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沫心里有些惆怅,他们三个人,最后终于要分崩离析了。
可是对于乔楚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都是一样可怜的人,有多可怜,最后就会有多可恨。
叶筱沫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后还是决定和许映清说清楚,至少,不要再做傻事。
叶筱沫随便给自己做了一点吃的,就出了门,经过超市的时候,还进去买了一个果篮。
她拎着果篮,准备打车,这时候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她的身边,那辆车她认得,她竟然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是那双脚却像是被钉死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车窗摇下,露出宫渝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轻轻抬起眼皮,看向叶筱沫时眼底里一片暗涌。
“筱沫!”他的声音低沉沉稳,是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可是叶筱沫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他母亲找她谈话的画面,她垂下眼眸,没有理他。
宫渝见叶筱沫没有反应,立刻开门走了下去,叶筱沫见他下来,立刻像躲避瘟神一般,离他远远的。
宫渝见她这种反应,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也不由得一沉,随后迈着步子走向她。
叶筱沫抱着果篮,他进她就退,直到后来退无可退,叶筱沫也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
宫渝不想逼她,可是每一次他都觉得,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这个女人肯定会逃得自己远远的,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推开他。
“筱沫,你为什么要躲我?”宫渝眼里闪过一丝痛色还有迷茫。
叶筱沫不想去回忆那天她母亲和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像是针一般,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呼吸不过来。
可是她也不能告诉宫渝,该怎么说,说你母亲让我离你远一点。
她只能自己承受着这一切,就像她母亲说的,莫敏琪才配的上他,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进的了宫家的门。
那现在这样,她又算是什么,宫渝又是将她置于何种地位,她不敢去细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只能逃跑,只能推开宫渝。
叶筱沫依旧低着头,她咬了咬嘴唇,冷漠的说道:“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
宫渝听到她说的话,皱了皱眉头,脸上一沉,抓住她的手臂,询问道:“叶筱沫,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筱沫吃痛,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根本挣脱不掉,她只好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宫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宫先生,您别来找我行吗?”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胸口一阵刺痛,又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去看映清,就不和您多说了!”
叶筱沫再次挣扎了一番,却发现宫渝的力气大的吓人,也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叶筱沫颦眉,用眼神在询问着宫渝。
宫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筱沫对他的态度会有转变,明明那时候相处的还算融洽。
再次见到的时候却变成现在这样的态度,这让他很在意。
“我送你过去吧,这个地方现在很难打车!”宫渝没有再纠结刚刚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叶筱沫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刚刚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有些生气,她用力甩开宫渝的手,生气的说道:“宫先生,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推开他就走。
宫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很烦躁,偏偏自己又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宫渝说的对,这里真的很难打到车,叶筱沫没办法,只好自己百度了一下地图,这才往旁边天桥的方向走去。
宫渝见她离开,心里有些担心,也就跟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只是跟在身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叶筱沫也知道宫渝跟在身后。只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和他说话,也就没有管他,既然他想跟着,那就让他跟着好了。
早上去上班的人群很多,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工作的人们在马路上走着,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们,精致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们,同样淡漠的表情,少有人打招呼。
这个城市冷漠,就像是钢筋混合而成的森林。
人群中,叶筱沫提着果篮,神情也依旧严肃,只是不是因为这些混合的人群,而是因为跟在他不远处,身姿挺拔的宫渝。
叶筱沫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宫渝却突然钻了进去,这让叶筱沫一阵怔愣。
她冷冷的看着宫渝,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对视了几秒,最后宫渝妥协。
“一起去吧!”宫渝的声音依旧低沉。
叶筱沫面上有些犹豫,可是那司机却等不及了,开口问道:“你们要不要走?”
叶筱沫看了看表,最后还是坐了进去,只是估计离宫渝离了好远。几乎贴在了车窗旁。
宫渝见她进来了,虽然脸色有些不大好,但仍旧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宫渝报了一个地址,随后那司机就开车而去。
一路上,叶筱沫和宫渝都很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宫渝一米的大长腿,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交叠着,他单手撑着下巴,手腕上那块人工打造的钻石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微风吹着他细碎的头发,柔和了他周身的空气。
叶筱沫一时之间看呆了,她摇了摇头,明明说过要远离他的,她不能这么就这样被他吸引了,不管怎么样她对他都要狠下心来。
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叶筱沫垂下眼帘的瞬间,宫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长而翘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轻轻眨眼,就像是羽毛一般扫过他的心脏,痒痒的。她白皙的皮肤格外的诱人,还有小巧的耳垂。
宫渝看着她,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能撩拨着他的心,甚至不由自主的眼神会落在她的身上,
只是有时候他也猜不透,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宫渝收回目光,无奈的叹了叹气,转而看向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