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最先喝趴下的是盛夏。
她抱着许文君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
迷糊间,盛夏听到有谁来了。
眼前像是隔了一层水幕,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听见许文君在说什么,可是又什么都听不到,全身酸软的被抱进了一个冷冷的怀抱里。
盛夏蜷缩起自己,不停的往唯一温热的位置凑。
好冷啊…
朦胧间,盛夏一直在不停地低喃。
然后她感觉到了温热的水流,再然后,她被从头到脚裹进了一片绵软里。
热……
冰冷消失,换上了灼人的炙热。
盛夏不停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嗓音中含着委屈的哭腔。
“好热……”
“这是你自找的!”
邪魅的声音带着霸气,以及无法克制的吞噬之气!
疼痛骤升从身体蔓延进骨缝间的那一刻,盛夏哭出了声音。
她哽声喊着疼,却被强有力的臂膀牢牢禁锢住。
轻柔湿软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耳垂,然后敷在她嫩红的双唇上。
渐渐地,盛夏不哭了,她在一片温暖的舒适中沉沉睡了过去。
盛夏觉得自己仿若是在云间漂浮了很久,轻柔的云彩蹭着她的面颊滑过。
她贪恋这种触感,于是便追着云彩一把抱住了它。
“一大早就这么主动。”
沉郁嗓音,极具魅惑。
魅惑……
盛夏扑通一声从空中摔在地上,她悚然睁眼。
对上一双幽黑瞳眸,盛夏惊叫一声立刻挣扎。
纤细的手臂被大手钳住,阴眸的男人俯身抵上她的额头:“现在知道怕了,昨天敢一个消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我!”盛夏惊的语结:“你先放手!我们用嘴解决行吗?!”
“好,用嘴!”
于是,盛夏被压在床上吻得连最后一丝气都不剩了。
“贺子桀!”她挣扎着偏开头,喉间破音:“你欺负人!”
用力大吼加上气喘,盛夏突然觉得某处一热。
然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黏腻刺痛。
“你做什么了?!”盛夏原本被吻得通红的双唇一瞬间煞白。
贺子桀意味深长的一笑,眸中映的全是盛夏的眉眼。
“你说呢,我做什么了。”
盛夏爆发狠力一把推开他,她颤手拉开被子一看,眼前一片漆黑。
“第一次没红,没想到这次…”贺子桀邪笑着凑到她耳边,沉哑着音调:“老婆,你让我很惊喜。”
盛夏骤然扬手,在空中便已被贺子桀稳稳攥住了手腕。
“禽兽!”盛夏双眼通红。
贺子桀似是心情大好,被骂也毫不在意,压下她的手抵在唇边:“好好想想,昨天是谁先勾引谁的。”
勾引?
盛夏蹙眉,通红的眼睛闪着疑惑。
“闻不到吗,这一屋子的酒气。”
卧槽!昨天喝断片了!
“我怎么回来的?!”
贺子桀哼笑一声,松开盛夏的手起身下床:“你说呢。”
盛夏试探性的开口:“文君…送我回来的?”
结果对上贺子桀沉黑的眼眸,盛夏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了!
许文君你这个猪队友!明知道自己喝断片了还敢把她交给这个男人!
盛夏忍着火气道:“你知道我喝醉了还!还……”
贺子桀优雅仰脖,露出脖颈上的一道抓痕:“是你不让我走。”
地缝呢?!地缝在哪里?!
没有地缝,盛夏拢起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又被强上了不说,这次还真是她主动地!
一头撞死她得了!
敲门声响起,陈妈的声音在门外道:“先生,夫人来了。”
夫人?
盛夏猛抬头,她不是在这里吗?
等等不对!是贺子桀的妈!
哎呦真是被许文君左一声右一声的贺夫人搞疯了!
“陈妈我们马上下去!”
盛夏也不管自己此刻还裸着,掀开被子就下床。
结果脚刚一沾地腿就软了!
被贺子桀稳稳接进怀里,盛夏眉梢带嗔气道:“禽兽!”
贺子桀吻吻她的额头,柔声道:“睡你的,我去。”
“拉倒吧!”盛夏推开他扶着床边去穿衣服,嗤鼻道:“很明显你妈这次来就是冲着我!再让她看见我一副病娇模样那还了得!”
套上t恤,总觉得还是遮不住脖颈间被贺子桀留的印子。
盛夏气的牙床颤抖,她狠瞪着贺子桀翻出一件他的宽大t恤套上,冷声道:“你看着我脸上能开花吗?!去洗漱啊!”
看她长t过膝的那一刻,贺子桀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几步走过,展臂将盛夏纳进怀中。
只一抱,盛夏也感受到了贺子桀不寻常的情绪。
火气发不出了,她叹气拍拍他的后背:“快点,你妈该等冒火了。”
在他耳边落下一吻,贺子桀揉揉她的头先出去了。
这突然的一脸宠溺是怎么回事?!
盛夏抬手按住心口。
你自己一阵的脸红心跳又是怎么回事?!
仓促洗脸,为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盛夏把头发披了下来。
平时扎着看不出,但其实她的发质很好,绵软柔顺,富有光泽。
出门,盛夏特意去琴房交代了盛宸一句,让他好好练琴不要出来。
后者听似未闻,专心的弹着他的肖邦。
盛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无后顾之忧,她转身下楼。
客厅,王瑾莉和贺子桀对坐。
钟雅欣居然不在?!
哎呦稀奇了嘿!
看见盛夏,贺子桀目中又是一阵压抑与克制。
长发半及腰,衬得她原本就娇小精致的五官更加惹人夺目。
发间散着一股清香,人还未近,香气便以沁入鼻息。
“阿…妈。”盛夏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手送进贺子桀伸向她的手中让他握住。
王瑾莉冷冷瞥了她一眼,对贺子桀道:“雅欣下周生日,我前几天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让你这个做哥哥的陪她一起去外面玩一次。”
“不去。”贺子桀回的干脆。
“雅欣已经成全你们了你连她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吗?!”王瑾莉厉声道:“她已经称你是哥哥了!你这个做哥哥的陪她一起去玩几天不行吗?!”
“我说了不去。”贺子桀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慵懒绕转着盛夏胸前的一缕发丝。
“贺子桀!你忘记最难的时候你钟叔是怎么帮你的了?!”
王瑾莉吼出的一句话,让贺子桀直接沉了周身气息。
完蛋!
盛夏立刻开口道:“老公,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