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的谜峡谷原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料,而那天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也就是一个需要炒作,重新振作的门派。
至于那所谓的宝藏,看来是为了吸引众位武林豪杰的眼球,才放出的这么一番话。离别那绿洲之地,看见仍在外面四处寻找的各大门派,心中无不是摇头叹息。
她们若是知道,这所谓的宝藏说,只是天门的一种再起策略,该会是如何一种捶胸顿足的心情?
这种被人摆了一道,还以为实乃是自己运气不佳,才会没有得到某物的乐观心里,有时候也挺让人蛋疼的紧。
一路回归,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当初的轨道。
重回古府,黎素卿竟然也有那种回到家中的感觉,古伯很早便命人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放到了桌上,又命人到黎素卿房中备了几大桶热水,供她沐浴。
黎素卿回到大厅,便觉全身有些酸痛,随意往靠椅上一靠,微眯着眼睛在椅子上假寐。
“夫人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再吃饭?”黎素卿心里有些堵,一来没有见到白玉离,二来没有看到易无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她消失了几天,白玉离与易无涯是不是该出来迎接一番?此刻门庭冷落,徒有古府一干家丁在此忙碌,倒是作甚?
越想越生气,黎素卿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此时古府的一个家丁正端着一碗猪蹄子走了进来。
黎素卿正好瞟见,那黄橙橙油花花的猪蹄子,此刻正飘散着一阵香味,可这香气飘到黎素卿鼻子里,便是一股难闻的油腻味。
一时间顿觉胃中一片翻江倒海的翻腾,黎素卿皱紧双眉,捂住嘴巴,快速往门外冲去,差点把端着肘子的家丁,给撞翻在地。
“夫人!”古莲见黎素卿如此怪异,不由感到很是纳闷,大声唤了一声后,不由快步跟了上去。
黎素卿从屋中冲出来之后,顿觉胃中的食物似要全部吐出来一般,刚跑到后院,便大吐了起来。
可吐了半天,除了把胃中的酸水给翻倒出来外,好像并没有其它东西跟着一并吐出。
黎素卿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扶着一棵树干,躬身蹲在那里。古莲尾随而来,见到她如此,不由担忧的帮其捶背,并且说道:
“是不是在谷中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如此?”
她摆了摆手,待心中稍稍平缓了一些,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酸水。
原本红润的脸上,顿显苍白一片,就那么一下子,好像瞬间清瘦了不少般,连眼睛都凹陷下去了。
“不是,我没有不舒服,头也不晕,就是想吐,胃里似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本来没事,就是在见到那一盘猪蹄后,觉得它特油腻,就有种想吐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古莲闻言,神色一怔,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黎素卿脉搏,黎素卿见他如此严肃,不由好笑。
“哈哈,莲儿,我真没事,你别露出这种严肃到,我似得了大病的神情好么?”
古莲薄唇紧闭,静静的与她把脉,黎素卿见他不说话,也只好闭嘴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古莲。
片刻后古莲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黎素卿的手腕,再次抬眸时,那紫色的双眸中,凸显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感。
“夫人,若是我没有看错,你该是有喜了!”
古莲此话犹如一记闷雷,晴天霹雳一般朝黎素卿直接砸来,砸的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你说什么?有喜?这种时候怎么能够有喜,你跟我开玩笑吧!”
古莲从地上站起,神色突然一变,就像那夏日的天气一般,早中晚都可以是三种不同的天气。
此刻的古莲,就是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平静却足以摧毁一切阻挡物。
“开没开玩笑,夫人自己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再多言明,若是夫人不信在下的医术,可以去找易无公子再把一次脉。”
突然忆起那日易无涯跟她说的话,而她的怀中此刻放的也是易无涯后来所配的药剂,而那次与白玉离却是真的没有做任何措施,莫非真的就那么一次,就让她给中奖了?
一想到此,黎素卿火速便往易无涯的别院赶,顺便看看这易疯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连面也不与她见了。
急速踏进别院中,便有深冬荒凉的触感,因为满园的树木皆到了落叶之时,院中铺满了黄色的叶子,脚踩在上面,还有沙沙的声响,伴随着吹过脸颊的微风,转起片片树叶。
刘三虽然基本已无大碍,但仍是被易无涯强制规定,一个月之内,不允许做任何事情,必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特别是她那只受伤的胳膊,千万不能随意动,若是在这段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他也很难保证,能恢复到当初的样子。
所以刘三很光荣的被古府的一干家丁一日三餐相当好的伺候着,送茶送水,饭菜统统端到屋中,真乃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这可让刘三,一时间过上了状似皇帝的生活。
黎素卿直接冲进易无涯的闺房中,果见易无涯埋头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完全不知道他的到来。
黎素卿往桌上一坐,把手往桌上一摆,在听到响动后,本能抬头的易无涯,见是几天未见的黎素卿,不由一脸笑意,他道:
“卿儿你来了。”说完后笑意突然怔住,因为他猛然发现黎素卿今日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苍白中还透露着一丝的憔悴。
“咦?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你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在哪里,又说不大清楚。你肤色有些干枯且苍白,双眼眼圈泛黑,还深深的凹陷进去,再观你的嘴唇,亦是干裂无任何光泽。啧啧,不妙,不妙啊!”
一顿如此的开场白后,直接让黎素卿血压再度高了几个百分点,她一把拽过易无涯,尽量压低着嗓音道:
“易疯子,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丢出屋去!”毫无商量的语气,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易无涯一愣,随即缩了缩脖颈,憨憨一笑。
“信,我自然是信,但是卿儿你丢我之前,能否让我好生看下你?”易无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朝她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