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少白面前,陶梦园不想太丢脸,她觉得,如果说那车不是自己的,自己穷到连辆车都买不起,是件非常难看的事。
就在她僵着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南少白已经掏出手机来了。
他对着车牌拍了下,也不知道准备干吗。
见此,陶梦园一急,人立马就走过来,想抢他手机,同时急声。
“喂,你干吗?”
男人却轻松躲过了,他将手机藏身后,不让她抢,朱彩池毕竟在场,所以,他跟她必须得保持距离,便皱眉。
“别动手动脚的!”
陶梦园气得很,她倒停了,没再抢,只是,指着他的脸命令。
“你是不是拍了我的车牌?删掉,马上删掉!”
然而,男人却不肯删。
“我拍我的照片,关你什么事?陶梦园,你走开点,与我保持距离。”
见他不肯删,陶梦园当真火大得很,这车不是她的,他不知道南少白拍她车牌要干吗,为着不想出现麻烦,让自己跟姜南段的关系搞僵,此事上,陶梦园寸步不让。
“你把照片删掉,我就与你保持距离,赶快删!”
说着,她又伸手去抢。
站一旁看着的朱彩池见两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她恼怒得很,当即走过去,大掌一把扣住陶梦园的肩头,将人拉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表子!”
啪的一声,陶梦园的脸被扇侧,她呆呆地捂脸,下意识地看向朱彩池。
然而,朱彩池却还在咆哮着,指着她的鼻子来骂。
“少白是我男人,你跟我男人在那拉拉扯扯,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陶梦园,我还在这站着呢,我要不站这看着了,你是不是还能爬上我男人的床上去?”
见朱彩池先动了手,南少白脸色一沉。
他马上走过来,将朱彩池拉开,指责着她,明显是有些生气的。
“彩池,你干什么?”
这旁,陶梦园委屈得硬生逼出泪,她恨恨地看着那两人,一言不发,如果真计较,整件事,还是朱彩池先抢了她老公呢。
人不要脸,你跟她说道德是没用的,因为,她会用更多的道德来彻底刷新你的世界观。
南少白在那边一个劲地指责朱彩池。
“彩池,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听着这些话,陶梦园只感觉心口凉凉,她真的不想再呆在这儿了,便一下迈步朝自己的车走去,同时冷漠了语气。
“维修费我会找你们拿的,如果不支付,我将请律师上诉法院。”
闻言,南少白转头看来,却见,陶梦园走到自己的车门前,她一下拉开,人径直坐进去了,然后,发动引擎开去。
看着她的小车绝尘而走,男人眼神有些复杂。
车既然不是她的,那,车主是谁?
难道说,她现在已经另结新欢了?想到这,南少白的心头有股难受的感觉。
小车送去维修后,具体费用出来了,陶梦园想了想,她还是没给南少白打电话,而是给他发了条短信,省得朱彩池再在那疑神疑鬼。
避嫌嘛!
陶梦园没了车,所以,下班的时候打出租,被姜南段看到了,然后,他一问,她一说,知道了来龙去脉,他便载她回来。
车内,陶梦园正坐着之际,手机忽然响起。
掏出一看,是南少白打来的,见此,她眼眸动动,还是接了。
“喂?”
电话里,男人眯眼,语气听着不太好。
“陶梦园,你那车到底是谁的?”
见他问这个,陶梦园眼眸动动,她稍稍侧眼看了一下主驾驶座上的姜南段,然后收回视线。
“这与你有关吗?”
南少白见她不肯承认,他当即冷笑一声,讽刺。
“车牌号我查过了,是挂在姜南段的名下,陶梦园,你跟姜南段什么关系?你们……”
他是她老板,老板送女下属车子,这关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这旁,陶梦园挑挑眉,她知道南少白想说什么,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便不屑笑了一下。
“这好像也与你无关吧?维修费打过来了没有?我限你两天之内把钱打来,不然我就起诉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已然冷下。
电话里,南少白愤愤地眯眼,他哼了一声,居然挂机了,陶梦园见他挂机,她气得一拿下,怒。
“这人……”
是不准备赔钱的意思了么?
主驾驶座上,姜南段听到现在,他眸光闪闪,视线一直看着前面,淡淡地笑。
“怎么?对方不肯打钱过来吗?”
