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担心夜长梦多,妹妹和大顺的婚事会出麻烦,于是便决定尽快让妹妹和大顺结婚。两人一结婚,她就踏实了。既然妹妹和大顺都想早日结婚,她就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结婚成家,早日过上他们想要的夫妻生活。
宋福禄完全同意她的想法,他说婚事只要看准了,就要速战速决,决不能拖拖拉拉。罗成老头闹腾得厉害,他们不得不防他的捣乱。他认为,晓玲和大顺的婚姻就是美满婚姻的婚姻,没必要再等下去了。
于是,梁晓秀开始操办妹妹的婚姻。她当年结婚时连一件新衣服都没做,也没有照结婚照,更没有举行婚礼;如今妹妹结婚,她不想再凑合了。她要亲自操办,给妹妹办一个像样的婚礼。
她带着妹妹和大顺选购婚纱、西装等结婚用品,还让他们照了结婚照。罗大顺有一万欧元存款,梁晓秀让他把钱都拿出来置办结婚用品。
他们忙乎了一个星期,把所有事情都办妥后,梁晓秀又与妹妹和大顺谈了一次话。她说,他们的婚姻是美满婚姻,他们必须珍惜,互敬互爱,白头偕老。
妹妹和大顺都表示,他们一定会珍惜自己的美满婚姻,不辜负大姐的期望。
接下来,他们要挑选一个吉祥的日子,举办婚礼。妹妹不想给大姐添太多麻烦,她建议选星期一饭店休息时举行婚礼。梁晓秀同意在某一个星期一举行婚礼,那一天她要邀请里尔市的好朋友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同时邀请全体员工参加婚礼。她和妹妹说,她给他们放三天婚假。
妹妹说,他们不用放三天假,一个星期一就够了。饭店事多,他们不能因为结婚而影响饭店的工作。罗大顺说,他们不用放假,他第二天还得上灶炒菜;晓玲也得上班。饭店的工作是头等大事。
梁晓秀说:“不放假哪行呢?结婚是大事,必须得有婚假。我给你们放三天假,你们好好休息休息。饭店的工作不会受影响。”
宋福禄说,他们放假期间,由他来上灶炒菜,顶替罗大顺。
罗二顺到巴黎呆了一个星期,把父亲安顿好后才回来。父亲又回到了那个超市做豆腐,月薪1500欧元,他还租了一个小阁楼,每月租金500欧元。他大骂大顺,说他娶了媳妇忘了爹,他要和大顺断绝父子关系;但是大顺每个月还必须交给他1000欧元。同时他让二顺继续每月给他1000欧元。二顺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二顺回来后,把父亲的话转告给大哥大顺,大顺说他要结婚了,以后就不能给父亲钱了。他建议弟弟不用每月给父亲1000欧元,给他500欧元就足够了。二顺本来对给父亲那么多钱不满意,听哥哥那么说,他就同意以后每月只给父亲500欧元,其余的钱他要存下,将来结婚时用。
大哥要结婚了,弟弟心里很不平静:他那年23岁,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只是苦于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他曾私下想过:梁家是否还有姑娘呢?如果有,他希望梁晓秀也给他介绍。他们哥俩要是都能娶上梁家姑娘,那他们就太幸福了。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底,准备大哥结婚后找一个机会和梁晓秀说出他的想法。
这些年父亲从未给他们哥俩张罗过对象,哥俩也没机会找对象。如今大哥终于有了可心的对象,又要结婚了;二顺心里比谁都着急,整天想着找媳妇。
穆尔和米拉谈恋爱已经几个月时间了,当他们得知梁晓秀的妹妹要和罗大顺结婚的消息后,他们决定也正式结婚,并把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梁晓秀和宋福禄。
梁晓秀高兴地说:“祝贺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双喜临门,我们新中国饭店这回真是迎来了双喜临门。我建议你们和晓玲同一天举行婚礼,我在饭店给你们操办婚礼。我已经选定在某一个星期一给晓玲和大顺举办婚礼。”
米拉担心在饭店举行婚礼费用高,梁晓秀说以后只要是新中国饭店的员工结婚,她都免费在饭店给他们操办婚礼,那就算是新中国饭店对员工的一项福利和待遇。
米拉高兴地说:“梁小姐,你太善良了。谢谢你的好意!”
穆尔激动地说:“梁小姐,你慷慨大度,让我很感动。我谢谢你!”
梁晓秀说:“你们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结婚,我给你们放假一个星期,你们看够不够?”
