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早晨5点钟才上床睡觉,一觉睡到8点钟。她起床后赶紧下楼到厨房做早餐,她要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一来是大年初一;二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在这样双喜临门的日子里,一定要吃一顿好饭。
她煎了火腿、鸡蛋,虾饺,煮了皮蛋搜肉粥、香肠,还炒了四个菜。一个小时她做好了早餐,但还不见宋福禄下楼。
她上楼招呼宋福禄,宋福禄睡得很沉,根本听不见。她推开门,看到宋福禄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福禄,起床了,都9点钟了。”
宋福禄还在睡。梁晓秀晃了晃他身子,他才睡醒,一睁开眼睛就说:“怎么,到时间了?”
“9点钟了,你该起床了。”
“好,我起床。”宋福禄刷地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你先到楼下餐厅等我,我洗一下澡,10分钟就下楼。”
“你现在不用洗,你赶紧刷牙洗脸,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你再洗澡。”
宋福禄没用两分钟就洗完脸,刷完牙,跟着梁晓秀来到楼下餐厅,看到一桌子丰盛的早餐,高兴地大呼:“这么丰盛啊!”
“你忘了今天是初一?”
“对,过年了,我们两第一次在法国过年,是得好好吃一顿像样的早餐。”
“今天不仅是过大年的日子,”梁晓秀提醒说,“今天还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对,对,双喜临门,我们得庆祝一下。”
两人坐下来吃早餐,宋福禄狼吞虎咽,只顾低头吃饭,甚至都没工夫和梁晓秀说话。梁晓秀说,饭菜有的是,他们慢慢吃,边吃边聊。宋福禄这才意识到他今天不用上工了,今天是休息的日子,还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说:“晓秀,你说吧,我们怎么办喜事。你把整个过程和我说一遍,我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你。”
宋福禄主动提问,梁晓秀很高兴,她娓娓道来:
吃过早餐后,宋福禄回房间洗澡,要洗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下身一定要多打香皂,把身上的油腻都洗干净了。
“没问题,我打10遍香皂,保管你满意。”宋福禄非常痛快地答应了。
与此同时,梁晓秀上楼洗澡,她洗完后就坐在婚床上等宋福禄,宋福禄进门前要敲门,听到她答应的声音,他才能进去。
“我知道了,我进门前先敲门。”
梁晓秀脸又红了,她低声说:“福禄,今天是我们的蜜月第一天。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恩爱夫妻了。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你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反正一句话:我们一起过日子,我听你的:你说怎么过,我就怎么过。”
“我么你说那个,我说的是…我们今天入洞房的事…”
“那事我不懂,你教我吧,晓秀。”
梁晓秀哭笑不得,只好说过了新婚之夜,她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宋福禄打断了她,问道:“晓秀,你说你从少女变成了女人,难道你现在还不是女人吗?”
“看你这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懂!我说那意思是…是,怎么说呢?一句话,我就是你的媳妇了。”
“晓秀,你知道我文化不高,你用文词我听不懂,你最好用简单的话说表达复杂的意思。好不好?”
梁晓秀觉得说得简单点,就没有那种美好的意境了。在她看来,美好的婚姻就是美好的爱情,她向往美好的爱情,向往美好的生活。结婚说到底就是两个人过日子,过夫妻生活。在她的想象里,夫妻生活应该是甜甜蜜蜜的,象蜜一样甜。
她想了想说:“福禄,今天第一次,你可得对我温柔点啊?”她说得含蓄,没法在说得更直白了。
宋福禄虽然没听懂她说的温柔点的意思,也顺着她说,他按她的意思办。
梁晓秀一下子就看出宋福禄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又换了一种说法:“福禄,到时候你轻点,不要把我弄疼了。”她这次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以为宋福禄肯定明白她的意思了。
宋福禄还真不明白,又问轻点是什么意思。
宋福禄那么一问,梁晓秀又想起了在镇卫生所工作的女同学说过的话。有些新婚男人不管不顾,只顾猛冲猛打,结果不但让新娘遭了大罪,而且还把新娘给弄出毛病了。镇卫生所每年都处理好几起那一类患者。女同学添油加醋,把那种是说得很可怕,让梁晓秀心有余悸了。
她干脆直说了,说她还是处女,第一次同房他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冲动,更不能为了满足欲望而胡来。他们第一次做那种事,她会很不舒服,会有不良症状,下体还会流血,所以他一定要把握住自己,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晓秀,你这么一说,把我吓一跳。你身上还要出血?那太可怕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所有结婚的女人都必须经历这一关,我也不例外。”
“那怎么办呀?”宋福禄很着急的样子,他想说要不他们就不同房了,省得惹出那么多事,但他没敢说。
“只能忍受,没别的办法。”
“晓秀,我听你的,到时候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最好不要发生流血事件。”
梁晓秀扑赫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晓秀?”
“我想你是榆木疙瘩脑子,你活到31岁,难道对男女之事真的一点都不懂吗?你不会是装的吧?”
“晓秀,你这是冤枉我呀;我确实不懂那方面的事。我从懂事起就知道干活,一直干到今天。你说,我上哪儿去知道那些事呀?”
梁晓秀一想,宋福禄说的也对:他上哪儿去了解那些事呢?他是一个孤儿,从小要饭长大,等到董事时就跟着他堂叔干活。他堂叔是一个冷血动物,除了挣钱不知道别的事。宋福禄跟着他堂叔已经成了一个机器人,对两性关系一无所知。
她想:她还得负责帮他扫盲,任务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