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起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还愣着干嘛,上床睡觉!”
宋福禄起身后,一直傻呆呆地站着,听到梁晓秀说让他上床睡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梁晓秀说让他上床睡觉,那就是同意让他进被窝了。进了被窝,她可就得听他的,他要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她,抚摸她,与她温存,缠绵。
“啊,媳妇!”宋福禄低声喊道,跟着梁晓秀进了卧室。
梁晓秀没脱衣服就上床躺下,但盖上了被子。
宋福禄便想:她怎么不脱衣服呢?她难道想让我给她脱衣服?几年前他给她脱过衣服,那种感觉太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晓秀,我们不脱衣服吗?”
“你看都几点钟了,脱衣服干什么?”
时针已指向清晨5点,夜晚已过,白天即将来临。宋福禄只好穿着衣服上了床,挨着梁晓秀盖上了被子。梁晓秀转过身躺着,背对着宋福禄。宋福禄一点点挪动身体,挨上了梁晓秀的后背。他感觉到了她的体温,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他激动,兴奋,全身颤抖,想象着占有梁晓秀身子的美妙情景。
结婚四年,他们虽然有了两个孩子,但同床的次数有限,他记得总共不到100次。梁晓秀刚开始对他还客气,只要他提出来,她就同意。但后来她渐渐有了脾气,每次他都得求着她,说一大堆好话,她才同意让他进被窝。
生下二儿子后,梁晓秀干脆就不再让他进被窝了,无论他怎么求她,她就是不答应。她说等她想要女儿时,他们再同床。二儿子马上就快二岁了,她什么时候要女儿呢?遥遥无期。他不能再等,再等又是一年,他该35岁了。
梁晓秀说过她想要三个女孩,那就意味着他还有好多次机会和她同房。他想借这个机会和她说说要女儿的事。
“晓秀?”他试探着轻轻叫她,把身体故意又往前靠了靠,靠在了她后背上,但没敢搂住她的腰。他想一点点来,先靠住她,然后再想办法解开她的裤腰带。
“干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要女儿啊?”
“那就看生意如何了。”梁晓秀第一次表了态,等于给宋福禄吃了一颗定心丸。
宋福禄赶紧说:“我看生意没问题,你都策划好了,又有了那么多方案,我们肯定能赚到大钱。”
“那不一定。市场多变,谁知道以后的市场会怎么样呢?”
梁晓秀开始谈论生意,宋福禄可没心情和她谈生意,他已经进了她被窝,他想的是怎样找机会给她脱裤子。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梁晓秀在谈生意上的事,他只好硬着头皮陪她谈。
他说:“晓秀,你怎么突然说市场多变呢?你不是很有信心吗?”
“信心是一方面,但具体执行起来还得讲究策略和方式。我们从来没有进入过红酒市场,不知道那里的水有多深。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人算不如天算,我担心有什么变化。另外,我还担心高档客源。我们的餐馆定位在高档客源上,可是里尔毕竟不是巴黎,里尔有没有那么多高档客源呢?这都是问题。”
梁晓秀在说那些话时,宋福禄悄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想从后面进入。他想得很美:只要他搂住梁晓秀的腰,把她搂紧了,她就没法挣脱开。他过去曾在后面和她亲热过,那种感觉别有风味。他打定主意占有她的身子,他不能白忙活一晚上啊。
他鼓捣了半天,怎么也不成,他竟然没有那个功能了。他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喘着粗气想办法。他非常害怕失去男人的功能,三年前梁晓秀有一次开玩笑说,他要是没功能,她就把他休了。他又想起了那句话。梁晓秀什么事都敢做。她要是知道他又有了毛病,说不定她还真会一脚把他蹬了。
梁晓秀还在说生意上的事,她过去那种乐观预测无影无踪了,现在全是悲观的、负面的预测。她说他们应该制定几个应对困难局面的方案,以防不测。她甚至说,他们有可能过几年紧日子,他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宋福禄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一直在做着小动作。他不想让梁晓秀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那样他可就彻底完蛋了。他奇怪他怎么就不行了呢?他把责任推到梁晓秀身上,都是她的缘故造成的。她不给他面子,说话硬邦邦,把他的热情整个给压制下去了。她的言谈举止等于把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给浇灭了。
他情绪低落,想着对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招:悄悄解开她的裤子,用她的臀部刺激自己。只要解开她的裤子,挨上她的肌肤,说不定他就能恢复功能。
他把手悄悄放在了梁晓秀的裤子上,梁晓秀没吭声。
他胆子大了,悄悄解开了她的裤腰带。裤子里面还有一条睡裤,睡裤系着带。他用手指轻轻拔弄着那个带子,梁晓秀还是没吭声。他敢肯定梁晓秀已经有所察觉,她不吱声就等于默认了。
他兴奋异常,大着胆子又解开了她的睡裤带子,手指尖碰到了她的内裤。他想一下子扒下她的内裤,扑上去,但想了想又放弃了那个念头。现在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可不能因马虎大意坏了好事。
他停了下来,假装在听梁晓秀说话,偶尔还心不在焉地敷衍几句,其实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了。
梁晓秀背朝着他,还在说生意上的事,说宋福禄要多想生意上的事,想出一些好点子来,不能什么事都指望着她。
宋福禄悄悄扒下了梁晓秀的内裤,身子一下子贴了上去。梁晓秀居然没挪动身子,还那么侧着身子躺着。
宋福禄高兴极了,忍不住大喊一声:“啊,媳妇!”
“你干什么?乱叫唤什么!”
“晓秀,你真好!”宋福禄忙乎了半天,就是不行:关键时刻他掉链子了。他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你瞎鼓捣什么!”梁晓秀又生气了,她提起了裤子。
宋福禄赶紧说:“晓秀,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行,要不你帮帮我?”
“你怎么了?”
“我蔫了。”
“瘪茄子了?”
“瘪茄子了。”
梁晓秀便想:这是天意啊!否则小个子刚才得逞,她说不定还真会怀孕呢。她早已想好要在蓝色海岸怀孕;现在她没那个心思。
宋福禄不知道梁晓秀在想什么,只看到她又生气了,提上了裤子,把他吓了一跳。他也赶紧提上裤子,直骂自己没出息,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么好的机会让他给白白浪费了,错过了。
他起身坐在床边椅子上说:“晓秀,我们还要不要女儿了?”
“女儿还得要,但不是现在。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到蓝色海岸住一段时间,那时再说吧。”梁晓秀没有再生气,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宋福禄听梁晓秀说要到蓝色海岸住一段时间,便问道:“你说话算数?”
“算数。”
宋福禄乐开了花。梁晓秀还没有放弃他,他还有机会呢,那就等着吧。
“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到大广场去看看穆尔,我们的专卖店今天开业。”
“你不去吗?”
“我一晚上都没睡觉,我得睡一觉,睡醒后再过去看看。”
宋福禄看表,已经早晨8点钟了。他没顾得上洗脸刷牙,就往外跑。生意永远是大事,他得到广场看穆尔卖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