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言脑袋很痛,还未想明白就被乔锦言抱着丢进了大床里,男人随后压下来,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按下遥控器关上了所有的窗帘。
“乔锦言,你精虫上脑是不是。”乐书言急的喊出声,她昨天被乔锦言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吃药,她可不想弄个小孩子出来。
乔锦言双手压下去,不由分说就堵住了她的唇。
……
楼下,墨萧面无表情的盯着某一处,ceres好奇的看向楼上,昨晚乔锦言带着乐书言回来的时候可是把他们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墨萧只守着自己的职责,保护好乔锦言就是,至于ceres,她对乔锦言有心,但是也知晓乔锦言心里的人是谁。所以一直不曾敢表露半分,也不敢泄露出自己的一点点情绪。
ceres没法忍受着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走到墨萧身边,“墨萧,你说,三哥真的和乐小姐重归于好了吗?”
墨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不知道。”
ceres吃了个闭门羹,只好继续回去等着,一直到下午三点,乔锦言才出了卧室。
乔锦言脸色不怎么好,下楼后叫过ceres吩咐,“按照乐书言的口味让厨房做几道菜,然后叫人按照这个尺码送些衣服过来。”
ceres接过,恭敬的答应,“是,乔先生。”
墨萧听到ceres的称呼看过来,刚刚她问他的时候说的是“三哥”,现在又变成了“乔先生”,女人还真是麻烦,两面三刀也不知道累不累。
墨萧向来沉默,只听从乔锦言的吩咐,他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乔锦言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却无心工作,南安市那边最近风平浪静,并不是真的好兆头。
乔锦言思索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给乔锦心。
“喂,锦心,家里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哥,你和书言怎么样了?”乔锦心正在忙着画图,手里还在修改着,一边接着乔锦言的电话。
“你和景铄最近在怎么样?”
乔锦心放下手里的笔,忍不住觉得很奇怪,“哥,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乔锦言咳嗽了一下,幸好隔的远乔锦心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尴尬,“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啊!”
“那个……景铄惹你生气后,是怎么哄你的啊!”
“噗呲”乔锦心一下子笑出声,“哥,你可以去问问二哥啊!我感觉二哥和二嫂经常吵架吧!但是两人后来都很好的。”
乔锦心说着又补了一句,“我和景铄没你们说的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哎!”
乔锦言挂断电话,让他去问时慕瑾,不是危机时刻去摸老虎吗?不不不,他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被戴绿帽子的时慕瑾。
乐书言睡的很沉,也睡了很久,最后她是被饿醒的。
洗漱好下楼后,就看到乔锦言坐在餐桌前,男人长相俊眉举止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贵族气息。
乐书言想都不想的走过去坐下,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顾不得还在生乔锦言的气,坐下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乔锦言深邃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吵不闹专心吃饭,这不是个好兆头。他宁愿乐书言像以前一样和他吵和他闹。
“书言,和我回去吧!”
“为什么?”乐书言继续吃,语气很是平静,就是不看乔锦言一眼。
“你的舞蹈班,我上次去看了一下,规模小了点。我出资,重新给你选址装修,然后招几个舞蹈老师,你就做老板不要亲自教了好不好。”
乔锦言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乐书言的反应。
乐书言放下筷子,冲他笑了下,“我吃饱了。”
“你慢慢吃。”
“书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乔锦言站起身,他对着外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
乐书言转身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才轻快的开口:“乔锦言,你说的,我就要信吗?”
