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轩说是住院,我真以为他是骗我的,没想到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陈彦宇真把我带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的vip病房。
“哎哟,哎哟……”
易柏轩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我。
陈彦宇面对自家总裁的无赖相,竟然能够做到面无改色。“许小姐已经送到了,易总,那我下班了。”
易柏轩道,“你叫人送个毯子过来,我怕许楚珂晚上冻着了。”说完,他又是一副虚弱相。
我顿时气死了,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现在他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
等陈彦宇把毛毯送来,关上门,我立刻怒视着易柏轩。
易柏轩道,“我疼死了,你都不关心我,问一问病情。”
我瞥了他一眼,“我只怕下手太轻,没有亲手了断你的烦恼。”
易柏轩眼睛眯了眯,“许楚珂!你别忘记了,是你伤害我的,医生刚刚说,我起码一个星期不能、不能……”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狰狞。
我慢慢做了下来,看着他道,“把手机拿来。”
易柏轩脸上一喜,“你肯主动要我的联系方式了?”
我按着他的手,解开他的手机号码,操作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得到了语音提示。我把手机递给他,“易总,今晚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易柏轩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顿时脸上一片阴沉。“许楚珂,你给我转款两万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给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你知道我没什么钱,这就是我现在手头仅有的存款了。”
易柏轩生气极了,“你是打发要饭子的吗?”
我摊开手,道,“你看,我的全部,你都不屑一顾,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易柏轩张了张嘴,难得的没有说出来话。
“易总,如此微不足道的我,你又何必不放过我呢?”我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要是再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联系丁琪琪。”
易柏轩掀开被子,直接走了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许楚珂,你又要不负责任的玩消失吗?我告诉你,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两次!”
我毫不畏惧的望着他,抬起自己的右腿,“易柏轩,跟你相反,同样的事情我会让它发生无数次!你再逼我,我不介意让你一个月,甚至一年不举!”
易柏轩的双眸顿时染上涛涛凶火,“许楚珂!”
我静静看着他三十秒,终于示弱道,“好不容易我都快忘记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呢?”
易柏轩什么话也没说,低头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唇。他的气息,比梦中清晰无数倍,那双眼睛似野兽般,几乎就想要把我一口吞入腹,揉碎在他的骨血里。
我伸手狠狠握拳,尖锐的指甲掐得手心发疼。不回应,便是无声的反抗。
易柏轩凶猛又暴力的撕咬,就像用在假的娃娃身上,他恼怒的松开我。我用手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轻笑道,“易总,就算你想要我肉偿,也得你身体健康才可以啊。”
易柏轩无声躺到床上,他盯着我道,“我肯定会健健康康的,到时候别想我再放过你。”
我又想走,易柏轩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闭上眼睛,“要是你今晚敢走,我就让那个丁琪琪和夏什么,都下岗,最后都为你许楚珂流落街头。”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易柏轩真是疯的可以。我斟酌再三,并不想丁琪琪落得那样的下场,便没有走,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很压抑,没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用手捏我的脸,我似乎无意识“啪”的打了他,就像对付一个讨厌的蚊子……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堵墙。然后,我才逐渐意识到,我躺在易柏轩的怀里。易柏轩这个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掳到了病床上,他自己还把自己衣服扒了!
“你、你滚开!”
我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想到用力过猛,熟睡中的易柏轩被我一拳打了下去。原来他睡在床沿,整个人因为我直接滚到了床底下!
易柏轩似乎有很大的起床气,他愤怒的站了起来,就对上我又羞又恼的眼神。
易柏轩顿时将眼睛看向天花板,抱怨道,“昨晚上你说好冷,我怕你生病,就……帮帮你喽!谁知道你睡觉一点也不老实,竟然带着我滚床单!幸亏这是vip病房,不然我们早就滚到床底下了!”
易柏轩一口气说完,打了几个喷嚏,脸上也有着不自然的潮红。“你看,你把我连累的都感冒了!”
我怀疑的看向他,我睡觉一向老实的很,怎么可能会是他说得那个样子?
我抬头看向空调,“你把空调打成15度,然后光着睡?”没等易柏轩说话,我就笑了起来。“活该感冒!白痴!”
病重的易柏轩,显得格外虚弱,他没力气跟我抬杠。倒是陈彦宇,知道易柏轩感冒,很是惊讶,他立刻打电话让医生拿来感冒药。医生说发烧快四十度,情况还有些严重。
陈彦宇看了看我,道,“易总的身体很好,怎么一晚上,就发烧得这样厉害?”
我说,“我怎么知道?”
陈彦宇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意味深长。
我看那个医生动作麻利的给易柏轩吊水,便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我跟陈彦宇说,我要去上班了,陈彦宇还没说话,病床上的易柏轩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着我道,“陈彦宇!你要是敢让她跑了,你也别干了!”
他说完,就跟没了力气般,重重躺倒在病床上。
我跟陈彦宇对视一眼,都觉得易柏轩小题大做。
“许小姐,你也听见了,别让我难做。”
我道,“我走了,你就说我以死相逼,你觉得易柏轩不想让我死,就只能让我走了,如何?”
陈彦宇摇了摇头,“易总给我的工资,让我死都要执行他的直接命令。”
我没见过有人把爱钱说得如此直白的,只得泄气的坐了下来。
陈彦宇把医生送走,拿着手机点开小游戏,“许小姐,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这意思,便是在门口堵着我了。
我看着空空的病房,还有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一时报复心起,朝着毫无招架的易柏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