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昌然惆怅了,南国看起来也有些惆怅。昌然说的没错,真打起来,那些明显是墙头走。
但现在胜算最大的是诸王,南国也要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实力,不能让他们迅速的获胜,因为这封王中,其实五城各有优势。
真打完,恐怕这五王也会立即把我都视为威胁。但倘若让他们持续,我们得以成长的时间,就算他们要拿我下手,也需要假以时日。
眼下看来,淮王是靠不住了。
这人一直是在忍辱负重,对我们的恭敬也只是耐心的寻找机会东山再起而已吧。
现在富可敌国,也深知南国的很多套路。未来看来是个劲敌。
“发兵吧。没有选择,越软弱我们的势力就会越薄弱,这个时候直接调兵遣将。大兵集结,有些人还只能无奈的站队在天门这边。
而那些封王手里的兵现在暂时还不值得一提。我们就要看看有多人主动站出来反抗了。
一边发兵,一边下令,所有封王必须立即解除所有武装。
看他们反应如何吧。也许不是所有的封王都会造反的。”南国无奈的对昌然说道。
昌然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确实,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一直沉默的隐南却突然发声
“难道,我们不去试试游说一下。”他昂起头问道。
南国一愣,略一沉吟
“我们去了有用吗?
会不会反倒自己身陷囫囵?”南国问道。
隐南回道
“去试试吧,这个到不需要太担心,毕竟他们跟我们翻脸,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昌然的脸色立即舒缓了许多,他也十分不想起兵,那样就是一场赌运而已了。
赢还好,也只是受损小一些,而输了,代价根本无法承受。
他也寄希望与南国和隐南,察言观色道
“我觉得其实也确实可以去试一试,两头准备吧。
我这里该做什么依然做什么,但是明天发兵改为五日后发兵。并今天就把令发出去。
恐吓他们一下。
给你们做个后盾,你就直言不讳的说你们是大帝的特使,这次就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他们要是胆敢对你们不轨,我们一定要重重的处罚。”
他这话他估计自己都不信,封王把我们杀了,经济上的损失恐怕才是真的损失,但初歌拿他们毫无办法,我们被杀不被杀他都要出兵,绝不是为我们报仇。
而是为了自保。因为我们被杀了就意味着他除了战斗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了。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在思索这个问题。
“算了,去一趟吧。”南国也终于下了决心。
昌然立即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立即起身问道南国是否还需要什么,可以尽管开口。
南国摇了摇头,需要什么呢。那些人要的他也不会给,那些人要他的命呢。
其他的拿什么过去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昌然这次亲自送我们出了仙羽城在调转马头回程。
最后送别时几乎是声具泪下,也许他也知道,我们此去完全有可能有去无回了。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去到底有意义没。
路上犹离也忍不住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等两波打起来时,在决定怎样出手。
现在是把我们自己置入风险前线啊。
诸王此事一再隐瞒我们,就已经肯定他是把我们作为敌人来看待的。
我们此去恐怕真的是送死啊。”
隐南冷冷的回道
“你很怕死吗?”
犹离恼怒不已,
“我要是怕死还会随你们来吗。我比你们谁都恨初野,恨天门,天门最起码没有杀了你们家人。
没有让你和爱人失离不见。
我是不想无谓的送死。
你们两个人总是不问别人意见就擅作主张,我们是四个人,不是一个人。两个人。”
隐南傲慢的看了他一眼,态度依然冰冷
“你随时可以一个人,你回去就是了,没人拦你。”
南国赶忙喝住隐南,
她看出犹离这次是真的火了。
赶紧向他解释道
“诸王其实未必把我们当敌人,我们若能在他们阵营,当然最好。
但他们拿不准主意我们到底是哪里的。万一要是站在了昌然那里。
就会暴露他们所有的秘密,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必须是朋友才可以真正的加入他们。
但是不是朋友,那需要我们能向他们证明自己。
我们要做的是操纵战争,让这场战争按我们的意愿去进行,要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让现在传统的天门彻底瓦解。
让没有野心的人上位。
犹离,我真的告诉你,我的目标是你来执掌天门。”
犹离被南国所说的吓了一跳。
“不不不,”他立即摇起掌来。
“我和天门仇怨太大。我决不会执掌他们。”
南国仍然耐心劝他
“这是我们那日和人已经协商好的,你就不要再推辞。
这不是权利,是责任。
你还想让仙民经历一次那样的浩劫吗。
你还想让有些孩子和你一样,年纪很小父母双亡吗。
我相信,正是你经历过这些,你才懂得帮他们避免这些。不会让他们在遇到这些。
所以,放下你庸俗的仇恨。真的去为仙民们想想吧。你忘了那灵狱中死的犹离的托付吗。”
犹离听了隐南的话,不再作声,显然陷入了沉思。
“我们先去找淮王吧?”隐南提议,南国也点了点头,相比来说。淮王那里出问题的几率还是最小的。
我们是应该问问淮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的淮王府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破落的一处小院,而是又恢复了往日的规模,但比往日更为精巧。
这淮王府修整的十分精美,每日的院中的晨光都感觉要比别的地方秀美许多。
院墙上用了人族常见的琉璃,光耀之下,金灿灿的似起了一层青霞。
当我们进入到淮王府中时,淮王又一次慌忙的迎了出来。
“哎呦,哎呦,你们知道吗?出大事了。”淮王惊慌失措的冲我们喊叫着。
我们看了个仔细,可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装出如此。
“出了什么事?”南国佯做不知,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