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即将降临,丛林太密,阳光已经弱到钻不进来的程度了。
我已经开始考虑住宿的问题了,留意观察在哪里比较适合扎营,虽然现在没有了系统权限,但是制作出来一个住的地方倒还不是问题。
我和南国都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地上仅剩一些微弱的光斑,每次日月交换的这一时间都让人最难受,其实即使就是太阳完全消失后即使阴雨天,看不到月亮。
我觉得也比日月交换的这时间要亮一些。
“还走么?”南国问我?
我看了一下周围,完全模糊一片了。但停下脚步时听到了淅淅的流水声,大概是附近有条小溪吧。
“要不再走一会吧。万一明天睡醒,人又消失了呢。说不准他也是临时来这个岛有事并不在这里住呢。真看起来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我跟南国说道。
南国想了想:“也是,这确实不像是适合居住的地方,我们在找找吧。”
于是我们就靠着感觉在丛林里穿行。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有水流的地方,但不管走到哪。总能听见流水声。
不管是在哪,都是听到远远的,若有若无,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便问到南国:“你有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
南国点点头:“早就听见了,可奇怪,一路走来,并没有人见到有小溪或者什么啊。忽有忽无的。总觉得跟幻觉似的。”
看来不是幻觉,我心里有底了。
“这个水流声肯定有古怪,我们认真的根据声音找找看到底在哪。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我对南国说道。
但我俩对声音来源起了分歧,她和我指了不同方向,但其实我俩谁也不确定。其实都觉得似乎声音是来自四面八方。
“那怎么办?”南国问我。
我想了想:“就向西走吧。告诉我哪边是西。”
南国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线索,吃惊的问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哭笑不得:“没什么,只是上个世界,我自从出结界里被放出来,就跟八戒他们一路向西啊。”
南国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了呢。你们为什么一路往西?那后来呢?”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向西,当时林苓一就是让这么走的。后来那个世界灭亡了啊。”
南国浑身打了个哆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所以还要一路向西?再来一次末日么?算了,往东走吧。”
我想了想也好,听南国的吧。这样错了就可以嘲讽她了,省的跟我说的走错了又被她嘲讽。
南国虽然大多数时候,表情寡淡,看似温柔,但有时候嘲讽你时,让你浑身犹如针扎,极不舒服。
天越来越黑,这个丛林远近都只剩下重重剪影形成的轮廓而已了。那水流声却无论怎么找都是不远不近,毫无踪迹。
又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远处竟似乎有些亮光,我和南国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没在说话,控制了脚步声开始慢慢的朝那亮光处走去。
“小心些!“南国提醒我,越走越近,终于看到那个亮光的地方,像是火光,但比火光看起来要白许多,光影还在不停的燃动着。
不过没有任何声音,不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光影是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树的影子就随着光影的抖动也不停的跳动着。
我越来越疑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那。
我慢慢的一边往那走一边专注的观察着那片亮光处。离的已经很近了。我和南国距离那个挡着光影的树不到五人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又对视了一眼。
那团光影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树后面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光影。
我示意一下南国接着向前走去。到了树前,又示意她分开,我们俩从树不同的两侧快速包抄过去。
我们互相只看到了彼此,树后面居然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光影。这次真是面面相觑了,正发愣是什么情况。
突然听到熟悉的水流声又出现了,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大,像是瀑布一样声音变得十分湍急。
南国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好,水牢术!”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呼吸停滞,像是沉没在水里一样。
浑身冰凉,像被水紧紧包裹着,我想反抗,但所有肢体似乎却被水草缠上,动态不得。
水似乎越用越多,水压力大的我开始有些觉得眼前发黑。我努力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想办法使用自己也掌握的一些术去解除水牢,但试了一遍没有任何作用。
我开始觉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像是快要被压扁了一样。越来越痛,突然挤压着我的水变成了急速的旋转,所有水流开始随着旋转,这种旋转的水压让我实在支持不住了。
要完蛋了,我头昏脑涨的感觉到,不知道南国怎么样了。
突然,我觉得体内似乎有也东西爆开了一样,身体里开始变得暖洋洋的,越积越多,这热流开始在体内乱闯乱撞,我压抑不住怒吼起来。
随着怒吼,那些力量就都迸发了出来,我身体四围开始迸发出极速的狂风,水瞬间被吹得没有踪影,我完全恢复了意识,一头大汗的还是站在那光影的树后。
南国正恐慌的望着我,看到我恢复正常兴奋不已。
“你没事吧。”她激动的问我,声音竟有些抖动。
“没事了,你也没事吧。”我问南国。
南国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发声:“尊下何人,请出来见客吧。仙族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阴祟了”
她闭着嘴,这声音不知道从何传出,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我目瞪口呆,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如若不是亲见,这似乎是在梦里一般。
“莫要喧哗,惊了别人。来者何人?来这何意~~~~~”突然传出一声音问道,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声音却像是压着嗓门在问,听的清清楚楚,却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