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希站起身朝着我走过来,有点踉跄的样子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有点畏惧,想闪躲却发现只能在沙发里往后靠一靠。
他来到我的面前,双手支撑着沙发的扶手,看着我的时候目光里有点犹疑,很快消失不见。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梗着臭脾气,当心我把你撵出去。”
他话里行间都是对我的怨恨,我知道当初的离开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伤害,对我何尝不是伤害呢?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靠的这么近吧?”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以前在甜点店里面包的味道,只有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我想要把他推开,可是他用力压过来,我的手勾在他腰间的绳子上,直接拽开来。
“对不起。”
浴袍霎时间敞开来,精壮的身躯显露无疑,是我熟悉的样子,却不是当初的感觉。
我慌张的要帮他系好,却被他紧紧的拉住了手腕。
“几年不见,你倒是没有以前矜持了。刚进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的话让我顿时脸红起来,整个人都在打颤,更是想让他离我稍微远点。这个姿势暧昧不清,我的眼睛都没有地方放。
“唐总,我不是有意的,请你自重。”
或许是我这句话惹怒了他,他直接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大有力的手掌捏的我下巴都快碎掉了,我看着他愤怒的脸,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来。
“夏洛,曾几何时时缠着我的小女人,现在居然可以把以前我们之间的种种都忘个一干二净。我没你那么狠心,我忘不了。这五年你走的潇洒,我找了你五年,你见到我却只是叫了声唐总,想再听到你叫我一声阿希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垮掉了,阴冷的表情也被愤怒和悲伤填满,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半个字。
看着唐辰希慢慢的靠近,他的手都颤抖起来了,就在他即将亲吻上的时候,我顿时转过头去。
“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我也回不到从前,我真的真的……”
“你没结婚。”
我剩下的话被他这么一句给打断,被拆穿了骗局,一时间话在嘴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辰希俯下身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怀念他的拥抱。
“五年了,你难道都不想我吗?可是我想你,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我一时心软,手臂缓缓上移很想抱住他,就像好多年前一样。
“回来吧。”
我的手停在半空,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翻涌起来。这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想到蓝雪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还不足以跟她对抗,更不要说回到他身边了。
她能把我赶走一次,就能再赶走一次,即便我能接受,孩子也没有办法接受。我没有抱住他,反而将他推开。
“你和我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我这一次过来是想跟你谈一谈咱们之间合同的问题。”
我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掩饰我心里的紧张,缓缓地抬起头来,唐辰希也没有了之前悲伤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
他在我的旁边坐下来,浴袍只是随便搭在一起,重要的部位遮盖住了,却还是露出大片的胸膛来。
我一时语塞看着他有点出神,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有点无语。
“你的妻子蓝雪不想让咱们的合作继续下去,既然这样不如你们赔违约金,我就放弃这次机会,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抱着要争取下来的态度,可是真的看到他以后,这种想法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个男人让我的理智当机,再谈下去只怕我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就此断了和他之间的合作,以后少见面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蓝雪不想让合作继续下去?”
唐辰希看着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看起来就好像陌生人似的。
“对,蓝雪对白总做了什么,不如你自己去问的好。”
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可是唐辰希听了我的话顿时狂笑,笑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就算是我给你机会了,你都不知道珍惜。难道你不会去调查一下,这个白总是什么人吗?”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么说一定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你是说,白总原本就是她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因为他是我的人。我知道你在红枫镇以后,就想着怎么能让你主动来找我,于是我想到了合作这个办法。这不,你乖乖的来了。”
徐泽有些地方说的对,有些地方只怕他也没想到,谁又能想到白总会是唐辰希的人,我竟然还在为这件事情努力!
或许在唐辰希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而已。
“是你让他难为我的?就为了让我来主动找你?”
唐辰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后冲着我笑起来。
“如果你要是放弃的话,违约的人可是你,只怕赔违约金的人也是你。”
开始我还没觉得怎么样,听了他这句话我顿时明白了。他只是想要羞辱我而已,对他来说,只要是我卑微难堪,他就会觉得痛快吧。
“你想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赔违约金的话,只怕我红枫镇的公司也支撑不下来了。面对这样的困境,我倒是愿意对他低头。
“我要你。”
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他有什么欲望,而在我的心里,似乎只有一种解释的方法。
我缓缓站起身来,将上衣的开衫扣子打开来,接着脱下来丢到旁边的扶手上,随后又把套头的衣服拉起来,直接脱下来。
一步步朝着唐辰希走过去,我身上穿着文胸下身是针织的裙子没有脱,看着他没有波澜的脸,我竟然有一丝丝的悲哀。
我把拉锁拉下来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眉头紧皱:“为了你这个公司,就可以让你这么堕落?”
他没有抬头看我,而我的尊严在我走进这个房间时,就已经被践踏的没有丝毫遗留。
“没错。”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定过,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