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张入云见此,方倒开口宽慰她道:“我知你此刻身上定是难受的厉害,若不得吸食生人精血,怕要为周身业火烧死。你不是相不落艳娘身后的吗!若在迟一会儿,我精血为其食的太多,却顾不得你了!”一番话说的小雅心头松动,却是最后一些理智都已失去,当下只捉住张入云一条臂膀也是张口咬落。
果然张入云修道人气血与众不同,他又因一身外门苦修,身体筋骨更是强于常人数倍,小雅只觉其体内鲜血甘甜无比,只饮得一口,便将仅有的一丝人性抛却脑后,尽力拼命吮吸,生怕为艳娘多占了便宜。
不想艳娘感张入云生血美味,肌体强健,为此上欲火竟得大盛,一时却将娇躯如蛇一般的缠在张入云身上,摩脐推腹,只一味的催动张入云情欲,欲与其**。身旁小雅也为艳娘欲火所染,勾手将张入云抱在怀内,轻启朱唇,檀口微张,竟将口中津液度入张入云腹内。
张入云为这般二女催动,也是憋红了一张面孔,未想二女竟还有如此张智,欲待挣扎,却觉艳娘竟已紧紧缠住自己胸腹,不宁他提气运力。张入云此刻已是伤重,一时间难以举力相抗,眼看就范,却忽得少年将那赤月剑抛回,当下金光大作,二女为宝剑威力催逼,手底一松,为张入云觑着空子,忙奋力将两人推开。艳娘二人此刻已是饱饮张入云精血,虽是欲火焚身,但也同时浑身困顿的厉害,一旦被张入云将身震开,即是懒洋洋的瘫倒在地,再不能上前行恶,旋即两人又被少年收回扇中,这才解了张入云一场危机。
当下张入云被一僧一道看破自己方才一般尴尬相,甚是惶恐,不由间已是涨红了面孔。老道人近百岁的人了从来未近过女色,一时也不知怎生劝解,只是在腰间寻丹觅药为张入云打理伤势。反是是那无色和尚意甚从容,并未将这点天魔色相挂在心上,只欣然笑道:“这位小兄弟好精纯的一身纯阳内力,惹换了寻常武人,只怕就一位方才那样的魔女便要被取**髓而死。如今你以一人竟能饲得二女,虽是你仁心可嘉,但如此看来你三人倒确是有一番缘法!”
张入云到的此时已知这僧人就是天鹞子极为推崇的无色和尚,在与其未谋面之前,就以为其一身本领极是可观。不想今却见他竟可纯平一己掌力与笑罗汉那般厉害的修罗刀阵相斗,至此才知当真天外有天,自己与之相较,当真叛若云泥,只不知何时才能如眼见僧人一般得有本领鸿鹄也似在云间驰逞。虽有心想与其攀谈几句,却为僧人与道长劝阻,命其先将养好身体再做道理。张入云此时也当真伤困的厉害,见即已脱险,心气松动,身上为天石道人所敷的丹药药效又已发作,一时就便昏睡了过去。
待其身醒时,却见身外早已是换了一片天地,自己此刻已是卧在一方石床上,放眼看去见四壁皆是石制,只奇怪天日正寒在此间却又不觉一丝寒冷。张入云再不是初入江湖的无知少年,略一思量,已料此间必是如昆明玲珑山一般的积聚灵气之地。翻身仔细查验,就觉周身伤势竟已好了六七成。他先时受伤颇重,今见自己好的这般快法,只道是武当派灵丹神妙,效药灵奇,却不知自己因是内功有成,又从隐娘习得秘法,伤势恢复已比寻常修道人士快了数倍。虽说天石道人的丹药确是灵验,但只如此,却也不足以令张入云好的这般快法。
当下张入云这才刚一起身,室外相守的青松小道人便已醒觉,一时忙上前侍候。张入云素不惯这些,见自己已能自由行动,一番应用俱是亲历亲为,只为他在床不躺了一日夜,腹内饥饿,却是起身便喝了两大白粥,待填饱肚子之后,便请青松引自己与无色和尚及其师傅天石道人相见。
待张入云出的室外后,果然眼前满眼翠碧,竟得一副江南柳绿的景像,只是景色虽美却少有人气。度量之下,好似连个飞鸟也难见一只,四野下万籁俱静,人置之其内初还颇为受用,只是时间一长,却又觉得的这山中实孤寂的厉害。举步行出不远,便见无色与天石二人正在一方石阶前讲谈经法,身旁竟还有那先时相助笑罗汉的萧山君也坐居其中。
三人此刻见张入云行来,齐都起身相迎,只为萧山君先时曾与张入云恶斗一声,倒是面上有些不得意思。
张入云倒是不曾在意这些,一时一一见礼,也没在辞色与萧山君有所简慢,众人一番见礼过后,张入云方在言语之中提起自己为天鹞子举荐才能到此的山间于无色和尚请教。无色闻他是天鹞子的晚辈,却先自笑道:“竟有这样的事!天鹞子老前辈一生神行自在,其心境豁达与妙绝天下的轻身本领都是在下极为佩服的,只不想令师伯言笑无忌,你这做师侄的却与其迥异,倒真是有些意思!”
