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藏月袋的时候,玄曦眼眸一亮,收起了手中的银针,立即将藏月袋拿了起来,神觉探查,顿时眉开眼笑。
“师父回龙吟山庄了……”玄曦嘀咕,精致无暇的小脸上挂着璀璨的笑容,立即将一盘糕点拿了出来。
“纳兰,快过来尝尝,我师父的手艺可好了!”玄曦叫了一声纳兰,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顿时满足得在原地快要蹦起来了。
纳兰文夏见到玄曦收回银针,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视线落在玄曦挂着满足的笑容上,心中微微一愣,还是走了过去。
“……这是你师父做的?”纳兰文夏尝了一口,果真是口感极好。
玄曦挑眉,颇有几分得意:“那是,旁人可是吃不到这样顶好的美食的,怎么样?好吃吧?”
“嗯,还不错。”纳兰文夏面色略微不自然,听见玄曦这么崇拜的口吻,纳兰文夏咬着嘴里的豌豆黄,如鲠在喉。
“这是我师父送过来的吗?怎么不见他人呢?”吃到一半,玄曦这才想起来,她没有看见帝钺辰,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她都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都快两个月了。
“没有,是一个中年大叔送过来的。”纳兰文夏吃相文雅,不像是玄曦那样的狼吞虎咽。
“咳咳……大叔!”玄曦倏地瞪圆了眼睛,不是师父,那应该就是青麟先生了!
青麟先生可是神兽,寿元长久,要是听见有人叫他大叔,就那股狠劲儿,还不得跳起来?
“一脸老成,不是大叔吗?”纳兰文夏疑惑,难道他叫错了吗?
玄曦登时咽了咽口水,小脸紧张,道:“那刚才你没有这样叫他吧?”
纳兰文夏疑惑,而后摇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纳兰,你记住啊,以后看见青麟先生,千万千万不要叫他大叔,不然他发狂起来,好可怕!”
玄曦拍胸口松气,认真地提醒道。
叩叩……
“文夏师弟在吗?”两人正说话着,屋子外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纳兰文夏闻声,面色倏然微冷,起身走了出去。
玄曦抱着糕点,也跟了出去。
只见来人是神药堂中的弟子,身上的药袍与别人也不一样,五官俊朗,身上有股尊贵之息,一手背负,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见到纳兰文夏出来,顿时笑了笑,看见玄曦也跟着出来的时候,眼神不由得惊异,这女子生得极美,这就是师妹说的那个玄曦吗?
“师兄?”纳兰文夏对宇文天云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
“不请我进去坐坐?”宇文天云浅笑,视线却是在打量着玄曦。
“来者不善。”玄曦心中嘀咕,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人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过自己的身上。
纳兰文夏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只是侧开了身子,转头看了一眼玄曦,道:“你先下去,我跟师兄谈点事情。”
玄曦点头,她巴不得呢。
谁知宇文天云却道:“玄曦姑娘不必走,今日我来,说起来,与玄曦姑娘也有关系。”
和自己有关系?
玄曦心中顿了一下,她这段时间都乖得不得了,貌似没有招惹谁吧?
纳兰文夏蹙眉,转头看着玄曦,道:“坐下吧。”
玄曦点头,看样子这个师兄来历应该不简单,不然的话,以纳兰文夏的性子,这师兄也进不来这屋子。
“这是我师兄,宇文天云,这是玄曦,我好友。”纳兰文夏一边亲手煮茶,一边介绍。
宇文?
玄曦心中疑惑,这个姓氏,在炎华大陆,是国姓。
这个宇文天云难不成与皇族有什么关系不成?
“师兄有何事?”纳兰文夏不给宇文天云提问玄曦的机会,倒了一杯茶水,直接询问。
宇文天云闻声,眸色情绪飞掠,微微浅笑,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道:“只是些小事情而已。”
“既是小事,他老人家必不会让师兄跑一趟。”纳兰文夏将茶水方到玄曦面前,口气淡淡的,很有距离感,显然与宇文天云这个师兄的感情也并不好。
宇文天云浅笑,不去接纳兰文夏的话,而是转头扫了一眼外面的药田,抿了一口茶水,才道:“最近药田里的虫害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正在想办法。”纳兰文夏点头,面色微冷。
玄曦心中咯噔一下,也看了一眼外面的药田,难不成这个宇文天云过来,是……
“办法师妹已经想到了,只是有些麻烦,这盒子中的药灰,需要一株一株地撒到药草的根茎下,才能彻底治虫害了。”
“别的师兄师弟管理的药田都在师妹那里领了药灰,已经起了很大的作用,就你这里还没有领,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宇文天云看着纳兰文夏,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说得很平静。
玄曦心中一阵无语,翻了个大白眼,又是这个谷晴。
她以为,自己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什么鬼的药灰,需要一株一株地撒在根茎上?这好几亩的药田,这要撒到猴年马月?
“文夏,师妹人小,不懂事,她的脾气向来就是这样的,你一个师兄,这般斤斤计较,师妹可是自家人。”宇文天云口气平淡,语重心长。
玄曦在一旁已经不是翻白眼了,简直都快要笑出来了。
自家人?
不就是说她不是神药堂的人嘛,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吗?
“宇文天云是吧?”玄曦双手环胸,嘴角微翘,双眸戏虐地打量着宇文天云。
不用说,这馊主意肯定是谷晴想的,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不成?
宇文天云微微皱眉,但是看见在一边的纳兰文夏面色不悦,忍住了发作,道:“正是。”
“你眼睛要是没有瞎的话,你的师妹,谷晴,有十六岁了吧?都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这还小吗?”
“再者,你要想直言我是外人,直接说就好了,我只听得懂人话。”
“还有,这是我们的药田,至于怎么管理,您老人家呢,就不用越俎代庖了,纳兰自有办法。”
“药灰撒在根茎,还要一株株地撒,要是您老人家脑回路正常的话,正常掺水浇洒和这个有什么区别?”
玄曦一口气说了一通,眼角余光瞥见纳兰文夏嘴角抽抽,桌子底下悄悄给玄曦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