“够了,一个星期足够了。”穆尔跟着梁晓秀干了几年,深受她的影响。他知道饭店人手紧张,他不想多耽误时间。
穆尔和米拉要举行西式婚礼,他们那天要先到教堂举行婚礼,中午回到饭店吃饭。晓玲听说穆尔和米拉要到教堂举行婚礼,她动了心,也想和大顺到教堂举行婚礼,然后回到饭店吃饭。
梁晓秀说人家老外到教堂举行婚礼,晓玲和大顺又不是老外,干嘛到教堂举行婚礼呢。
妹妹说,入乡随俗,她就想体验一下西式婚礼。
宋福禄同意让晓玲和大顺到教堂举行婚礼,他想看看西式婚礼是什么样的。
梁晓秀说即使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那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他们回到饭店还要按按照中国人的方式举行一次婚礼。
宋福禄说,西式婚礼和中式婚礼,一中一西,同时举行,肯定别有风味。他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两个婚礼的日期都确定了,定在9月29日星期一。婚礼的日期确定后,梁晓秀忙碌起来,她指挥员工布置婚礼现场;同时她给里尔市的朋友寄送了请柬。
婚礼场地选在饭店一楼大餐厅,当天中午向参加婚礼的嘉宾开放自助餐厅。来宾同时参加两场婚礼。
一切准备就绪。梁晓秀问穆尔和米拉,他们的蜜月准备到那里去度。
穆尔说,他们准备利用一个星期的假期到蓝色海岸度蜜月。梁晓秀便说,他们选对了地方,蓝色海岸是一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宋福禄得知穆尔和米拉要到蓝色海岸度蜜月的消息后,和梁晓秀说两个老外其实早已没有蜜月可度了。梁晓秀不知道宋福禄的话是什么意思,解释说老外讲究,他们当然得度蜜月了。
宋福禄反驳说:“他们早就睡在一起了,还需要度蜜月?这不是扯淡嘛!晓秀,你就不应该给他们放一个星期的假;你应该一视同仁,也给他们放三天假。”
“福禄,你怎么知道他们早就睡在一起了?”梁晓秀好奇地问。
宋福禄得意地说:“你以为老外都像你呀?结婚时才同床,人家开放着呢。你别看穆尔有时显得木讷,他在那方面可不是傻子:他早就把米拉给睡了。”
“你看见了?”梁晓秀纳闷,宋福禄怎么能知道呢?
“我当然看见了。我观察得很细,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眼睛。”
“你看见什么了?”梁晓秀更纳闷了,她以为宋福禄在胡说,但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宋福禄便说,有一天他看见米拉走路都不对劲,两个腿合不上龙,他便猜到他们肯定干那事了。他说穆尔那小子那么壮实,力大无比,他把肯定米拉折腾得半死。他还说,多亏晓玲没和穆尔谈恋爱,要否晓玲可受不了穆尔的折腾。
“别不要脸,你净胡说!”梁晓秀不相信宋福禄的猜测。
“我这可我不是胡说,我是有依据的。两个老外到一块谈恋爱,能有好事吗?谈恋爱对老外来说,就是干那种事。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还没搞清楚:一是,他们谁先下的手,是穆尔呢,还是米拉;二是,米拉怎么还是一个处女呢?按理说,不应该呀。老外女人都开放,十几岁的姑娘就胡搞,她怎么就成了漏网之鱼?”
宋福禄希望梁晓秀帮他分析一下具体“案情”。
“什么叫漏网之鱼?”
“就是黄花大姑娘的意思。晓秀,你想啊,米拉今年20岁,要说她之前没干过那事,我还真不相信。这是一个大疑点吧?”
梁晓秀便说,并不是所有老外都像宋福禄想象得那么开放,米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宋福禄反驳说,即使米拉是一个良家少女,但她也犯了错误:还没结婚就和穆尔同居。据他的猜测,不是穆尔勾引米拉,而肯定是米拉勾引了穆尔。
梁晓秀问他有什么依据。他说穆尔为人本分,又那么木讷,他根本就没本事勾引米拉。米拉是一个人精子,心眼多,反应快,她肯定是给穆尔下圈套了。穆尔上了当,钻进了米拉设的套。
“不至于吧?”梁晓秀如有所思地说,“人家也是谈恋爱,有必要设什么套吗?我看都是你瞎猜的。”
“晓秀,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哪能瞎猜呢?我是有依据的。我现在怀疑米拉有可能都怀孕了,说不定在你之前就会把孩子生出来呢。”
“你越说越离谱了。”梁晓秀嘴上那么说,其实经他提醒,她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她有可能真怀孕了。
宋福禄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神秘地一笑,问道:“晓秀,你是否怀孕了?”
“我明天得到医院做孕检了。”
“我陪你去,我们可不能让老外抢了先。”
夫妻俩都会意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