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话一说完,洛辰已被人抓住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脸色稍有些苍白,一看就知应该是被许凝动了手脚。
黎素卿见此,抬眸望向刘三,刘三低着脑袋,并不敢直视黎素卿。她心中暗叫不好,本欲使劲,却发觉根本就使不上半分力气。
“你们使诈!”
黎素卿一声低喝,手掌一摆,已然直接向许凝砍去,许凝干脆未躲,直接抬手,一把抓住黎素卿的手腕,暗自用力钳住。
老狐狸一脸笑意,苍白的长发在风中翻飞飘舞,与这满世界的白色似乎要融为一体。
“王爷,你可以使出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将军就不能使出将计就计么?”说罢手腕一甩,黎素卿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趴在冰冷的雪地里,抬眸望向一旁的古莲,到了此刻,他仍是不敢相信,古莲会是奸细。
可是当古莲冷冷的眸子,盯着她看了数秒,片刻后嘴角还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时,黎素卿不得不承认,他从始至终,都不是属于她黎素卿的夫侍,待在她身边,也只是另有目的而已。
“你好卑鄙!”黎素卿咬牙切齿,怒视着许凝,如此说道。许凝闻言,仰天大笑一声,身形也跟着一起颤抖。
她长袖一扫,黎素卿就势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啪啪几下后,脸上出现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鲜血随着嘴角滑落,触目惊心的红。
“卑鄙?我有你卑鄙么,有你没人性么?你当初那般对我的香儿,你就该想到,今日会有怎样的代价!黎素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便死的,因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带走!”
许凝说完,直接往前走,突然出来一队人马,架起黎素卿与洛辰,直接紧跟在许凝身后。
原来刘三这几日,把黎素卿对亚瑟以及易无涯、洛辰的对话统统告诉了许凝。许凝决定将计就计,把黎素卿引出来。
一早,刘三就在黎素卿与洛辰的食物中加了料,刘三怕黎素卿与洛辰会识破她的诡计,故意不吃她送的饭菜,所以在熏香以及茶水中,又加了不少。
算着时间,等到了与许凝约定的地点,这药该是会发作,到时候,即便黎素卿武功再高,那也是插翅难飞。
此药就是江湖上一位怪医研制出来,专门对付武功高强的人来用,所以说即便黎素卿与洛辰武功再高,在中了此药的毒后,完全是使不出来任何武功来。
黎素卿与洛辰被许凝命人直接拖进了水牢中,水牢气温低,阴寒刺骨,又阴暗潮湿,成日里根本就见不到太阳。
加之里面有许多老鼠的尸体,以及一些不明物体,使得那水是又黑又腥又臭,许凝命人把黎素卿绑在了这样一个水牢之中。
而洛辰却被她绑在黎素卿对面的石柱上,让他与黎素卿隔着水牢遥遥相望。第一夜,相安无事,许凝命人把他二人绑在这里,就算了事。
清晨,黎素卿幽幽醒转,睁眼在四处望了一圈,大概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火把的光虽有些昏黄,却不阻碍她看这周围的情况。
此地洞外沿有数人把守,没有任何通向外面的通风口,除了那个长长的入口之外,可以说是暗无天日。
其次,这地方整个都是石壁,若想凿开这石壁逃出去,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扫视完一圈后,一阵刺骨的寒冷,从身上传来,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刺着她的身体一般,让她疼得额头上也冒出了点点细汗。
“卿儿!”对面一声呼唤,黎素卿一听声音自然知道是洛辰所发出来的,眯了眯眼睛,终于在一根石柱上看到了被绑在那的他。
“辰!你还好么?”
“嗯,我还好,卿儿你怎么样?”洛辰望着如此大冷天,被困在水牢中的黎素卿,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痛,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绑住他们的铁链,不是一般的铁,而是连刀剑都无法斩断的玄铁,此铁坚硬无比,根本挣脱不断,而且越是挣扎,越被绑的更紧。
黎素卿望了一眼身下漆黑的水池,那种刺骨的寒意仍在继续,她却扬起脑袋大声说道:“我没事,区区水牢,怎能奈何得了我黎素卿!”
“很好,看来王爷倒真是一位铁血铮铮的好娘们!区区水牢确实是不足挂齿!”
这时候许凝从一干随从中走了过来,她面带微笑,身旁分别跟着刘三与古莲。古莲神色平静,一双眸子中平静的就像没有半点波澜的湖面。
而一旁的刘三,只是低着脑袋,隐隐可见她一双眉头紧皱,脸色亦有些苍白,不知为何,此刻看到他二人,黎素卿竟然会不讨厌,相反还有些同情。
这种心情让黎素卿都把自己鄙视了一把,如今她所处的处境,又岂是该去同情他人的时候?
许凝的狗腿很快就给她搬了一条凳子,让她在黎素卿的对面坐下,她微微一笑,轻轻一招手,一旁的古莲便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窝进了她的怀中。
黎素卿顿觉眼睛有些发胀,眼前的一幕,让她有想吐的冲动。古莲如此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倒在许凝这老太婆的怀中,还真是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
她们一早就勾搭也好,还是他古莲本就是许凝的男宠也罢,在她面前这样,实在是让她深感自己的视觉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许凝用那双苍老的手指,勾住古莲火红的长发,放入鼻尖轻轻一嗅,然后装出一副相当陶醉的模样来。
从始至终,古莲未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那么静静的躺在许凝怀中,任凭她如何做。
“不想,王爷竟是一位喜欢捡破鞋之人,对本将军的男宠,想必是爱不释手吧,觉得他在床上的功夫,应该也是相当勇猛吧!呵呵,比之你那瘦弱的华容君,我这古莲是不是更加令人销 魂?哈哈!”
许凝仰天长笑,黎素卿一声冷哼,她脸上亦是挂着一抹淡定的微笑,并不因为此刻落入到许凝的手中,被她关在这水牢中,而觉得害怕。她道:
“对不起,本王一直不喜欢捡别人穿过的破鞋,特别是将军您穿过的,所以您的古莲,跟你时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本王压根就没碰过他,一根毛也没碰过!至于华容君如何?将军并未试过,自然是不知晓,不过本王一向不喜好把闺房之事挂在嘴边,所以,也请将军勿要信口雌黄,凡是得讲究真凭实据!”
许凝闻言,眼睛眯了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手指紧紧一握,发出一阵骨头的脆响。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如今自己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