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悠悠。”
夜离悠抓着温雅雅的手逐渐收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希望能传递一些温度给她。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温雅雅一双美眸登时睁大,素手一翻,反抓住夜离悠的手。
温雅雅激动的整个人都从被窝里弹了起来,一把扑向夜离悠。
夜离悠一愣,下一瞬就被温雅雅紧紧抱住。
颈窝湿润,夜离悠微微一叹:“娘亲,我回来了,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不要和娘亲说对不起,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温雅雅将夜离悠从怀里放开,看着女儿望向她那充满歉意的眼神,突然生出了丝赧然。
她太爱哭了,是她让女儿担心了。
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将即将冲出眼眶的泪意压了回去,温雅雅突然伸手拍了拍夜离悠的肩膀。
“悠悠,以后娘亲罩着你!”
“啊?”夜离悠猛地愣住,看着自家娘亲吐出惊人之言,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完了,娘亲受刺激了,都怪她让娘亲担心了。
“你这傻孩子,我说以后娘亲会罩着你的!那些魔兽敢攻击你,娘亲一定揍得它们屁股尿流!”
夜离悠默。
我娘亲呢?
我温柔似水的娘亲被人掉包了?
娘亲的画风不太对啊。
夜离悠窸窸窣窣的从袖子里伸出一只手,摸上温雅雅的额头。
没有发热啊。
对自家女儿奇怪行为,温雅雅满脸不解:“悠悠,你这是干嘛?”
夜离悠讪讪的缩回手,心生狐疑,难道娘亲身上住了另一个魂魄?
就像她当初那样?
夜离悠倏的扣住温雅雅的手腕,厉声喝道:“你是谁?”
温雅雅被夜离悠这一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巴掌糊上夜离悠的肩头:“傻孩子,我是你娘亲,你连娘亲都不认识了?”
夜离悠摆出一副你骗谁的表情。
这时,夜天和小南祖孙俩也赶到了。
一进来就发现自家孙女和儿媳妇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自家孙女为什么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亲娘?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夜天搓着白胡子,牵着小南,走到夜离悠身边,左瞧瞧又看看。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夜离悠脸都没有转过去,仍旧直直的盯着对面的温雅雅:“爷爷,她好像不是我娘亲。”
“胡说,你这丫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父亲,悠悠这傻孩子不认我了!”温雅雅袖子一甩,看着夜离悠无比幽怨的说道。
“不会,丫头怎么会……”
咦?好像有点不对劲。
夜天疑惑的看向温雅雅,儿媳妇说话怎么这么大声了,而且表情如此丰富。
小南也有些糊涂了,不是说姐姐和她的娘亲关系很好,而且姐姐娘亲还因为担心姐姐生病了吗?
小南挠挠头,还是不明白,挣脱夜天的手,走近夜离悠,扯住她的袖子。
抿着嘴,不管怎样,他站在姐姐这边。
温雅雅对眼前这阵仗弄得无奈急了,总算是弄清他们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不过也难怪,自己这突然的变化,父亲和悠悠肯定会疑惑的。
温雅雅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已经决定要变回原来的模样,不再压抑,她就不会后悔。
“父亲,悠悠,我真的温雅雅,如假包换。只是因为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其实,这才是我。我是悠悠和绝儿的娘亲,是然哥的娘子,是父亲的儿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夜离悠再次愣住:“可是……”
“悠悠,父亲,你们听我说。”
温雅雅坐在床沿上,双手紧紧的握住夜离悠的手,将事情娓娓道来。
“其实,我不是星夜国的人,也不是月展国或者红颜国的人,我来自一个归隐了数千年的家族,温家。”
温家?
夜离悠看向夜天,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沉下心继续听。
“温家隐世了上千年,没听过很正常。我是那个归隐族长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位哥哥,比我大五岁。”
“不论是至亲还是族人,都很宠我,所以我的性格也变得有些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因为我感觉所有的人都会纵容我。”
“在那个地方呆了十几年后,我突然感觉很无聊,觉得身边的人和事都失去了新鲜感,所以我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就跑了出去。我觉得外面的一切都充满的新奇感,一切都是我没有见过的。”
“我到处游玩,有时蒙着面,有时又扮成男装,跑出来大半年,族里好像都没人发现我跑出来似的,那时候,觉得天大地大,都好像任我而行一般。”
说到这里,温雅雅突然顿住,脸颊上染上一丝红晕。
夜离悠微微一囧。
按照这剧情走向,娘亲是不是该遇上英俊潇洒的父亲了?
然后一见钟情?
果然,温雅雅:“在外面游玩了大半年后,我遇到了你的父亲,夜然。可那时,我是男装,正在与一头魔兽打斗,眼见着我要被那魔兽打败,你父亲出现了。”
夜离悠不禁扶额。
英雄救美的戏份吗?
玛丽苏的剧情开始出现了吗……
“当时你父亲突然出手,我以为他是要救下我的,谁料你父亲一掌把我拍飞,反倒是给那头魔兽疗起了伤。”
“父亲他,如此不解风情?”夜离悠有些难以置信。
温雅雅嗔了夜离悠一眼,那一眼的风情,夜离悠气血顿时惊艳的呆住了。
父亲他,果然是不解风情!
娘亲如此的美人,父亲怎么忍心。
“你父亲当时确实不解风情,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你父亲那一掌拍飞之后,我心里就记恨上了。因为知道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没有傻到冲上去和他决斗。我尾随了他好几天,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想着趁他不注意,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然后呢?”
吃瓜听众小南探出小脑袋,一双眼睛闪亮亮。
“然后我终于等到了那个机会,他那次历练完,身体处于一个虚弱期,找了一间客栈休息。我好不容易等到那个机会,岂能错过?自然是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