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让奶奶和妈做主吧。”他扫了江茗玉一眼,大步走到钱小梨身前。
在钱小梨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她的爪子就是一暖。
紧接着低头,她瞧见了轻轻握住她的那只大手,很大很宽敞。
“我们先出去等你们。”说完,他拉着钱小梨就朝外走去。
钱小梨顿了下,然后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一直到走出智清轩好远,她瞧着身后没人跟出来了,这才疑惑地问:“大哥,您不听听她们打算去哪个医院吗?”
“不用。”
钱小梨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可是,万一她们选择了您不知道的医院呢?”
“没有万一。”
钱小梨认了,忍不住嘟囔:“你是不是已经做好把我送走的准备了啊?”
阎川脚步停顿了下,低头看了她一眼。
紧接着,他重新迈起脚步,保持匀速朝外走去。
他们到了大门口不久,那一帮女人就依次走了出来。
很快,他们就坐上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车子从阎家驶出,不一会儿就上了高架,朝青城的另一边驶去。
钱小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两眼无神地看向窗外的夜色。
她看不透那个男人,也算不到今晚的结局,反正不管怎样,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各不联系了呗。
对她钱小梨来说,这也只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小的经历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她呼了口气。
车子行驶地很稳,一个小时的样子,才到达这个医院大门口。
钱小梨对青城不熟悉,不过她见过各种私人的豪华医院,这一下车,瞧见这个医院的外貌之后,她就回过神了。
这可不就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治病的豪门医院?
“奶奶,我们到了,您也知道,这里面的医生专业水平高,效率也快,肯定会还大嫂一个公平的。”
江茗玉忙去搀老太太下车。
钱小梨暗暗撇了撇嘴。
“走吧。”阎川走到她的身侧,伸手去拽她。
钱小梨先他一步把自己的爪子揣到了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和那几个女人的脚步一致。
男人的手落了空,紧接着就去看她。
钱小梨留给他一个淡漠的侧脸,这个模样也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豪门区医院的服务效率就是高。
说明了来意之后,十分钟不到,钱小梨就被送到了B超台前。
“钱小姐,放轻松。”
给她做检查的医生微笑着说。
钱小梨瞧着她脸上的笑,没有多想,而是呼了口气闭上眼睛。
这模样,在别人看来,就跟要上断头台没两样。
“好了,钱小姐,检测报告马上出来,请出去稍等。”
钱小梨明显怔住。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B超应该是能立马看出有没有怀孕的吧,怎么还会有检测报告?
她懵懵地被小护士搀着走了出来。
门外,一帮女人正紧张地看着她。
钱小梨没吭声,沉默地走到一旁。
阎川就站在不远处,他没过来,而是朝她看了眼后,就收回视线,安静地等待结果。
“好了,家属都可以进来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分钟那么短,又像是几十分钟那样长。
医生的声音一出现,钱小梨就瞧见那几个女人同时站了起来,那激动的样子,好像怀孕的都是自己似的。
她心里还是没多少底,偷偷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后,她才墨迹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动过去。
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如果结果显示她并没有怀孕,她也好跑路。
“您看看,这个就是胎儿,钱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周了,孩子很健康。”
“快让我看看!”老太太激动地把B超单子抢了过来,“哎呦,这个就是我的曾孙呐!”
她身侧的阎夫人看着也是一脸的兴奋。
就是不远处的阎二夫人和江茗玉的脸,不怎么好看了。
钱小梨才走到门口,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场面,然后这一路来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登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不由朝身后看了过去。
阎川就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双手环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钱小梨眨巴眨巴眼睛,想笑却又不好意思,就只能巴巴地瞧着他,试图让她看到她眼底的感谢。
……
“小梨,是奶奶不好错怪你了,你千万不要生奶奶的气好不好?”
回去的路上,老太太硬要和她坐在一起,一个劲儿地和她道歉。
钱小梨心底也怪不好意思的,等三个月期限一到,她还是要滚蛋的,到时候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该如何收场,而这些心思各异的女人要怎么办,这个老太太要气成啥样。
“奶奶,我没关系的,您不用自责。”钱小梨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她,“最重要的是,现在还给我清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也重要!回去我就让管家把那些螃蟹腿的事情查清楚,看看是谁这么恶毒,竟然用这样方法陷害你!”
老太太一道呵斥下来,坐在前面的江茗玉和阎二夫人登时一脸的煞白。
钱小梨呼了口气没再说啥。
和来时的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车子就稳稳停靠在了阎家大门口。
老太太生怕钱小梨有一点差池,亲自搀着她下来。
这让钱小梨心底更不好意思了。
她忙将自己的爪子抽出来,“时间不早了,奶奶您快去休息吧,我和阎大哥一起回去就好了。”
说完,她几个小步跑到了男人的身侧,二话不说就抱住了他的手臂。
老太太瞧她这样,掩不住地偷笑。
他们住在不同的与院子里,从大门进去之后,钱小梨就抱住阎川的手臂,脑袋也就势枕在他的肩头,并排朝智清轩过去。
“大哥,没想到您还挺有这招啊。”
阎川低头瞥了她一眼,他没理她。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智清轩。
“松手。”他冷冷说了声。
钱小梨一怔,弱弱地把自己的爪子拿了出来,“那个,我之前也是患得患失嘛,你又没告诉我你留了这么一手。”
要不然她也不会怀疑他是烦透她了想把她送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