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好像她觊觎他的美色,想半夜爬他床睡他似的。
慕一一暗自诽谤了声,大大方方地回:“也没什么。就是我这人有强迫症,喜欢礼尚往来。”
“我没有送你东西。”
“是。”慕一一笑了声,坐在他床头,眯着眼睛看向他,“但是你看光我了呀?”
男人脸色猛地一沉。
慕一一也在这会儿朝他扑了过去,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动作。
砰……
噼里啪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几分钟,又或者是几十分钟的样子。
就见卧室、客厅的灯接连被打开。
慕一一像只蚕蛹似的,被他包在整个被子里提了出来。
砰。
她满头乱糟糟的,直接被毫无留情地丢在了这套房子门外。
身后的房门紧接着就被关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尝试着去开门。
几次密码失败之后,她索性又蹲了回去。
裹着被子,靠着门,这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
“这姑娘咋睡门口了呢?”
“不知道啊,我前几天看到过她,好像是这房子的主人带回来的。”
“你是说那个冷面的大帅哥?”
“是啊,就是他。”
“哎呦,真可怜,这才几天呐,就被折磨成这样,还被丢在外面,这要是生病了该怎么办?”
“是啊是啊,大姐,咱们要不要去把楼下的保安叫上来?”
“叫吧,我待会儿再去把在居委会里工作的朋友叫过来,给他们好好说说。”
说完,她们就急着找人去了。
慕一一这才睁开眼睛,颓唐地靠在门板上,悄悄地翘起了嘴角。
大约里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楼下的保安和居委会的热心阿姨都来到了这里。
他们忙去搀慕一一起来。
“哎呦,姑娘,这地儿这么冷,怎么能一个人睡在这儿呢?”
慕一一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低着头,抿着嘴巴。这模样,委屈巴巴的,可怜极了。
几乎同时,开门声传来,正准备去上班的傅珩提着公文包,走了出来。
慕一一头低得更深了,一个劲儿地往居委会阿姨和保安身后躲。
“小姑娘别怕!没事的!”阿姨扶着她,接着就看向傅珩,“我说小伙子,两口子吵架就吵架,可不能这么虐待人呀,这么好的姑娘要是病出事来了,有你后悔的!”
“我和她不是两口子。”
他瞧着一直垂着脑袋的慕一一,淡漠地回。
阿姨一愣,“诶?小伙子,这姑娘分明和你住在一起,就算没有结婚,也是你女朋友吧?”
“她也不是我女朋友。”
阿姨惊了,旁边的保安也惊了,愣了会儿,就听那保安苦着脸劝他,“帅哥,就算人家是你包养的,你也不该这样对人家呀,这样以后谁还敢跟着你!”
“我不是他包养的。”慕一一抱住身旁的热心阿姨,委屈地给自己辩解。
“那就是男女朋友了!”阿姨一身正气地喝道:“你这小伙子,做人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啊!”
旁边的保安也帮忙劝说,“就是,你看这姑娘长得水灵水灵的,这么漂亮一姑娘,你忍心让人在外头睡一夜吗?”
“太过分了,小妹啊,今天阿姨给你做主,你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说,阿姨帮你教训他,非让你给你道歉不可!”
慕一一弱弱地点点头,“谢谢阿姨。”
不远处,男人眸色微变,直直地盯着她。
“没事的,阿姨最擅长解决这些事情了。这男女相处跟夫妻相处家庭相处差不多,谁还没有个矛盾呐。”
慕一一努努嘴,“是,阿姨说得对,可能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哎呀,你这姑娘咋这么好呢。”说完,那阿姨当即看向傅珩,“小伙子,你瞧瞧,人家姑娘多好,有什么事就都说出来,当面解决就好了,你让人家姑娘在外头睡一夜,不就是把人家往外赶嘛。”
“对对对。”保安附和。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
慕一一低着头,眨了眨眼睛。
就在她琢磨着该怎么能把事情闹得更大,让傅珩头疼不得不让她回去的时候,眼前的视线忽然一黑。
接着,她一只手被紧握住,再接着就听专属于他的冷淡嗓音落下:“谢谢,我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我会好好和她说说。”
他忽然间的态度改变,让居委会阿姨和保安同时一愣。
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已然拽着慕一一进了房子。
砰。
门被死死合上,慕一一脚踩到小被子,又被他拽着往前走,一个劲儿地踉跄着。
“慢点!慢点,我要跌倒了!”
傅珩加快了速度拽着她。
扑!
慕一一直往前倒,眼见着就要倒地上了,干脆蹦他背上去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猛地一僵。
慕一一愣了愣,问:“走啊,怎么不走了?”
这声一落,就见他迈开脚步,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就把慕一一背到了他的卧室。
慕一一迷糊地眨了眨眼睛,“诶?你把我带这来干什么——”
‘么’字还没落下,就见她身下忽然一轻。
他忽然转身,把她从后背上抠下来就直接甩在了床上。
再接着,他高大的身躯冲她压了下去。
慕一一浑身一沉,差点没喘过气来。
再看到近在咫尺的这张阴森森的面孔后,她睁大了眼睛,克制住慌乱,小声地问:“怎、么了?”
“听他们的建议,和你好好的说清楚。”他一字一字冷冷地说。
慕一一浑身也冷飕飕的,呵呵笑了声,她低声回:“说就说,能不能别动手?”
他继续撩开她身上的小被子,大手朝她的腰间探过去。
听到她的话,他不紧不慢地回了声:“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他们误会了。”
他没说话,温热的手掌已经沿着她的大腿移动到了她的臀部。
慕一一脸颊一阵暴热,“……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了!”
她不是在开玩笑。
撕拉——
倏地,浑身一凉,就见那只陪伴了她几个小时的小被子已经被无情地从她身上抽开。
而那只大手,依旧搁在她的屁股上。
像惩罚,更像调戏,他没摸,只是轻轻地拍了两下。
“傅珩,你大爷的!敢占老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