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禄想了想说:“那你还说要和我打赌。我可不能打那个赌,无论输赢对我都没好处;对你也没好处。晓秀,你说是不是呀?”
“我说打赌,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受不了啊!”
媳妇小声说:“我今天晚上送给你一个大礼。”
宋福禄呆呆地看着梁晓秀,猜想着她说的大礼是什么。他不敢往那方面想,不相信会有那种好事。进媳妇被窝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哪能那么容易就到手呢?
“你怎么不说话了,福禄?”她很纳闷,她发了信号,他却无动于衷。
“晓秀,快告诉我什么大礼?”
“你去洗一个澡吧。”媳妇那句话就等于向他发出了明确的信号——进她被窝。
“真的吗,晓秀?”他的心跳加速,浑身像是在燃烧。她有一年多没让他进被窝了,她今天怎么开恩了?
“真的。”
宋福禄脱了衣服和裤子就往浴室跑,连浴室的门都没关就打开了淋浴间的喷头,心想我媳妇真好!
梁晓秀追过去说:“洗干净点啊!”
“知道了。”宋福禄从头到脚打上浴液,连搓带洗,开始忙乎起来。那种美事突然来临,他血脉喷张,心里充满了渴望。
梁晓秀进到卧室上床躺下,默默想着心事。她这次同意让宋福禄进被窝,是因为她看到宋福禄在她离开期间做了那么多事,别墅装修完毕,餐馆装修接近尾声,弟弟妹妹被他训练得上路了,两个儿子越来越懂事了。家里所有的事他都做了,没让她操心。她在外面吃喝玩乐,他没有一点怨言,这样的丈夫难道还不算好丈夫吗?她将来还指望他多做事,把全部家务都承担起来。她应该慰劳一下丈夫,不能对他太狠了。
她还在想着心事,没注意到宋福禄冲完澡已经站在床边了。他默不做声,穿着短裤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媳妇。媳妇上身穿的那件夏奈尔白色丝绸衬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胸部,他看到了两个隆起的凸点。他再往下看,看到那条浅蓝色裙子包裹着媳妇的下身,那里有媳妇最神秘的地带。
他看得入神了,又看媳妇的面庞。媳妇的面庞清秀、妩媚,具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媳妇就是仙女呀!
他一冲动,直接扑上去,把媳妇压在了身底。
梁晓秀吓了一跳:“你干嘛呀!”
“不是说好进被窝吗?”
“进被窝也不能猴急似的呀。快起来,我要脱衣服。”
宋福禄一个鱼打滚,翻过身,顺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梁晓秀进到衣帽间换了一身睡衣,然后走进浴室,挂上浴室门,在里面冲澡。水流声哗哗地响,她站在淋浴间冲澡。她特别喜欢水珠落在身上的那种感觉,一滴滴水珠落在头上,落在肩膀上,落在身上,雾气开始升腾,白茫茫一片。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她看了一眼自己若隐若现的身子,那光滑细润的肌肤,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映入眼里,她自爱自怜,默默地想:把这样娇美的身子献给那个小个子吗?
小个子丈夫宋福禄在被窝里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媳妇的影子,心里开始着急了。媳妇洗澡怎么这么慢呢?她知不知道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多渴望把媳妇紧紧搂在怀里,和媳妇温存啊!
梁晓秀在淋浴间站着,始终让水流冲着身子,此时她似乎忘记了宋福禄的存在,忘记他是她丈夫,忘记他在床上等着她,要和她温存,和她行鱼水之欢。
又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梁晓秀的动静,宋福禄从被窝钻出来,来到浴室门口敲门,浴室里没有应答声,只听见水流声。
“晓秀,你洗完了吗?”
没有应答。
“晓秀,你听见了吗?”
还是没有应答。
宋福禄推门,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想破门而入,但又不敢那样做,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床上,坐在床边抽闷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梁晓秀忽然想起了宋福禄,她缓过神来了,又改变了主意:不能把身子随便给那个小个子。他还没资格占有她。如今的她可不是过去的那个梁晓秀了;如今她是美妙少女,风华正茂,如今她是高贵女人,仪态万千,他凭什么要占有她的身子呢?凭他是她丈夫?可笑!那是过去的事了,往事不堪回首!她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那么富有想象力,那么自信,那么多姿多彩,她怎么能让一个其貌不要的小个子男人随便上身呢?她后悔给他发了信号,好在还没有既成事实,还可以收回她说过的话。她有一万个理由拒绝他。
宋福禄已经一连抽了5支烟,卧室里烟雾腾腾,他起身又来到浴室门口听动静,听到里面只有水流声。
梁晓秀想到了几个托词,她准备告诉宋福禄等他们的红酒专卖店和中餐馆晕运转正常了,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到蓝色海岸和普罗旺斯度蜜月,那时再让他进被窝,怀上她的大女儿。那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托词。她关上水龙头,擦干身子,换上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从浴室从了出来。
宋福禄已经抽了10支烟,满屋子都是烟雾,呛得梁晓秀直咳嗽。
“宋福禄,你干什么!”她狂怒了。
“我在等你呢呀。”
“谁让你在我卧室抽烟了?”
“我、我,对不起,我忘了。”宋福禄觉得挺委屈,他等了一个多小时,等不及了,所以才在卧室抽烟。梁晓秀有规定,在她卧室里不能抽烟。
“把窗户都打开!”
“天冷,开窗容易感冒呀。”
“放屁!”
梁晓秀把两扇窗户都打开放烟,顿时一股冷空气涌进来,烟雾往外飘,冷空气往屋里钻。
宋福禄尴尬地起身,上身裸露着,下身穿着裤头站在床边发呆。
梁晓秀看了他那样子直恶心,大吼一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