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涯想也没想,直接便点头答应了二人的提议,这二人见这美男如此容易到手,不禁有些欣喜。
只听那胖子说:
“在下移花宫花漪,这位是我的师妹花丝,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那花漪一脸笑意,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神情,一双眯眯眼本就生得小,此刻更是只剩下了一跳缝隙。
她胖却不高,所以此刻用球来形容她,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易无涯闻言扫了一眼两位,胖子花漪一脸笑意,瘦子花丝似笑非笑,嘴角往上扬起,看着还颇像那么一个人。当那个人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并且似笑非笑的叫他一声易疯子时,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在下易无涯,见过两位!不知该叫两位姑娘呢,还是夫人?”在当时的社会,只要有能力,有地位,成亲的年龄并未有特别的规定。
也就是说,可以刚出生就抱童养夫,也可以到三十岁,有了一定的成就再娶。所以面前的两位,虽然看着应该是成了亲的人,但是易无涯仍是客气的如此问着。
那瘦高个花丝盯着易无涯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那是越发的暧昧,她挑高了她的柳眉,啧啧赞叹道:
“易公子不但人长得美,连说话都是与一般凡夫俗子不同,我与师姐由于常年生长在移花宫,所以二人至今未成亲。但是公子不要那么见外,你大可以唤我丝儿,唤我师姐漪儿!”
说完后,不忘暧昧的朝易无涯眨了眨眼睛,易无涯一瞟身旁的胖子,又把视线挪向一旁的瘦子,吞了吞口水。
“在下还是叫你们花姑娘吧!”
“噗…”那花漪闻言,当场就把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正好不偏不倚,全部喷在对面易无涯脸上。
易无涯顿觉脸上沾湿一片,好像还夹带着一些菜叶子啊,和一些莫名的味道。易无涯顿时就像一个木头般呆立在那,要知道,易无涯可是出了名的洁癖王,此刻被她这么一喷,他哪里还受得了?
那胖子见易无涯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且眼角确实是挂着一片她开始吃饭时,夹在牙缝中的菜叶子,虽然不大,却足够看得清。
忙从衣袖中拿出从未洗过的帕子,慌慌张张就往易无涯的脸上拭去,边擦边说道:
“哎呦,易公子对不住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看,这…”
易无涯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抢过花漪手中的帕子,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怒火,僵硬的一咧嘴角。
“没事,我自己擦!”刚拿着手绢往脸上一擦,吸了吸鼻子,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便传进了他的鼻孔中,当时就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差当场便吐了出来。
一看手中的帕子,原本的白色早已经被黑黄取代,上面还斑驳的留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印记,看得易无涯胃中再次翻滚,立马把手绢往花漪的怀中一扔。
“你这丝帕是有多久未曾洗过了?”花漪闻言一愣,拿着帕子看了半晌,而后回道:
“啊!这还要洗么?我买回来就不曾洗过啊,也就用了半年而已,不久不久!”
说完,她嘿嘿一笑,抬手就拿着那帕子重重的拧了一把鼻涕,完了,使劲擦了几下鼻子周围,伸手又把手绢递给易无涯。
“给,我刚用过了,证明是干净的,也无毒,你可以安心用了。”
易无涯拼命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冲动,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低头看了那花漪手中的手绢一眼,最终终是没有忍住,转身低下头,对着外面一阵猛吐。
只见一坨黄黄绿绿的鼻涕正粘在那手绢上,而那花漪却说用了大半年从未洗过,还是干净的。那么易无涯可以想象,她每次都是这么用完,而后再放进衣袖里,那么刚才他拿着的手绢,还在他脸上擦了一把…
一想到此,胃里的食物便全都争先恐后的直往外面冲,只把胃汁都吐出来了,没的东西再吐了,这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花丝见是如此,在一旁掩唇暗笑,而那花漪却一脸莫名,忙上前本欲安抚一番,却被易无涯立马抬手制止。
“花姑娘无需上前,只是因着方才淋了雨怕是有些感染了风寒,我要休息一会,若二位姑娘急,便先赶路吧!”
花漪闻言一愣,而站在身后一直不语的花丝眼中却是精光一闪,她走至花漪身前,一脸居高临下的望着易无涯。
“易公子,方才我们姐妹两说了,要带你一同走的,此刻怎能丢下你不管?你一个男子,大半夜在这山中本就不安全,此刻遇上我们,我们自然要照顾你,不然良心何安?”
看她一副救世菩萨的口吻,可心里实则却是这么想的么?易无涯其实单纯的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二人会怎么样他。此刻不答应,只是嫌弃那位花漪实在是太邋遢了一些,所以才会故意找这借口。
“不用不用,二位放心,我以前经常一个人露宿野外,也经常在山崖周边度过,皆是无事。豺狼野兽什么的,一般不会靠近我,因为我身上有种药,只要它们一靠近,就会被麻痹,甚至死亡!”
花丝闻言眼中的神色变得越发幽暗,她望了花漪一眼,花漪向她点了点头,那花丝突然仰头大声一笑。
这一笑在安静的夜晚,无异于凭空一声炸雷,震惊的人耳朵都有些发痒。易无涯更是不知道,这位大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居然笑得如此开怀。
“易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单纯,大晚上,两个女人遇到你这等美男,邀你一同前行,你觉得就只是单纯的赶路么?我说,是你太单纯呢,还是太愚昧了?”
易无涯见着这两人神色突然变得跟先前不大一样,说话的口气也变得非常犀利,甚至眼中还露出如狼一般的神情,即便是再笨的人,联系前后一想,自然也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手心微微冒出汗来,虽然他是神医,可是却手无束鸡之力,即便他身上有药可以制服她们,可短时间内却不能以一抵两。
“那个,二位,在下愚钝,还望二位明示!”易无涯一双眼睛仍是无辜的盯着眼前的两人,而心里却在想着,该如何逃跑。
可那花丝好像能够洞悉他心中所想一般,眼神突然一冽,直接劈头就向他说道:
“你最好别想着逃跑,不然我们姐妹两在这里就把你给做了,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样!“
易无涯暗道不妙,却着实想不出办法来,心里着急,额头上冷汗直冒。
“哦?倒不知姑娘要如何把我的夫侍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