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来来来,不哭不哭,哭就不漂亮了。”
蔚鸯忙蹲下哄她,给她擦眼泪,结果这小丫头却暗中冲她眨了眨眼。
她一愣,差点笑出声,明白了,这鬼精灵是故意在坑慕戎徵呢……
“蔚鸯姐姐,大哥哥是不是讨厌我?”
下一刻,这小鬼已然眼泪簌簌直下——这是戏精上身吗?
她暗暗抽了一下嘴角,立刻开始搭戏,“怎么会,乖乖这么可爱,谁讨厌你,那就是他没长眼珠子。”
“可他不让我抱。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蔚鸯听着直叹,很想说:乖乖,这种冷血动物,有什么好喜欢的,你的眼光真是差劲。
可瞧着小可怜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明显她这是非抱不可了。
也罢!
蔚鸯不忍让她失望,就站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慕戎徵:“四少,要不你抱她一抱?瞧,就是一个小孩子祟拜你,哄哄人家不就开心了……”
慕戎徵板着脸问:“你和她很熟吗?”
“呃,不是很熟,但我们患……”
后面的话生生被掐断,“一个连你都不太熟的人,你要让我去哄她?我又不是她爸爸,没那义务哄她……”
某个小娃娃气得要吐血了:我就是你女儿啊,你这个坏爸爸,哄一哄我又不会死!
“小司先生,教育好你妹妹。”
他转头一脸郑重地提点。
小司眼见得小乖装小可怜失败,险些笑出声,忍了几忍后,一脸正色的点头,歉然道:“对不起,我妹妹看到有人能把我打得回不了手,太兴奋了,我会管好她的。”
慕戎徵:“……”
哥哥挨打,妹妹会很兴奋?
这对兄妹的思维还真是异于常人。
他没再说什么,一把拉起蔚鸯走了出去
小乖一脸可怜,眼巴巴望着,撅起了小嘴:坏爸爸,坏爸爸,只要娘,不要娃。
小司看着,终于忍不住笑了,过去蹲下,将她拢在怀,一脸疼惜道:“好了好了,别郁闷了,抱不了慕先生,那就抱哥哥好了。”
“小司哥哥,我长得很丑吗?怎么迷不倒他?”
小乖回头问得一本正经。
张副官顿时被逗乐,扑哧笑出声。
小司也跟着低低一笑:“我家小乖最漂亮了,迷不倒他,那是他审美有问题。”
“小妹妹,我家四少是出了名的冰山,且最不喜欢小孩子了,所以啊,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家四少自己有问题。小司先生,请到客厅坐一坐吧……”
张副官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本想安慰她,结果小丫头却越发拧起了眉头:“为什么四少不喜欢小孩子呀?”
她就是他的小孩,要是他不喜欢,那她以后出生了,岂不是很惨?
“呃,这个嘛,大概是因为我家四少还年轻,没想过生孩子的事。很多男人也只有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才会知道怎么疼小孩的。”
这个回答倒是让她得回了一些自信。
爸爸喜欢妈妈,所以妈妈生的宝宝,爸爸一定很喜欢,现在他不知道她是谁,不喜欢也正常。
小脸上顿时由阴转了晴。
小司看得分明,不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拉着她出来,心情很是微妙。
这一家三口,本不该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碰面,是他创造了这种缘份,并介入了这种奇妙小时光,现在,细细品来,这滋味倒比预期要好得多。
客厅。
张副官去沏茶。
小乖本在想怎么讨爸爸喜欢,却发现小司的手在颤抖,不由惊讶低呼:“小司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嗯,慕先生的掌风留下的后遗症。等一下就会好。”
“小司哥哥,我爸爸真这么厉害,你会打不过他?没让吧!”
小乖问得很小声。
小司淡淡笑着:“打不过很正常,你忘了我现在才十四岁么?爆发力和劲道上我都怎么可能和慕先生相提并论。十年之后,我一定能打赢他……”
语气是那般自信。
*
慕戎徵去洗了一个澡,出来时看到蔚鸯和那个小女娃低低说话,小女娃黏在她怀里,笑得甜甜,露着洁白的小虎牙,而小司就坐在她们对面,坐姿很是优雅,只是看她们的眼神,也太温情脉脉了点,他看着很是不舒服。
“大哥哥来了。”
小乖看到了她,笑眯眯挥了挥小手。
小司彬彬有礼,站起相迎。
“坐吧!”
慕戎徵招呼着。
小司这才坐下。
张副官给奉上了茶。
慕戎徵喝了一口后终于进入正题,询问道:“小司,你全名叫什么?”
“司小北。”小司回答得很干脆。
“大哥哥,我叫小乖……大名叫司小希,希望的希。”
不甘被冷落的小乖马上从蔚鸯怀里跳起来,跑到慕戎徵面前很认真的自我介绍起来。
“小乖?”
慕戎徵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眉头一皱。
蔚鸯看得分明,他这是不喜欢有人叫的呢称和她一样。
如果细问原由,他肯定霸道地说:“这是我给我老婆取的小名,你一这小屁孩怎么可以也叫小乖,改名,改名……”
“对,这是我的小名,我爸爸给我取的。”
小乖满口骄傲。
慕戎徵望向司小北,“你平常都怎么叫你妹妹的?”
没等回答,小乖就抢答了:“哥哥叫我小乖啊!我从小是哥哥的小乖乖……”
慕戎徵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当即霸道要求道:“以后叫小希,小乖这名字,听着别扭……”
蔚鸯咬唇,差点笑出声:呵呵,这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一个名字而已,他能叫,别人不能叫,真是专制。
司小北也有点懵:“……”
怎么管起别人叫什么来了?
小乖有点委屈,“我喜欢这名字。”
“难听。”
“……”
哼,那可是你给取的。
“哦!”
她郁闷应声,心下有了一个认知:爸爸比小司哥哥难伺候多了!
“言归正转,小司先生,你们怎么认得我家蔚鸯的?”
慕戎徵询问,目光尖利若钉子,恨不得在小司脸上钻出一个洞,从而把他的内心看个分明。
“我不是说过吗?在温市时,我和妹妹悄悄潜入一高找人时曾见过蔚小姐,昨天,我们来这里看演出,再次偶遇。”
司小北温温回答,语气很是和煦。
“怎么知道跑到影馆来能找得到我?”
他再问,自己和影馆的关系,没几人知道。
“事情发生在影馆,事发后,肯定会有警察来执行公布,我让曲衡跑去那边,最容易找到受害者不是吗?”
说得极为有道理。
慕戎徵不得不如此承认,“那你的枪法和功夫和谁学的?”
这一问,司小北没有马上作答,而微笑反问了过去,“慕先生,您这是在以什么身份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