陶梦园只跟他说了车子被撞,但,被谁撞坏,却没跟姜南段说,所以,姜南段还不知道是南少白。
闻言,陶梦园摇摇头,情绪不好。
“不知道他,他挂机了,我有空再打电话问问他,如果不肯赔钱,那我就只能起诉了!”
说着间,姜南段已开到。
男人在一旁停下,陶梦园看着,她怔了怔,不解他怎么会停在餐厅这里,便转头看他。
“老板,你……”
他笑着,示意。
“下车吧,进去等我,我去停车。”
明显是要请自己吃饭的节奏,并且,还是先斩后奏的那种,问都不问她一下,直接带过来。
见此,陶梦园无奈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只能听从了。
“好吧,下次我请你。”
就这样,陶梦园被逼地跟他吃了一顿晚饭,吃饭时,他谈了一些工作之外的事,两人倒还相谈甚欢。
等回到家时,已经有点晚了,当然,他是开车送自己回来的。
陶梦园开了门进来的时候,心头就一直在想着,姜南段这是准备干什么?不断地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么?
刚打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南少白,陶梦园一惊。
她明显被吓着,受惊地拍拍心口,然后,对于他这种突然地造访的行为,似乎已经到了习以为常的那种。
关门时,陶梦园也冷冷淡淡地出声。
“南少白,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钥匙交出来,房子已经不是你的了,是我的。”
倒是疏忽了,她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拿到房产证后,也没记得要去换个门锁之类,这才导致他还能自由出入自己的房子。
沙发上,南少白整个人都有些阴沉。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公司上班上到这么晚的,这都几点了?
闻言,陶梦园神情淡淡,她将包包放好,然后换拖鞋的这些,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回来不关你的事,说了,把钥匙交出来,还有赔偿金。”
说着间,她换好拖鞋后,朝他走过去,伸出了手。
“钱呢?把钱拿来。”
看着她伸出的手,再看着她冷淡的态度,南少白猩红着眼,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自己竟变成了这样?
男人一怒,他当即站起,抱过陶梦园就往沙发上压。
下方,她吓着了,自然是立马挣扎的。
“南少白,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他不管,坐在她身上就解皮带,陶梦园急得都哭了,伸手推拍他,又慌又乱。
“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就告你强侵!”
听着,男人只冷冷地笑,他一个压下,用力地按住她的双手,低头就吻她,陶梦园哭着侧头躲闪。
“不要,放开我……”
许久后,南少白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衣服散乱了一地,他头埋她脖颈,粗粗地喘着气。
陶梦园满眼泪水,她静静地,一声不吭,男人的声音从脖颈里传来。
“车是姜南段送你的,对不?”
果然,他知道了这件事,陶梦园语气冷淡,她视线看着天花板。
“公司配的车。”
听到这话,南少白却冷笑,他一个抬头,视线有些发狠。
“你马上辞了那份工作,陶梦园,你是真眼瞎还是假眼瞎?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想潜你么?”
见此,陶梦园怔了怔。
老板的心思,其实她多少看得出来,看着南少白,她扬眉。
“潜我又怎样?我现在是单身女性,有资料谈恋爱。”
男人当真是气极了,他大声地朝她吼。
“陶梦园,你不是一向最讨厌三的吗?那为什么自己又要去当三?你有多了解那个姜南段?人家有老婆有孩子,女儿都会走路了,你介入别人的家庭,是想让自己曾经的经历再演练一遍在他妻子身上么?”
一听,陶梦园当即怔住,老板果真是结婚男士?
她呆呆地看着南少白,不知怎么吭声。
好在自己一直把握得当,先前也没跟老板做过出格的事情,即使老板有意试探,她也一直婉转拒绝。
所以,陶梦园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陶梦园推推他,示意自己要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做第二个朱彩池的。”
南少白却不让她起来,得到她的承诺后,他总算有点安心,将她压下,抱紧她,脸埋她脖颈处,轻轻呢喃。
“梦园,让我抱抱你,让我再尝你一次……”
听着这些话,陶梦园却觉好笑。
先不谈姜南段的事,就谈他吧,他这样跟自己,算什么?又把朱彩池置于何种位置?
陶梦园安静着,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南少白,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即将跟你结婚的,是朱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