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沫没有想到宫渝竟然会那么轻易就同意了,本来她的心里还想着宫渝一定不愿意轻易的放弃自己。
他们两个或许还会互相纠缠一段时间,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宫渝听到她说她要嫁人后,他竟然会一声不吭的就同意了。
明明她的心里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两个省的再互相痛苦。可是当宫渝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之后,叶筱沫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她觉得宫渝根本就没有看中他们的感情,或者说叶筱沫又开始怀疑宫渝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筱沫纠结了好久这个问题后才发现想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用。不管宫渝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个不还是照样不能够在一起。
只是宫渝的态度出乎了叶筱沫的意料,叶筱沫的心里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叶筱沫回家后自己一个人哭了好久,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哭自己不能够和宫渝在一起了?还是哭宫渝对自己感情的真假?或者哭自己母亲的悲惨遭遇。
连叶筱沫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有些难过,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着。
婚礼如期而至,叶筱沫的父亲因为一直忙于叶筱沫母亲的病重而对叶筱沫关心的很少。
只是在婚礼的前几天叶筱沫的父亲又再次问了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人。
叶筱沫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这条路和她自己选择的,也是她的命运,她没有办法。
叶筱沫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爸,我没关系的。只是没想到就算是妈妈生病了也没有能够把婚事延迟。”
叶国邦不知道该和叶筱沫说些什么了,他完全不懂自己这个闺女的心思。
而或许能够看懂叶筱沫心思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
叶筱沫和叶国邦互相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这段时间精神都不怎么好。两个人都沉默了半天,叶国邦才再次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准备准备吧,过两个就举行婚礼。”
“嗯。”叶筱沫点了点头。
叶筱沫的心已经死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继续想的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也都变成了曾经,她不能够再活到过去。
叶筱沫强迫自己忘记过去,她现在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对过去的感情也要有一个终结了。
这段时间里叶筱沫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就爱发呆,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叶筱沫觉得自己的心里格外的心静。
叶筱沫不断地告诉自己,人生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梦一场,没必要在乎的太多。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婚事如期而至。在结婚的当天,叶筱沫心如死灰。她已经接受了现实也不想着再继续去挣扎些什么了。
只是明明是她的婚礼,她仍旧会比较注意力不集中,好像这是一场和自己无关的仪式。
洁白的婚纱包裹着叶筱沫姣好的身体,长长的纱裙拖在地上完全就是少女们喜欢的梦幻的那种婚纱。
婚礼现场也布置的特别的梦幻,完全就是灰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只是这些东西的属于者叶筱沫完全不在乎。
她觉得只要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算这些东西搞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嘲讽自己的东西。
叶筱沫看着镜子里自己精致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心生厌恶,她现在的心情止不住的烦躁,可是她也要忍着。
身边的伴娘们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叶筱沫只觉得好烦。可是她却仍旧要保持端庄的笑容,假装自己很开心。
因为叶筱沫的心里想着既然她都已经决定要嫁给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了,那么她就最好不要表现的心不甘情不愿,免得别人看出来再传什么闲话。
叶筱沫端坐在椅子上,旁边时不时过来自己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对自己祝福着。叶筱沫只得礼貌的微微颔首微笑。
“小沫,真的好恭喜你,竟然可以嫁给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叶筱沫的一个朋友说着祝福的话,口气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叶筱沫有些尴尬的笑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嫁给的人是谁?叶筱沫忍不住苦笑着,不管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举行婚礼的时间很快出到了,叶筱沫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自己的母亲又没有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而自己最好的朋友许映清也和洛城出去还没有回来,不过也没关系,又不是嫁给自己很喜欢的人。他们不来的话也更好,省的再为自己的事情感到难过。
叶筱沫完全就是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婚礼的殿堂,她脸上带着一些正式的微笑。
婚礼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她在自己父亲的牵引下朝着自己的未婚夫的方向走。
远远的她看到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身影却有些熟悉。突然之间叶筱沫的心砰砰的跳动的快了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叶筱沫觉得有些激动。
不远处的那个人的背影看着是那么的熟悉,当她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事实的时候,她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红地毯的尽头,那个穿着礼服,明显的看着是新郎打扮的那个男人,不就是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男人吗?
叶筱沫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随着结婚进行曲一声一声的响起来,叶筱沫一步一步的朝着宫渝的方向走去。
一身礼服的他看着比平常更加的有精神,叶筱沫想要赶快看到他的脸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他缓缓的转过来了头,当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叶筱沫的眼睛里的时候。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叶筱沫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朝着宫渝的步伐走的越加的坚定了。
这个时候的叶筱沫一切都明白了,她明白了为什么宫渝会那么坦然的接受自己说要和他分手的事实。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