白玉离起唇,本欲把含在嘴中的苹果放至黎素卿嘴中,却在此时,黎素卿的长舌,直接探入他的嘴中,搜刮他嘴中的甘甜。
白玉离当下一愣,随即了然的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她的头,与她静静的拥吻,正在此时,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啊!父君和母王二人亲亲!”此话一出,白玉离与黎素卿皆是一愣,白玉离反应较快,立马离开黎素卿的芳唇,站直身子。
黎素卿却只是懒懒的往后一靠,抬眸望向不远处的那一坨粉红色小球球。白玉离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已然恢复如初的神色。
但见黎无忧睁大着一双眼睛,望着他两,一旁的莫宁一脸的窘相,大有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的架势。
他指了指黎无忧,又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唇,却仍是一句话也未有道出来。白玉离朝他摆了摆手,他领命退下,这才道:
“忧儿…”
“忧儿不管,父君来宫中,可以和母王要亲亲,那忧儿也要。父君是母王的夫君,那忧儿还是母王的儿子呢,母王不能如此偏心!”
黎无忧干脆不等白玉离把话说完,直接往黎素卿那跑去,白玉离心中一紧,立马出手阻止,在黎无忧爬上黎素卿身上前,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明显小家伙对于白玉离的这种做法很是反感,他像一条小蚯蚓一般,在白玉离的身上一阵扭动,非常不满白玉离以大欺小这种做法。
他一边扭动自己胖嘟嘟的身体,一边大声嚷嚷道:
“父君好自私,父君好讨厌,忧儿好久不曾见过母王了,却不能让忧儿抱抱、亲亲母王,只许自己抱抱、亲亲母王,忧儿不服!”
说罢小嘴儿一嘟,脑袋往上一翘,样子倒是很可爱,这小无忧此时越发长得有几分黎素卿当年小时候的架势。
白玉离斜睨了黎素卿一眼,一脸的郁闷,黎素卿望着这父子二人,心中却非常高兴。
她想着,白玉离是何许人也,什么事情让他头疼过,却不想她就给他生了这么一位儿子,让他一早到晚的头疼。
而且很明显的是,这儿子对他不是很感冒,却对黎素卿非常喜爱,如今黎素卿又常年居住宫中,免不了经常见不到。
而黎无由对她的喜爱程度,也随着这时间的递增,而与日俱增。黎素卿望了这父子二人片刻后,方道:
“忧儿,儿子和夫君是两个不同的身份,母王可以肆无忌惮,随时随地的亲吻你的父君,却不能对忧儿如此。忧儿以后会嫁人,到时候忧儿就可以这般对自己的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