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博身子狠狠地一抖,“我,我……”
看着那锋利的匕首,身子逐渐抖个不停。
苏木烦躁的拧眉,“说说吧,林先生都知道些什么?大家都没合过眼呢,耐性不太好。”
苏木手腕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看着自己在墓园跑了一天占满灰尘的黑色皮鞋,又想到了今天和自己一样跑了一天的陆城夕。
那样洁癖的人,满身灰尘,衣服也没换,发型乱了,胡子拉碴,能有耐性才怪。
而且从找人开始,陆城夕整个人就显得格外的暴力,但凡有一点怀疑的地方,都不会去考证,而是用最直接的办法去解决这些麻烦。
“我,我可是陆城夕的岳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到了这个时候,明明都要吓尿了,却还摆架子呢。
苏木看着林浩博的目光更加怀疑了,“到现在还有心思摆架子呢?”说着他那锋利的到就贴在了林浩博的脸上,将那肥肉压下去了一个坑。
林浩博身子猛地一僵,眼珠子看着那刀片都不敢动了,苏木压着他的脑袋抵在床头。
“这刀可不长眼,我这打个瞌睡就不知道剐到哪里去了。”苏木冷笑,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您是先生的岳父大人,可这林小姐要是没了,您算哪门子岳父大人?”
“我们家先生的耐心有限,过两天找不到人也就放弃了,只怕到时候你不单单做不成这岳父大人,连林家那点股份都得没了。”苏木手里的刀子轻轻网上挪了一下。
林浩博都没感觉到疼,然后就看到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刃往下滑。
嘀嗒……
裸露在外的手被一凉,苏木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呦,不好意思,流血了。”
“你,我……”林浩博下意识的想挣扎,于是又是一道血痕。
苏木这手,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林先生……”苏木嗤笑,冷冷的提醒,“我是不会杀了你,可这一刀一刀的下去,总是会收点皮肉之苦,而且……这股份,怕是回不来了,连您夫人手里那点,都得赔进去。”
“我,我说……”林浩博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动,“是,是我们家之前的一个保镖,那人爱慕我女儿,我察觉之后就把他辞退了,还给了他一笔钱和一栋别墅,可,可谁知道……”
只是停顿了一下,苏木拿刀子便又用了几分力道。
“谁知道他隔了这么久之后竟然会对薇薇下手,昨,昨天早上他找我们要钱,可,可我没钱,他又不让我们和陆先生说,让我们必须带着监听,我,我……”林浩博说着颤抖的就从耳朵里抠出来一个黑色的监听器,黄豆粒大的东西。
“人在哪里?”苏木冷哼,这家伙果然是知道的,只这话也是漏洞百出。
不过也不管他到底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先将人给救出来才是。
这一天一夜里,他们想过和陆城夕也过节的人,也查了燕家的人,甚至是和赵欣儿交好过的人全部都差了,可唯独没去怀疑过林家。
甚至是林浩博这样的人今天一大早登门拜访,他们提了一嘴奇怪,也没有去往林浩博身上想。
毕竟谁会去想,一个父亲竟然会自己的女儿不利呢?
林浩博哆哆嗦嗦的报了一个地址,“我,我怕他转移,也怕他欺负薇薇……”
“最好你没骗我,不然……”苏木收了手,锃亮的刀子上染了血,血渍干涸,“能进来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不敢啊,之前也是迫不得已。”
“让我们的人立马赶过去,快去通知先生。”苏木懒得再去看那人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呼吸的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看林先生为了那点股份,倒是什么事都敢做。”
“我,我没有……”
……
黑夜里,陆江聿看着视频的里人,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不去?”
“那不是我的梨璇,我何必去冒这个险,倒不如早点洗洗睡了。”乔暨南勾勾唇,漫不经心,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完全看不出有丝丝的紧张。
“那你之前是在做什么?”陆江聿狐疑,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毕竟和梨璇同一张脸,什么都不做,总是不合适的。”乔暨南轻笑,面容放松的很,又很是好心的提醒,“对了,你应该知道碰上陆城夕怎么说吧,毕竟你的林薇薇是那么善良的人,要是你再戳穿她,那以后你得到的恐怕就只剩下一副皮囊了。”
陆江聿沉默了,“乔暨南,要是你敢骗我……”
“快点去吧,晚了陆城夕就到了。”乔暨南笑着提醒,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确是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梨璇带走,也不能让陆江聿将人带走,不然到时候陆城夕找不到老婆,就是没有爱,就这么满世界的找,只怕也是恨上了。
只是现在先稳住陆江聿这个麻烦才是重点。
收了电话的陆江聿车子刚驶出一段距离,过了五分钟,电话就响了,“少爷,乔暨南的人已经全部撤了,他人也回去了。”
挂断电话之后,随后随后另一个电话又进来了,“少爷,陆城夕已经离开了墓园。”
陆江聿若有所思,立马吩咐道,“速度再快点。”
不管真假,他到底是不能真的就拿着林薇薇的事情开玩笑,只是现在得知乔暨南回去,而陆城夕已经离开守了一天的地方,一颗心突然就开始着急了。
他确定,乔暨南一定是喜欢那个替身梨璇的,可如今乔暨南得了消息,不过去救人也就算了,竟然连派人去看都不去了?
现在他只怕自己会到的比陆城夕晚,“再开快点。”
……
梨璇坐在一堆铁链之间,摆弄着那铁链扣住的锁孔,她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塞进去,即使有,怕是她这技术也做不了什么。
她的手腕脚腕都已经磨破了,一动那破皮的地方就被铁链蹭到,火辣辣的疼,她颓废的放下那铁链子。
扒着墙站起来,关了灯,房间里时间陷入一片漆黑,就像是她之前被蒙着黑布一样,这样的黑暗让人窒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啪!
她又连忙开了灯,大口的呼吸,像是缺水的鱼突然入了水。
艰难的坐回到像是砖头盘的矮炕上,铁链子哗啦作响,视线落在那空了的盘子上,她好饿,还想方便,可……视线看了一眼那红色的塑料桶,犹豫的很。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己又被带回来多久了,那蒙面人好像走了很久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