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餐厅后,店主夫妇开始议论梁晓秀和宋福禄。男店主说:“这对中国新婚夫妇很神秘呀,他们不吃肉不喝酒,只吃素,还说有特殊原因。什么特殊原因呢?”
女店主说:“是呀,我也在琢磨呢,但就是想不出原因来。我们没见过中国人,对中国人一点也不了解。好在他们要住一个星期,这段时间我们要仔细观察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得好好观察观察呀。你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每天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是总在房间里呆着呢,还是每天都出去转悠。”
“我当然会留意的。事实上,他们一进店里,我就开始留意了。那个年轻的中国女人穿一双大牌皮鞋,你没注意吗?”
“没有,什么牌子?”
她穿的皮鞋是一双菲拉格慕特制小牛皮鞋,价值5000欧元啊!那是好莱坞影星玛丽莲·梦露穿的皮鞋,相当于50双中档皮鞋的价格。”女店主平时有个爱好:专门看时装杂志,对各种品牌的服装衣帽鞋子的款式和价格了如指掌。
“你的眼睛真尖,都注意到了皮鞋的牌子了。”
“不仅如此,我还看清楚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呢!”
“是吗?什么牌子的项链?”
“宝格丽。宝格丽项链是名门贵族佩带的项链,美国大明星伊莉莎白·泰勒就配戴那种项链,价值10万多欧元。”
“真有那么贵吗?”男店主瞪大了眼睛问。
“当然那么贵了。那个项链散发着一股慑人的独特魅力,那是真正奢华的项链,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独特魅力。你说,像你这样的法国抠门的老农,你能给我买宝格丽项链吗?”
“我不是没有那个财力嘛!”
“我看你就是有那个财力,你也舍不得给我买奢侈品。”
“我的好太太,你不要总是奚落我。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个中国姑娘好像佩戴着一枚奢侈腕表,我们没看清是什么牌子。等她再来吃饭时,你留意一下,看看是什么牌子的手表。”
“那又怎样?难道你想给我也买一快奢侈腕表吗?”
“我的好太太,只要不超过一万欧元,我肯定给你买。”
“这还差不多。马赫,你说他们现在就回房间,他们会干什么呢?”
“那还用问?他们是新婚夫妇,他们在度蜜月呢呗。我注意到那个男的看那个女的眼神,火辣辣的,一看我就猜到他是想做那事了。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做呢。”
“老夫少妻都是这样,特别是丈夫,都忍不住。我看那女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是18岁,可是那个男的岁数却不小了,我估计得有40岁。我不知道中国人是否也有老夫少妻的现象?”
“都是人,都一样。”
小店主夫妇平时没事,专门爱议论客人,每当有客人来住宿时,他们就特别欢实,总想打听客人的隐私。店主夫妇在楼下餐厅议论梁晓秀和宋福禄时,梁晓秀和宋福禄也在议论店主夫妇。
梁晓秀说,那对老夫妇话真多,不停地说,恨不得刨根问底。宋福禄说,人家也是好意,没有什么恶意,她不必介意。
梁晓秀说,他们出去转转,看看乡村风景。宋福禄却不想出去,他就想在房间里呆着。他其实想说现在就进被窝,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梁晓秀看出了宋福禄的心思,说他应该到外面走走,多活动活动,那样才对身体有益处,总在屋里呆着不利于恢复健康。
宋福禄迫不及待地说:“晓秀,我现在行了。怎么样?我们开始吧?”
“你说什么?现在?”梁晓秀一听到宋福禄那句直截了当的话,她的心就怦怦直跳,呼吸急促,心神不定。
“对呀,就是现在,”宋福禄不容置疑地说,“我现在要和你同床。你现在到浴室去洗澡,我也要洗一下。”
“现在不行。”梁晓秀挺紧张,但语气很坚定。
“现在为什么不行呢?”
“福禄,你身体刚刚好转,还得养几天。那种事最伤身体,我担心你会犯病。身体是本钱,有好身体才能有好生活呀。”
宋福禄笑了,笑的声音还很大。他说他已经完全康复了,浑身都是劲。他要以实际行动向梁晓秀证明他的健康和健壮。
他说:“晓秀,我就是一匹野马呀,你就让我奔跑吧。”
“你倒会形容!你还成野马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你的任务是好好保养身体,而不是别的什么。”
“不信,你让我试试,保管不会掉链子。”
“别胡说了,你该吃药了。”
“药我不吃了,我已经完全好了。言归正传。我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精心照料,让我恢复了健康。晓秀,说实话,我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不像你才23岁,你可以不着急,但我不行啊,我得抓紧时间,否则又得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不差这几天,再等几天吧。”
“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天!我看就现在吧。”
“现在肯定不行,福禄。”
“那晚上怎样?”
梁晓秀没搭话,她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告诉宋福禄可能又来客人了。她在心里祈祷着:今天可不能和宋福禄同房,他可千万别胡来呀!
果然有人上楼了,宋福禄悄悄打开门缝往外看,看到一对法国夫妇相互搂抱着走上二楼,打开他们隔壁的一间客房,走进去,砰一声锁上了门。他听到那个男的说:“宝贝,我忍不住了!”
那个女的说:“亲爱的,我也忍不住了,我们开始吧!”
隔壁的动静挺大,梁晓秀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怎么回事,胆战心惊地看着宋福禄。
宋福禄说:“晓秀,你听,人家已经开始了,我们却还没动静。”
“福禄,你知道老外都是牲口,我们可不能学他们。我是你妻子,你用不着着急。今天你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精神好了,咱们再做,好吗?”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晓秀!你又来了!你这是什么战术?拖延战术?”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还需要时间。另外,我还是有一点害怕。”
“你怕什么呢?”
“我不像你,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我心里很乱。福禄,请你让我安静安静,我想睡一觉。这些天我伺候你,我很累,我得好好睡一觉,要不我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那你肯定明天可以吗?”
“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梁晓秀上床躺下准备睡觉了。
宋福禄在心里打起了主意,他想:这事绝对不能再拖了。梁晓秀又在找借口,到了明天,她又该有别的理由了。他和她耗不起时间,他一定得在今天晚上把她办了。夜长梦多,他可不能再上当了。梁晓秀心眼特别多,她什么招儿都能想出来,到了明天说不定她会找出让他无法反驳的一招呢。
宋福禄无心睡觉,盘算着怎样动手。
梁晓秀很快睡着了,她还不知道她的“厄运”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