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们市纪委搞这么大的动静干嘛?”张布署老婆问。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葛顺平从宣传部长的位子上挪到了纪委一把手的椅子上,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呀!别说是我不想搞这么大的动静,我现在连上面是什么意思都摸不清了,是省纪委接到了群众举报。什么狗屁群众举报,还不是那两个家伙得罪了人!也都怪他们太嚣张了,你看看建县都让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这样整整他们也好,竟然动用了黑帮组织跟公安对抗,这个雷文明真是糊涂到顶了!不是眼下流行着一句话嘛,不作死就不会死!呵呵,信夫!”
“那依你看,这个贾正道到底有没有事儿?”女人关心的问,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一旦贾正道出了问题的话,自己也不得安稳的。
张布署的老婆叫安宁,出身书香门第不说,自己还是研究生毕业,不过,她后来竟然主动从事业单位辞职开起了公司,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他的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那要看葛顺平是不是要盯着他了。呵呵,这次说是上面的意思,其实完全是老葛的动作,不过,现在我算是服了这个老葛了,竟可以这么名正言顺的搞起了自己的对手来!谁不知道他葛顺平跟贾正道向来不和,后来那个大学生企业家坤子与玉龙帮的矛盾还有与马长风跟贾正道之间的矛盾统统让葛顺平给利用起来了。我看呀,这次恐怕贾正道在劫难逃了!”张布署表情凝重的说。
“不就是两人不和吗?至于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吗?看不出来这个葛顺平还这么毒?”安宁也有些不解的道,其实她更担心葛顺平为了把贾正道扳倒而最后连累了她的老公张布署。
“其实倒不是葛顺平太毒了,而是这个贾正道太没数了,让他去建县的目的,我就是想把贾正道跟马长风给拆开的,而且我还特地提醒过贾正道,不能再自相残杀了,到头来不会有好结果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到了建县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跟玉龙帮的黑老大贺宏达勾结起来了,那个贺宏达本来就跟坤子不共戴天的,这下倒好了,他们两人一拍即合,现在狼狈为奸了!那天晚上坤子差点儿让人给活埋了!他们也不想想,坤子是谁?我就说呀,这个贾正道真是昏了头了!真是作呀!”
“你是说,是贾正道找人要活埋了那个坤子?”安宁也听说过坤子这个人,毕竟张布署也在她面前提起过的。
“这事儿要不是贾正道跟贺宏达合伙干的,那我就不姓张了!我说贾正道糊涂他还真糊涂得不是一般,他也不想想,坤子背后的人是谁,虽然那个坤子死了不会对他背后的那几个人有多大的损失,可是,一旦坤子出事儿了,却正好成了别人收拾贾正道的借口了,人家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呢!你说他贾正道该死不该死?”现在连张布署都在恨贾正道了,都怪他当初不听自己的话,他那么处心积虑的给两人说和,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你不想管了?”安宁问道。毕竟贾正道已经送来了十万块钱,这钱虽然不多,说不定里面却有文章。
“我就是不管他还能怎么地?还能把我张布署给吃了?”
张布署不服气的道。
“别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会那么心甘情愿的被抓进去了?至少他老婆会找上门儿来的,我看那个女人的嘴相当不严实,要是咱们不管的话,你想想那后果吧!她还不得把这十万块钱的事儿给吆喝到满大街上去?”
“吆喝倒是不怕,怕的是会有其他的事情。”张布署不无担忧的说。
“还有什么事情?”安宁立即紧张了起来。
张布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两人半夜来访,你能说没有什么猫腻吗?上次有人陷害老葛的时候,就是用了录音笔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呵呵,怕是老贾给我录像都是有可能的。俗话说,做贼之心不可有,防贼之心不可无呀!我总觉得贾正道这人不地道,要不是当初看了他那——唉不提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们只能防着他点儿才行。这个世上君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人哪!小人最言而无信!”
听了张布署的话,安宁脸上当时就变了色:“你说今晚贾正道两口子会把这事儿录像?”
“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他有个包包一直放在那里,我倒是有些怀疑的。现在科技太发达了,是个地方就藏得了摄像头!”说到这里,张布署的心情又差了一些。
“那怎么办?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让这小子给捏住把柄了?”女人立即紧张得不行,她出自书香门第,自然对于名声特别看重。尤其是为了区区十万块儿而丢了官儿,那她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别那么紧张,我张布署会让他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给算计了吗?真是的,你也太瞧不起你老公了吧?”看到女人特别紧张,张布署便安慰起来。
安宁不再说话,她知道丈夫一定是早有妙招儿了,便静静的等着张布署的妙计。
“这么说吧,他贾正道就算是孙猴子,那我张布署也是如来佛!他永远都跳不出我老张的手心儿的!咱们的老祖宗张天师就白当了?”
“你呀,就没见你服过输!”安宁笑着在张布署的头上轻轻的戳了一指头。
“呵呵,我要是没个三踢两脚的,能把你从别人的手上抢过来吗?”说着,张布署一把将安宁抱进了怀里,老夫老妻的竟然也浪漫起来。
安宁一边享受着张布署的热烈,一边娇笑着问张布署:“平时你在我面前可是很少这样的,是不是早在别的女孩子身上把力气都用完了?”
“漂亮女孩子倒是不少,可她们哪有我老婆有味道呀?她们是香槟,而你却是可以让人回味无穷的陈酿!我就喜欢你这陈年老酒!”
说着,张布署就掀开了安宁的薄衫子把头钻了进去……
“格格格——”安宁轻声笑着,身子已然向后折了过去。
张布署竟然浑身有了力量,抱着安宁就到了沙发下面,直接把安宁放到了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