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王妃流产
“请公主饶命!”
“你虽然是唯一活在阳光下的暗影,但是,暗影的规矩,不会为你而例外。”
“辰月公主,一次任务失败,就要取我性命,赶尽杀绝?”
“阮惜,如今东魏和西晋局势紧张,你既然任务失败,宋清歌一定会追查到底,届时,你的身份一定会暴露。”慕容悦冷声道。
阮惜冷冷一笑,收起了平日里的柔弱,像极了一个冰冷的杀手。
不,她本身就是一个杀手。
一个专门为宋清歌而生的杀手。
她的五官轮廓,本就与宋清歌有几分相似,再用西晋的秘书,改变容貌,成为特定的杀手,也是唯一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暗影。
“辰月公主,你是怕我的身份暴露,危及你在东魏的地位么?”阮惜讽刺道,“但是,如今东魏与西晋开战,无论胜败与谁,你的风光,都再不复从前。”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慕容悦道,“你如此幸灾乐祸,对你有何好处?”
“至少,我可以活命!”阮惜冷漠得说。
“我皇兄执掌西晋一日,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那公主现在就要取我的性命?”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慕容悦说完,袖中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快速向阮惜逼近。
阮惜冷冷一笑,被选为暗影,是无奈之举,从暗影重新活在阳光下,她再不想回去过暗无天日的日子。
“公主,以前我陪你比武,我一直输给你,那是因为我故意让着你。以前你尚且不能奈我何,何况如今你还怀着身孕!”
阮惜不过在眨眼功夫,就已经将慕容悦手中的匕首夺到自己手里,并且横在了她的颈间,“公主,现在,你还想杀我么?”
“本公主自然是……”慕容悦话未说完身先行,竟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逃脱了阮惜的控制。
“数年没有比武,公主的武艺大有进步!”阮惜讽刺道。
“武艺不进步,怎么能取你狗命!”慕容悦骂道。
原本她的武艺就要比阮惜稍弱一些,加之有怀有身孕,不过十来招,就明显居了下风。
但是,阮惜想到慕容悦方才说的话,没有打算放过她,反而手中的力道更狠。
“公主,对不住了!”阮惜就要狠下心杀慕容悦时,周围出现了黑衣人,开始攻击她。
她抵不过,放开了慕容悦,迅速逃离。
“不要管我,杀了她!”慕容悦吩咐黑衣人。
黑衣人立即执行命令,去追阮惜,可惜,阮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悦传信回西晋,将阮惜暴露及逃跑的事告知,然后趁着夜色,回到家璃王府。
翌日。
宋清歌在临行前,与老夫人独处了许久,无人知道她们祖孙之间谈了什么,只知道,原本她是要去塞林的,却失了约,仍旧留在丞相府。
而此时的璃王府,却是硝烟弥漫。
宋清棉正由梦湘搀扶着,一手插腰,一手抚摸着肚子,满脸的气愤。
“宋侧妃,你好狠的心,竟然下毒手害我腹中的孩子!”
慕容悦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着宋清棉,有气无力的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王妃!”铃铛从屋外进来,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上,溅了一地,然后快速跑到慕容悦身边,“王妃,你流血了!”
慕容悦今日穿得是白色衣裙,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来人,快叫郎中!”铃铛大声喊着,“王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奴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是她!”慕容悦指着宋清棉,“是她推了我,快去告诉王爷。”
“你血口喷人!”宋清棉反击道。
“是,王妃。”铃铛又吩咐其他的奴婢去禀报周景璃。
不过片刻,周景璃匆忙赶来。
“王爷。”慕容悦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一向倔强高傲的公主,如今哭起来,梨花带雨,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还不将王妃扶到床上去?”周景璃怒声问,“郎中怎么还没有来?”
慕容悦见周景璃脸上虽然有愤怒,眼中缺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着急,更没有半分的关切。
“王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慕容悦心里一片冰凉,若是周景璃不动情,她就是真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周景璃厉声问,在慕容悦躺在床上以后,也来到了床边。
“王爷,宋侧妃方才来我院子,说是永安郡主如今去了塞林,她求我书信皇兄,一定要杀了宋清歌,替她舅舅表哥报仇。但是,王爷已经给我说过,不能轻举妄动。我怎么答应侧妃,她一时怀恨在心,竟然将我推倒在地,害了我们的孩子。”慕容悦哭得伤心欲绝,将丧子之痛,表演得淋漓精致。
然后,周景璃只是皱了皱眉头,望着宋清棉,“本王曾警告过你,你现在不能插手厉府的任何事,难道本王的话,你当成了耳旁风?!”
“王爷,棉儿是冤枉的。是王妃主动找到棉儿,说是有关于永安郡主的要事相商。棉儿才来的这里。况且,棉儿也没有推王妃。是王妃自己滑倒的。”宋清棉愤怒道。
她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掉进了陷阱里,中了慕容悦的计。
就在此时,郎中到来,很快把脉,拱手告诉周景璃,“王爷,孩子保不住了!”
“什么?”周景璃揪住郎中的衣领,正要发作,慕容悦惊天动地的哭声骤然传来。
他不得不放开郎中,来到慕容悦身边,“悦儿,孩子还会有的,你别太伤心了。”
慕容悦听着周景璃语气里的冷漠,原本就冰凉的心,此时又凉上了一层。
可是,戏演到这里,决不能半途而废,“王爷,若是孩子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上,我也没有怨言。但是,我们那未出世的孩儿,是被她所害啊!”
周景璃原本皱着的眉头,又更深了一些,愤怒的脸上,已经染上了明显的寒意。
慕容悦又加了一把劲,“王爷,这可是父皇的第一个皇孙啊,也是王爷您的一个孩儿,可惜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他的父王,就这么没了。”
周景璃彻底怒了,“宋清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