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看着他的的眼神,又看见叶筱沫在他怀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握紧的拳头终究是松开,淡淡的说道:“你赶紧把她送去医院。”
罗烬见宫渝不再阻拦,这才抱着叶筱沫狂奔回自己的车子里,宫渝看着罗烬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那些路人见人都走了,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宫渝一个人站在雨里,好像这样子才能让他更冷静一些。
宫阅来的时候,就看到宫渝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他撑着一把伞,走到他的身边,将伞遮在他的头顶,说道:“这么大的雨,你这样一定会淋湿的。”
宫渝依旧没有动,宫阅知道,他不愿意走的话,是没有人逼得了他的,所以他也只好和他一起站在雨里。
……
罗烬载着叶筱沫一路来到医院,到了医院后,抱着他就往医院楼上去。
罗烬看着叶筱沫的脸越发的苍白,心里一阵皱缩,对着门口的护士喊道:“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她!”
那些医生一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查看她的详情。
罗烬看见有人推车过来,立刻将叶筱沫放在了上面,然后就看到有人将她推向了病房。
罗烬一直跟在身后,就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推到病房后,医生给她做了一些检查,发现只是因为情绪不好再加上淋雨,所以晕了过去。
罗烬听了之后,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只是一双眼还是落在了叶筱沫身上,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罗烬去缴费了之后,就一直守在叶筱沫的身边,看着叶筱沫身上的衣服,知道这样穿着她一定会感冒的,他让护士帮忙给她换上了病服,随后他就拿着那件婚纱走了出去!
外面依旧在下着雨,但已经不那么磅礴,然而变成了丝丝的小雨,他将那件婚纱捂在胸口,突然想起她穿上婚纱的那一刻,真的很美,那时候他以为,她会和他度过一辈子。
可是谁都没想到,婚礼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切,罗烬都把他怪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在仔细一点,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罗烬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走进了雨中!
叶筱沫只觉得自己睡的很不安稳,睡梦中,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教堂里,神父在念着誓词,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是,她的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画着浓浓的妆,眼角里都是妩媚,她笑着看着叶筱沫,说道:“你怎么能和这样一个好男人结婚呢?你忘记你以前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吗?你怎么能,就这样就满足了呢?”
叶筱沫看着她,只觉得害怕,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捂着耳朵大吼道:“你走开,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在骗我!”
“骗你?呵呵呵……”
另一个叶筱沫突然笑起来,瞬间婚礼上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深深的刺在她的心上!
“罗家的人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就是啊,这也太可怕了吧!”
叶筱沫只觉得喉头有什么堵着,她想发出声音,却根本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她只能在心里呐喊,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我不是这样地人,我不是……”她呓语出声,额头上都是汗,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的不好。
宫渝看着她,心里都是心疼,他伸出手触碰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是如此的冰凉,而她又是那么的温暖。
所以他想靠近她,可是靠近之后才发现,他们俩个谁也温暖不了谁。
宫渝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上还有水,头发也是湿哒哒的,柔顺的贴在脸上,现在的宫渝,那里像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分明就是一个痴汉的模样。
知道叶筱沫在这个医院,想都没想就立刻赶了过来,到了医院又有些害怕,一直踌躇不前。
直到看到罗烬离开之后,才敢跑进来看她一眼。
宫阅叹了叹气,看来他们老板,陷得很深啊!
宫渝没有在那里呆很久,因为他害怕叶筱沫醒来之后,会不愿意看见他,现在这样看她一眼,他心里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宫渝走出了医院,突然就接到他母亲的电话,他突然有些烦躁,挂断了电话。
可是宫渝的母亲一直锲而不舍的,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宫渝无奈,只好把它接了起来。
一接起来,宫渝母亲的声音几乎要贯穿他的耳膜,“你小子还知道接电话啊,马上给我滚回来!”
宫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问道:“妈,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叶筱沫那女人今天订婚吧,听说还在订婚宴上让罗家人丢尽了脸面,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下场,幸好当初我死活都不让你们在一起!”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他母亲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他无奈的揉了揉没心,说道:“你又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管我听谁说的,这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罗家人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你快点给我回来!”宫渝母亲拿出一副母亲的姿态来。
可是宫渝根本就没有想回家的欲望,只好说道:“我还在工作,你就让我静一静吧!”
“工作?”宫渝母亲声调提高了一度,“工作现在有比敏琪重要吗?你快点回来,我告诉你,敏琪怀孕了,她说是你的。”
宫渝母亲的声音有些高兴,可宫渝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眯了眯眼,一抬手将电话狠狠的给挂断了!
宫阅看着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就知道这通电话肯定是说了什么,他想问,却又觉得这样不大好,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