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2点钟,他们就刷完了第二遍墙漆。梁晓秀现在刷得和宋福禄一样好,就像一个专业油漆工,每一刷子都下的均匀有力,一丝不苟。宋福禄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里深深敬佩她。
她在烧开水准备吃午饭时问宋福禄:“你看我像不像一个油漆工?”
“像,太像了。我没想到你不仅能学会刷强,而且还学得这么快这么好,”宋福禄浑然开玩笑说,“我们俩就是当装修工也能在发国活下去。”
“就是,我早就说过天无绝人之路嘛!”梁晓秀附和着说,“我们吃完饭就刷第三遍漆吧,这样还能抢回一天时间。”
“这你就外行了。墙漆一定要干透,得让它呼吸两天。表面看来,墙干了,其实还没有完全干透。我们明天早晨刷第三遍漆。第三遍漆最关键,所有的效果都将在第三遍漆上体现。”
“那这两天我们干什么?”梁晓秀一天也不想休息。
“这两天我们做隔断墙。”
宋福禄已经买好了板材,量好了尺寸。他们要隔出了一个6平方米的厨房,梁晓秀就在那个厨房做卷饼。当天下午,他们就动手做隔断墙。宋福禄把专门用作厨房隔墙的板材一块一块拼好,很快做成了间壁墙。墙的里面是防火板,外面是有木纹的贴面,看起来像橡木实木。
在这面木墙上,宋福禄预留了一个门和一个窗户的位置。窗户做成了窗台,梁晓秀将从那个窗台往外递送卷饼、薯条。他对梁晓秀说,她把做好的卷饼放在送窗台上,他从那儿取卷饼。那个地方就是送餐台。
厨房的外面是餐厅,有10平方米的空间。他们准备在那里摆上两张餐桌,供顾客使用。
在靠餐厅窗户的地方,宋福禄做了一个小工作台,他将在那里买卷饼。他只要打开窗户,就可以面对顾客了。他看过汉堡快餐店,那个快餐店也是开了一个窗户卖汉堡。
第三天,他们在中午12点前就刷完了最后一遍墙漆。他们俩都对他们的杰作很满意。经过粉刷后,房子亮堂多了,再也不象过去那个黑乎乎的小店铺了。
“怎么样,像那回事吧?”宋福禄高兴地问梁晓秀。
“很像那么一回事。等我们把一起都弄好后,我要好好布置一下这个店,我要让来外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中国快餐店:干净,明亮,还有艺术色彩和气氛。皮尔斯太太说的对:应该在店里挂几幅画。我两天我已经想好了画什么东西,画完之后,我们在墙上挂几幅画,保证好看。”
“我看行,你就画吧。”宋福禄对妻子充满了崇敬之情,觉得妻子象他一样也是一个多面手。更难能可怪的是,妻子悟性极好,什么事一点就通。
接下来,宋福禄把旧地板用刨子刨平,之后用专用砂纸打磨地板,在地板平整光滑之后就给地板上了三遍清漆。
他们正好干了一个星期,干完了所有装修的活。宋福禄问妻子效果如何。妻子说可以得满分。宋福禄很有成就感,一再说设么事都难不倒他们;他们什么活儿都能干好。
梁晓秀提醒说,他们该给皮尔斯夫妇打电话了,让他们过来看装修效果。他们事先说好,等工程全部完工后,他们会请皮尔斯夫妇过来看装修的整体效果,“验收”装修工程。
宋福禄给皮尔斯打电话说,装修完毕,请他们夫妇过来看看效果如何。
皮尔斯老夫妇那天下午就赶过来看他们的装修效果。老头一进屋便说:“你们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工程居然用一个星期就完成了。这活儿应该是4个人一个月才能够干完的活啊。”
宋福禄心想:你说的那是法国人干活的标准,我们中国人可不那样磨洋工,我们磨不起呀。
皮尔斯夫妇在宋福禄夫妇的带领下,仔细参观了这个小快餐店,他们一再说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店了,这个店旧貌换新颜,变得好看耐看了。
“下一步就该开店了吧?”皮尔斯问道。
宋福禄回答说:“还得等三天。我们得装饰一下房子,我们还得把厨房用具等物品搬过来。另外,我想把油漆味道都给散发出去。这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皮尔斯太太问梁晓秀,她是否已经开始画画了,什么时候能画完。梁晓秀说,她明天就开始画,等画完了让皮尔斯太太过目。
“你是画油画吗?”皮尔斯太太好奇问,“画油画可费时间啊。”
“我准备画三种画:油画、水彩画和中国国画。”
“你真了不起,会画那么多种画,”老太太羡慕地说,“我一定的过来好好欣赏你的画作。”
“谢谢你,皮尔斯太太,”梁晓秀又问皮尔斯老头,“皮尔斯您在大广场开店已经30多年了,肯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们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事,还得向您请教呢。”
“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小姐。”老头对梁晓秀的印象越来越好。
“那您看,我们还差点什么呢?”梁晓秀总觉得好像还差一些东西,但他说不好查什么东西。
“营业执照办好了吗?”老头忽然问了一句。
宋福禄说:“我们过去在柳吧街开餐馆时办了一个营业执照,我们就想使用那个执照。我想反正都是餐饮业,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恐怕不行吧,你们还得去问问办执照的官员。”
“为什么呢?”宋福禄不安地问道。
“因为你们更换了餐馆的地址和名称,所以你们至少得去备案。不过按我的理解,你们得重新申请营业执照。快餐和中餐馆不是一个概念。”
梁晓秀一听也急了,她说:“皮尔斯先生,我们没经验,不知道还需要重新办理营业执照。我们明天先去问一下,如果需要更换执照,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再向您请教。”
“没问题,我随时乐意帮忙。”
营业执照成了宋福禄的一块心病,他也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