“过去我在你身边小心翼翼,我离开了三年,你也没来找过我。三年前我是真的恨透了你和林音囡,可我还是想要你的一个解释。”
“但是我等了三年,你也没找过我,你说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信。可是既然你已经派人去了,为什么你自己不亲自去看一看。”
乐书言想了很久,越想就越觉得心酸,她低垂下眼睑,不然眼睛泛红,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一旦钻入牛角尖,一时半儿会就不那么出来了。
乐书言知道自己需要调节,也想要一个答案,不然的话她根本不会选择回来。
乔锦言看着乐书言的样子,心底的烦躁瞬间又浮上了心头,想起早上他强行要了乐书言,两人吵的那一架,心里就只觉得气息不顺了。
ceres看着乐书言吃完饭,马上让佣人拿着定制好的衣服走上前。
“乐小姐,你的衣服。”
乐书言随便挑了件回楼换上,下楼后径直出了别墅。
一到外面她就拿出手机打电话,舞蹈室那边她交给了自己的朋友,自己出来这么久,是该要回去了。
……
云南,大理。
林尽染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海景,这个地方她之前和沈星末并没来过,时慕瑾的眼光和要求一向都很高。
普通的海景酒店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景观之色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林尽染抱着膝盖,整个人变得很沉默,时慕瑾的怒火在那一天之后也不知道消了没有。
林尽染丝毫不关心,只是时慕瑾把她关在这儿,门口让云醒守着,自己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林尽染一坐,就是一下午。
傍晚时分,时慕瑾回来了,门被从外面刷开,男人周身挟裹着一身冷意进来了。
林尽染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时慕瑾目光冷冷的攫住她不放。林尽染一动不动,安静的仿佛一尊雕像。
她从来都是伶牙俐齿,毫不肯吃亏的,可是从昨晚起,不管时慕瑾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
只以沉默来对待控诉他的怒气和所作所为。
时慕瑾大步上前,直接坐到了林尽染的对面,手指用劲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着她抬头看向自己。
林尽染目光空洞,琥珀色的瞳孔里面是时慕瑾那张隐含怒气的俊颜。
时慕瑾心底的火气愈发升腾了几分,性格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林尽染知道时慕瑾生气了,可她就是不想开口。
除了累,还是累。
“林尽染,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时慕瑾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冷,本就开着空调的屋内更是冷了几分。
林尽染紧抿着嘴唇,就是不开口接话。
时慕瑾继续开口,仿佛就是故意在扎林尽染的心窝子。
“你和沈星末去过的那些地方,我这两天都去走了一遍。还有你和沈星末一起收养的那个孩子,我也让人送回去给沈星河了。”
“林尽染,凡是你和沈星末留下痕迹和美好回忆的地方,都被我一一抹去了。”
林尽染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脏抽搐般的疼痛,她很想开口问问时慕瑾,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可是她张了下嘴,却什么都发不出来。
是她错了,时慕瑾曾经那么护着她宠溺她,让她误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温和的。
可她怎么就忘了,时慕瑾还是人人尊称的二哥,一个二哥的身份,背地做的是什么,她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时慕瑾看着林尽染眼底的痛苦,他自己并不好受半分,可他就是强迫着自己继续说下去。
“林尽染,我要彻底把沈星末赶出你的生命。你的心里只有还有他,我就不介意一直这么关着你。”
“沈星河放任你来算计我,就该想到,我时慕瑾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林尽染依旧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她看着时慕瑾的眼神逐渐龟裂,她的痛苦比起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的阿末,又算得了什么。
她先是欠了阿末,如今又欠了时慕瑾。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这条命去还时慕瑾。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阿末。
她怎么就忘记了阿末,忘记了那个用生命护着她的男人。
“林尽染,你不信是不是。”时慕瑾冷若冰霜的声音继续响在耳畔,“你不信没关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沈星末在哪儿吗?”
“我不妨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沈星河那么大的势力,当初不会查不出车祸是周海棠所为。”
“可是沈星河为了抹掉你的记忆,不惜先把你带走,让事情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林尽染,你以为沈星河早前护着你就没有私心吗?不,他喜欢上了你,沈星河喜欢上了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所以他才会一直反对着你和沈星末交往。”
“要不是为了反抗沈星河,沈星末不会一直都不让你认识沈星河。”
林尽染看着时慕瑾的嘴唇张张合合,她只觉得,这个男人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讨厌。
那些痛苦的回忆,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的给她撕开。
林尽染闭上眼睛,泪水猝不及防的掉下,她轻轻的颤着,咬住了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