张入云笑回道:“师伯他老人家确是性好游猎,自洞庭湖底脱困后,便再不思与水路亲近,现如今只怕已在神州四处游戏呢!只是行前极为推祟大师一身道法本领,曾嘱咐指引晚辈日后定要来向前辈讨教!”说完便是一揖,持礼甚是恭敬。
不想无色和尚闻言倒又笑了,忙和声道:“小兄弟如此说话,定是令师伯未与你交待清楚,我这和尚却是假的,从来一不参禅,二不颂经,只为了剪去这头上烦恼丝,时刻提醒自己是个烦恼人罢了!令师伯当年我已尊其为长辈,现如今却如何能在你面前居长,我也不过比你痴长几岁,如不见弃,你我且以兄弟向称如何!”
张入云侧目与天石道长望去,却见老道人此刻也是和然点首,仿佛深知无色和尚的心性根底。张入云本是个狂放的性子,与无色和尚相见之后佩服其对方一身技击本领高强至极,更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亲近,一时心中一热,即是躬身答礼道:“即是兄长有命!小弟就不推辞了!”
无色和尚见他人甚痛快,也是拍掌笑道:“这样才好!呵呵,我这秋练峰上已有十多年没有人往来,未想今日却得这般热闹,且来的都是良师益友,确要留各位好好住上些日子才成。”一时想着话里好似忘了一人,却忙又回头与在座的萧山君道:“便是萧道长也请多多盘桓,此间除在下外都是正人,我虽不欲强改道长气性。但为人在心,想来道长与我这几位前辈道友相处一段时间,倒也不至为道长带来甚短处。”
萧山君位列座上本有些不尴不尬,此时得无色一番交待,自是连声应诺,至于张入云和天石道长,一是生性乖僻,一是心底至善倒是丝毫不在意对方出身,当下四人在座,一旁自有青松奉茶,却是攀谈开来。
原来昨日天石道人与张入云一别,虽是拖带了三位弟子逃遁,却并未远走,他此番携弟子前来长白山一游,本就是为了寻访昔日小友无色和尚,当时老道人只将三位弟子在一处粗陋的山洞内匆忙安置,便纵起剑光疾往秋练峰飞去。只是他剑术不纯,又得昨日因为笑罗汉师徒行法封闭这群山间的灵气,气温实在太过寒冷,虽只百里路程却也让老道长飞了近有近半个时辰,好在才到山下,却恰逢无色也已下了山头。
一问之下,原来无色坐居在秋练峰上也已察觉有人凿穿地脉正在抽动灵气,本山中灵秀一时已为其卷带了不少。正要下山察探,就与道长相会,无色但闻有人急难忙与道人相携赶来。他虽还未曾习得剑术,但内功深造,轻功又是绝顶的高强,早具排云驭气,陆地神行的本领,一时纵光只比天石道人的飞剑还要快了不少。待得置身双方决斗的冰原时恰好赶上,正救下了少年的性命。
说到这里,众人却谈起了无色和尚无意中收得那枚冰魄,当下待无色将冰锋运出体外,众人此时看得仔细,却见好似一方水晶一般,其上往来游走无数寒星,但觉其物神奇,纷纷赞叹不已,只张入云觉得这神光剑竟与化蛇神剑有些相类,本以为眼前天石道长与无色也是修行道的前辈,该知其底细,不想二人相顾之下却是一脸茫然,一时却将目光齐齐望向先时窥伺这宝物的萧山君来。
山君见状含羞作笑道:“要知这件宝物的来历,只有秋暮蝉师徒才得尽晓,贫道与其连日来往还,也不曾闻其透过口风,只是曾说道此冰魄为北海极地下千万年郁结的玄冰精英,虽是至阴至寒,但因千万年间在地心淬炼已是坚不可催。有闻若为人所获即成冰魄神光剑,且这冰魄因生性至寒,于修道人修座炼修行极为有益,正教门下或还好些,但我等旁门出身心法不纯,若得此剑却省好些灾劫,至不济平日打座修行乃至功法精进时也不易走火入魔为阴魔侵扰。至于别的功用贫道确是所知极少,但好似提炼丹药时也可仗此剑相助,只内里究竟如何却真的不尽知晓。”