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梁晓秀康复了。她首先想到了怀女儿的事:几天前宋福禄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她同了房,她那次是否怀孕了?她拿不准。她这次出来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怀上女儿,来年把女儿生出来。那天她心情格外好,早晨一起床就催着宋福禄到外面散步。宋福禄看妻子已经康复,心里非常高兴,陪着妻子来到小镇郊外,沿着一条小河散步。
梁晓秀主动挽着他的手臂散步,边走边聊。刚开始他们聊戛纳别墅的事,她说再过几天他们就回戛纳接管别墅,然后就着手清理别墅,规划花园和那片林子。宋福禄虽然还惦记着和妻子同床的事,但他不敢再提出要求了,害怕会惹妻子生气。梁晓秀这时说,他们此刻如果领着一个女儿在郊外散步肯定很有韵味。
宋福禄便问她:“晓秀,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否怀上了女儿。福禄,你说就一次,我能怀上吗?”
“这不好说,”宋福禄很激动,他不知道梁晓秀的心思,只好试探着说,“是呀,就一次,我也没把握呀。”
他本想借此机会说他们还得努力,但想了半天,没敢开口。他上次把梁晓秀伤得够呛,他可不敢再提要求了。他以为梁晓秀从此不会再让进被窝了。
“你说得对:一次并不见得能怀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她欲言又止,留下了一个疑问。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他也没把话说完,他想听梁晓秀把话说完。
“你明知故问!”她笑了,笑得既开心又好看。
“我明白了,可是我担心呀。”
“担心什么?”
“晓秀,我上次伤着你了,我担心你的身体,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他说完那句话,停下来看她的反应。
她脸红了,小声说下次他一定得听她的,按照她的吩咐做,那样就不会有事。宋福禄立即表态说,他肯定听她,他会配合她完成任务。
“看你说的,什么叫完成任务?”她嗔怪道,“怀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教完成任务呢?”
宋福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傻呆呆地看着妻子。
“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在想怎么配合你呢。”
梁晓秀拉着宋福禄的手走到小河边坐下来,主动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妻子向他发了信号,那就是说他还有机会进她被窝。他心里痒痒,激动,兴奋。好事又来了,他感到极大的幸福。
梁晓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次他一定要温柔,体贴,不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他如果狂奔,她会用马鞭子狠狠抽他,抽得他皮开肉裂。宋福禄笑着说,这回他要做一匹温顺的马,听她的马鞭调度,绝不会狂奔。
她便撒娇说:“那你保证?”
“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
宋福禄告诉妻子,他还以为从此之后她会彻底拒绝他呢,他都没敢想她还会让他进被窝;今天她开恩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
她说她就想要女儿,按原定计划要三个女儿。她那么一说,宋福禄忽然想起了他的两个儿子。他说,他们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怎样了。梁晓秀说,两个儿子什么事都没有,男孩子就要锻炼,磨炼,绝不能惯出毛病。
“那你的意思是,女儿就得娇生惯养?”
“当然了,女儿就得娇生惯养。”
“你这是什么逻辑?儿子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
“那还和男孩不一样:男孩要吃苦,要锻炼,要磨练,要经得起艰难困苦。大海和大山必须经历这些磨炼。女儿就不用,我要娇生惯养。”
“那你娇生惯养的吗?”
“我没有那个条件呀。现在我有条件了,我不能让我女儿再像我小时候一样受苦受穷,遭那么多罪了。我要让她们过好日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将来都成为贵夫人。”
“晓秀,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这不聊天呢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否该回去了?我们不能光说不练,我们得抓紧时间呀。”
“看你,一说这事,你就猴急,真没出息!”
“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嘛。”
“别贫嘴了,我们回去。”
梁晓秀发了话,宋福禄兴奋地跳了起来,搂着她的腰往回走。他们回到旅馆时,正好到了开饭时间。
老板娘茱莉亚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说,她准备了烤鱼和鲜鱼汤,正等着他们回来吃午饭呢。老伴马赫也凑过来说,他准备了家酿好酒,想请他们喝几杯。店主夫妇连珠炮式的发表了一番感慨的话,说什么他们能接待像宋先生和梁小姐这样的贵客,他们感到荣幸。
这两人现在变了,变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就好像是梁晓秀和宋福禄的仆人一样。
梁晓秀说,他们先上楼,一会儿就下楼吃饭。进到房间,宋福禄说,店主夫妇那天听梁晓秀说她是有钱人后,他们的脸马上变得开朗了,一心想巴结梁晓秀。梁晓秀说,老外就认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假。
他们下楼时,梁晓秀告诉宋福禄中午不能喝酒。宋福禄心领神会,说他肯定不喝。
茱莉亚已经摆好了餐具,她看梁晓秀和宋福禄下楼了,便开始上菜。马赫取出两瓶酒,说要和他们好好喝一顿。
宋福禄说,他今天中午不喝酒了,改天再说。
“宋先生,我们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你怎么能不喝呢?是不是还对我们有意见啊?”
梁晓秀说:“我们改天再喝;今天确实不能喝酒。”
他们坐下来吃饭,马赫独自饮酒,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梁晓秀问他能喝多少红酒。他说如果在兴头上,他能喝两瓶红酒。梁晓秀便说,哪天她陪他喝红酒,一人喝两瓶,酒钱算她的。
“小姐,你也会喝酒呀?”茱莉亚走过来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你要是配马赫先生喝酒,我也参加,我也能喝一瓶呢。”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喝。”
宋福禄只想赶紧吃完饭回房间办正事,他没心思和店主夫妇聊天。他给梁晓秀使了一个眼色,便低头吃饭,不会儿工夫就吃完了。他故意说,他今天累了,要先上楼休息。梁晓秀说,她还要喝咖啡,过一会儿再上楼。
店主夫妇一时感到这对中国新婚夫妇不可思议:前几天女的总说累,要休息;现在男的却又说累,要休息。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
宋福禄离开后,茱莉亚坐到了梁晓秀的对面,问她能喝多少红酒。梁晓秀说,她如果高兴,她至少能喝4瓶红酒。茱莉亚便回过头和她丈夫说,他喝酒不是梁小姐的对手。她那是没话找话,故意和梁晓秀套近乎。马赫说,他虽然喝不了4瓶酒,但他儿子却能喝4瓶酒。到时候他让两个儿子出来喝酒助兴。
梁晓秀饭后喝了两杯咖啡,然后才上楼。她进到房间,听到有水流声,猜到宋福禄在洗澡。宋福禄那天破天荒洗了半个小时澡,从头到脚洗了个遍。
他从浴室出来看到梁晓秀已经回来了,不好意思地说他今天洗得彻底干净,一点四角都没留。
“你真洗干净了?”梁晓秀故意问。
“皮都快刮掉一层了,还能不干净?”
“那我检查检查。”
“那不行,你不能看。哪有女的给男的检查的?要说检查,我应该给你检查呀你,你说是不是?”
“别不要脸!给你脸就蹬鼻子,小心我用马鞭子抽你!”
“我正等着夫人来抽我呢。打是亲,骂是爱嘛!”
梁晓秀往宋福禄身上啪地拍了一下,说:“看你还嘴硬不?”
“晓秀,你拍得太轻了,不过瘾呀!”
“那你等着,我一会儿用鞭子抽你,非得让你疼得钻心,让你满地打滚,哭天喊地不可。”
梁晓秀莞尔一笑,脱了衣服进到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